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嫡女:王爷轻点宠

大雨,她跪在殿前,做了她这一生最任性的一件事,一如当初她的父亲那样,只为一纸婚书。“我要嫁他,不论如何,我要嫁他,瘸了,瞎了,又如何,我只嫁他!”她抱着决绝的心思,求来的婚书,求来的婚典。————————————————————“你骗我?你根本没有...

第23章 梦魇
    权子言和沐昭一听到笙箫的声音,便以为是权胜蓝出了什么事,火急火燎的穿上衣服,就打开门往权胜蓝的厢房走。

    “到底是怎么了?”沐昭紧紧的跟在笙箫身后。

    “我一醒来,就见小姐坐在床上,捂着脸哭,怎么喊都不答应!”笙箫心中焦急,走的极快。

    沐昭听她这么一说,心里也慌了起来:“不会梦魇了吧!”

    权子言浓眉一皱,脚下的步伐也不自觉的加快。

    权胜蓝幼时,曾被人绑架过,绑架她的人将她困在犬舍里整整一个月,每日里,她都要和饿的眼睛发绿的犬抢食,还要防着犬咬她。

    权子言将她救出来的时候,年仅5岁的权胜蓝,整整一个月不曾合过眼。

    也就自那次以后,权胜蓝患了梦魇症,时常在夜里惊醒哭嚎,请了许多大夫都没有办法,最后还是皇后派了太医从京城赶到漠北,调养了整整两年,才将梦魇症治好的。

    “胜蓝,你怎么了?”沐昭一进屋就赶紧抱住了权胜蓝。

    权胜蓝慢慢抬起头来,一张脸被她闷的通红:“娘,我做梦了!”

    “不要哭,告诉爹,你做什么梦了?”权子言在床沿坐下,看着权胜蓝,一脸焦急。

    “我梦到爹没了,权家没了,我也死了,只剩下娘一个人在世上!娘戴上了面具,穿上了铠甲,拿起武器,为了给我们报仇,一路从漠北拼杀上来!”权胜蓝一字一句慢慢的说道,眼泪一滴一滴的滑落。

    一室沉寂。

    权子言慢慢握紧了拳,看着权胜蓝,一双眼睛也渐渐泛了红。

    沐昭看着一脸泪水的权胜蓝,俨然有些不知所措。

    权胜蓝在战场出生,看过很多因为丈夫、儿子或者父亲,因公离世,而痛哭流涕的人。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或许比死更加痛苦。

    权胜蓝在漠北的时候,最喜欢去一家绣纺制作衣服,绣纺的主人,是一个年轻的女人,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大的是小姑子,小的是儿子,还有一个老妇人,是她的婆婆。

    女人从南方来,第一次来漠北,是一个人过来的,因为在家乡收到丈夫的死讯,不肯相信的她,千里迢迢的跑过来,就是为了亲眼确定,她挚爱的丈夫,真的已经不在了。

    第二次,她变卖了家产,带着婆母,小姑子,和唯一的孩子,来到漠北,顶着所有人异样的眼光,在漠北,开了绣纺。

    权胜蓝曾去那里制衣,然后看到她坐在绣架前,泪眼蒙蒙,那个时候,她的丈夫,已经去世整整七年。

    “死去的人,就只是死去了,无知无觉,可活着的人,却会在心痛煎熬中,漫漫度过一生。若是他知道,我会这样心痛,他是不是也会舍不得死了?”那个女人曾站在城墙边,泪如雨下。

    权胜蓝问她,为何要到这样偏僻的地方来?

    她说:“起码,我能看到,他曾经一直看着的天空,起码,有一点点念想!”

    那个女人生的很美,有许多男人愿意再给她一个家,一个安逸的下半辈子,可女人却说,她看着每一个对她献殷勤的男人,都会不自觉的想起她夫君的模样,她做不到,让另一个人,去代替她夫君的位置。

    有人说,死去的人,最是可怜,可看过生死的权家人,却更清楚,活着的人,才是最最可怜的。

    权胜蓝想,若是梦里的一切,都是真的,那她怎么舍得就那样死去,怎么舍得,让母亲一个人留在世上,感受着失去丈夫,又失去女儿的苦痛,就好似她,在知道父母离世时,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这一生,她都不愿再承受一遍。

    “傻孩子,你爹怎么会舍得让我一个人呢?”沐昭轻轻蹭掉权胜蓝脸上的眼泪,然后将她抱进怀里,“而且啊,我的胜蓝,可是要长命百岁的,怎么可以比我先走呢?”

    “昭儿,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真的比你先离开,你,会像胜蓝梦里的那样,为了报仇,披甲上阵吗?”权子言忽然一本正经的说道。

    沐昭一愣,随即皱眉:“你别闹,没看胜蓝吓坏了吗?”

    权子言却有些不依不饶,像个闹脾气的孩子一般,拽住了沐昭的手臂:“你回答我!”

    沐昭拗不过权子言,沉默了半晌,开口道:“我会。”

    沐昭的一句“我会”,掷地有声,却犹如一把火淬过的铁锤,一下子砸在了他们的心口上,灼痛感瞬间迸发。

    沐昭是一个南方女子,一个娇生惯养,过惯了富贵清闲生活的女子,义无反顾的嫁给了当时不过一介白衣的权子言。

    嫁给权子言的沐昭,叩别宠爱她一生的父亲,背上行囊,跟着当初不过是一个小小步兵的权子言,去了战乱的漠北,学会了烧火做饭,一双纤弱的手,一点一点磨出老茧。

    后来,权子言在战场上用性命,搏出了功名。

    沐昭住进了当时的少尉府,生下了权胜蓝。

    为了亲自照顾胜蓝,沐昭整整三年都没能好好调理身子,昔日的江南绝美,胖成了一个饱满的妇人。

    再后来,权胜蓝大了一些,跟着权子言学武,沐昭也放下了手里的绣花针,和权胜蓝一起学武,甚至组建了巾帼军。

    “我是妻子,是母亲,是权夫人,我是沐昭!”沐昭轻轻拍着权胜蓝的后背,一下一下,就好似幼时,哄她入睡一般,“我之所以是沐昭,就是因为,有你们!”

    “我不许……”

    “不许什么?”沐昭看了一眼权子言,“不许报仇?权子言,如果死的是我,你就算倾覆这个天下,也会要为我报仇的吧!那我为什么不可以?”

    权子言看着沐昭,半晌,才别过头看向权胜蓝:“你爹这么英明神武,怎么可能会死!是不是哪个混账东西下了黑手!”

    权胜蓝抬眼看向权子言:“爹你到处得罪人,除了皇上和皇后娘娘,谁不想背后捅你一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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