中国刑警

这是发生在1980年至1999年一个中国内地地级市江苏省淮安市公安局里的故事。

6.会会李科长
伍川萍等坐在了XX局会议室里。她端着李裕堂科长倒的茶,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然后,她眼睛直盯着李裕堂,把李裕堂盯得心里直发毛。
伍川萍用眼睛直盯着李裕堂,是因为心里对这个李科长充满了不屑。在拜会李裕堂前,伍川萍把手下散出去,通过各自认识的XX局里的朋友,对李裕堂做了外围调查。汇拢到伍川萍处的信息使她对李裕堂产生了怀疑:全局的人都知道,近段时间经常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来找李科长,在他办公室里一坐就是半天,有时还紧闭着门。掏出张玉波也就是邵凤珍的照片给被调查的人认,都说就是这个姑娘。只是她最近几天没有来了。
李裕堂被伍川萍盯得有点吃不住劲了,说:“这位,伍教导员吧,有什么事你就请直接说吧,老盯着我,好像我是坏分子似的,我可有点吃不消啦!”听得出来,这话,虽是用开玩笑的口吻说的,其实也是他的真心话。
伍川萍打开侦查卷宗,拿出张玉波即邵凤珍的照片:“李科长,这姑娘你认识吧!”
李裕堂一惊,但又镇定下来,接过照片装出仔细端详的样子。然后把照片还了回去:“这姑娘长得很标致嘛!不过我不认识。”这个局也是执法单位,李裕堂“玩”法律也有一套的,他知道如何步步设防。所以第一步,他来了个干脆否认。
他的无赖,让伍川萍一时语塞。本来所有人都指认他认识这个姑娘,与这个姑娘来往过密。现在他竟厚颜无耻地当场赖掉。伍川萍觉得他的嫌疑上升了。
“是嘛,我提醒你一句,你是否认识一个叫张玉波的姑娘?你是否认识张军岩?”胡宝宝见状狠狠地插上来一句,为伍川萍助攻。
这下李裕堂头上沁出细汗来。他胆怯地说:“你们,你们去了深圳?”
“我们去哪里与你没有半毛钱关系!说吧,你认识不认识张玉波,认不认识张军岩?”伍川萍马上由被动转为主动,马上开始逼问。
李裕堂只能认了:“张军岩是我老领导。张玉波是她女儿。”
“那邵玉珍你也认识喽?”伍川萍再逼问。
这下李裕堂被装进去了:“是是,我认识,邵凤珍就是张玉波,就是这张照片上的姑娘。伍教,你别见怪呀,老领导,就是张军岩再三让我保密,我只能能赖就赖呀!”
“噢,那我再问你一句。你是不是不仅仅是认识,而且与邵凤珍的关系还很亲密呀?”伍川萍再发问。
“伍教,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哟!乱说话要害死人的。你说这话得有证据呀,否则要犯诽谤罪的!”李裕堂转守为攻,不过底气明显有些不足。
“少废话!说说看,7月9日晚8时至10时你在哪里?有什么人可以证明?”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好赖也是一个国家干部!你们怎么能像审犯人一样对我说话?我要到你们伍局长那里去控告你!你的警号是多少?你叫伍什么?再说了,我就是与一个女子有些来往,跟犯罪也靠不上边呀,最多纪委来管,轮不到你们刑警大队来找我谈话呀!现在谈话结束,你们可以走了!”
“是嘛,让我们走,可以呀,我现在可以走,不过你也得跟我们去局里。我现在就可以批准对你的收容审查!”
“什……什么?你一个小丫头就能批准对一个人的收容审查?你根据什么罪名?”
“当然能!她是我们刑警大队教导员,当然有权批准对你的收容审查。你的罪名是,涉嫌故意杀害邵凤珍!”胡宝宝大声说着,一边与郭晓安一左一右来到了李裕安身边,并掏出了手铐。
“你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我再说一遍,7月9日晚8时至10时,
你在哪里,谁能证明?”伍川萍逼问。
“我,我在街上散步,我不知道谁能证明。我也是在昨天才知道邵凤珍的死讯的呀!”李裕堂慌了。
“教导员,我看把他带走吧,让他到号子里去慢慢想!”郭晓安也说了一句,而且上来就拽住了李裕堂的胳臂。李裕堂当即吓软了。
伍川萍突然有了一个灵感:“李裕堂,你缺少没有作案时间的证明,与死者邵凤珍又过往甚密,所此我们完全可以以杀人嫌疑将你收容审查。不过我可以再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谈清楚与邵凤珍也就是张玉波来来往往的情况,不要试图隐瞒什么,这也许有助于你讲清问题,把自己摘干净。否则,你就到收容审查站里慢慢去想吧!”
“好好,我把与邵凤珍认识的前后过程细细讲给你们听。你们听了后,就知道一定不会是我杀邵凤珍的。哎哟,你们真是的,太吓人呀!”
他顿了顿。看胡宝宝准备好记录纸后,开始陈述:
“我接到老领导张军岩的来信后,义不容辞,在一个月时间内,在市食品公司门市部给张玉波也就是邵凤珍找了一份现金会计的工作。然后我悄悄地去了城东乡汉堰村一组,找到了邵凤珍。天哪,南方姑娘长得真水灵,水灵得谁见谁动心!我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就是个凡夫俗子。我老婆又与人跑了,我现在是单身,就对邵凤珍动了心思。我其实已为她安排了一份工作,但我只告诉她我一定会为她找一份正式的工作的,她十分高兴。我就让她第二天来我办公室面谈。第二天她来了,李叔叔长李叔叔短的,嘴很甜,手脚也勤快。我告诉她一早我催过那家单位了,不过人事上的事,不是那么快的,要领导之间互相通通气,再开个党委会,再报上级机关批准一下,要费些时间的。她表示理解。那天中午,我带她下了馆子。在交谈中,我讲了我家庭的不幸,她也讲了她的不幸。我们就有些同病相怜的意思了。后来,她时不时就来,我总告诉她有进展,她也不着急。终于有一天,我们去了我宿舍,我们做了男女间的事……”
“你们发生性关系是什么时间?她丈夫安大民知道吗?”伍川萍问。
“发生关系是一个月前吧。她丈夫安大民应当是知道的吧,因为邵凤珍对我说,她要向安大民提出离婚。”
“7月9日晚8点至10点,你在什么地方?”伍川萍再问一遍。
“伍教导员,你能不能相信我一回呀。我是在街上一人散步来着。我真的没办法证明呀!”这下子,李裕堂又紧张起来。
“好吧,我姑且相信你一回。今天的事,不要对别人讲。你近期也不得离开淮安市,要保证我们随传随到。”伍川萍说着站起身来向外走。
身后,李裕堂说了声“慢走”,并没有出来送。他忙着掏出手帕来擦汗:“我的妈呀,吓死人了!这谁家的闺女呀,这么厉害!以后哪个男人敢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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