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苗苗只要一想到上一次,东郭辞那破药一点用都没有。 害她被百里明裳使唤了那么多天,心里就有把小火,烧啊烧。 吕凌气的老脸涨红,侮辱,不污蔑; 这加之是对他人格的蔑视,对他医术的怀疑,对她师门的抹黑; “不可能,这可是我们师门秘药,祖传的有几百年历史了, 但凡是用了药的人伤口愈合速度会比寻常药,快十倍不止。” “我吕凌说的要是有半句假话,就……就……就跟他一样断子绝孙。” 吕凌指着连弋,气的嗷嗷叫,连断子绝孙的毒誓都发了。 何苗苗看他说的好像……真的不大像是假话,气焰,不禁慢慢消了下来。 她就是一个欺软怕硬,胆小如鼠的家伙。 “那……那为什么,我老公用你师兄那破药,八九天过去别说结痂,根本就没长合天天流血。” 吕凌想也没想,气呼呼的直接说。 “除非他伤口每天长合之后,再裂开,否则不可能。” 流血的一半都是新伤口。 就算是不用任何药,八九天过去,也决不可能再流血。 何苗苗一听傻了,“每天……裂开?这怎么可能。” 吕凌真恨不得重蹈连弋的想法,干脆掐死她算了,这样的人活着就是在祸害别人。 “喂,你有点常识好不好,你见过那么多天过去,还哗啦啦流血的伤口……” 何苗苗呆呆地问:“那……他的伤口为什么会每天都会裂开?” 吕凌气恼的甩甩袖子。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得……我不留你们了,我留不起, 你们赶紧走,赶紧走……诊金我也不要,权当是我今儿倒霉。” …… 你瞎自作多情什么?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得……我不留你们了,我留不起,你们赶紧走,赶紧走……诊金我也不要,权当是我今儿倒霉。” 已经稍稍缓过一点神来的何苗苗,一脸天真的看着他。 “你瞎自作多情什么,本来就没打算给你。” 说完后何苗苗还大摇大摆从他家厨房里,翻出早上吃剩下的几个咸鸭蛋,往怀里一揣。 鄙视的看他一眼,鼻子一哼。 “切……流氓……” 吕凌的手像是中风了一样,抖得像筛子。 “何苗苗……你,狠……你真他妈狠。” …………………………………………………… 万卿斐再也没敢在路上耽搁半分。 马车内多出了一只随时要吃人的妖孽,何苗苗看小黄书的性质也被完全的打败了。 试想,谁他妈能淡定到在狼口下,还想着男盗女娼的勾当。 她尽量躲在万卿斐旁边,防止被连弋那刀子一样的眼神给剥皮了。 两天后,终于来到传中的皇城根,何苗苗和很多乡下进城的妞一样,看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连弋极度鄙视她。 “哼,土包子,以后进了我连家的门,你得给老子学出息点。” 何苗苗念在他是个伤残人士,而且还是被她踢伤残的份上,大人大量不跟他计较。 进你家门,进个屁啊; 老娘还等着回家呢。 马车摇摇晃晃来到皇宫宫门,万卿斐对何苗苗说:“到了,下来吧。” 何苗苗慢慢伸出脑袋,看见庄严肃穆巍峨的宫门,忽然觉得一股冷风吹过,忍不住打个哆嗦。 她吞口口水,慢慢从马车上百般不愿的磨蹭下来。 老爹说,皇宫——是可怕的,进去不容易,出来更不容易。 老爹说,皇宫里的人都是变态,脑子没一个正常的。 ………… 皇宫,他妈的真不要脸 老爹说,皇宫里的人都是变态,脑子没一个正常的。 何苗苗偷偷看一眼守门的两排侍卫,双腿不停打颤。 一看到守卫那严肃到,好似她偷了他媳妇儿一样的表情,何苗苗就吓得哆嗦。 她忽然发现,她家老公的冰块脸,真好看,真和蔼,真温柔; 好看的不得了,和蔼到像春风一样,温柔到跟春水似地; 何苗苗扯扯万卿斐的袖子,偷偷问:“我……我能不进宫吗?” “似乎……不能。” 百里明裳看着不远处踩着内八字,一路小跑过来的太监,叹息一声。 他忽然又一点点后悔,将何苗苗带过来。 何苗苗正蹲在地上数蚂蚁,忽然听见头顶上一个公鸭子似地声音响起,难听极了。 “奴才见过东明王妃,参见小侯爷,参加丞相大人,皇上已经等您好多天了,请三位随奴才前来。” 何苗苗抽了一下,抬起头,看见一张一脸褶子,花白头发,脸上擦着三斤白粉的脸; 哗……t何苗苗吓得一屁股蹲到地上。 擦,鬼啊! 不不不……地府的鬼比他可爱多了,好看多了。 连弋站在一旁不由翻个白眼,他知道喜公公那张老脸很丑,也不用反应那么大吧。 伸手抓住何苗苗的后衣襟,一把拎起来。 万卿斐朝脸色不咋地好看的喜公公,作了一揖。 “王妃一路劳顿,想必是累极了,烦请喜公公带路吧……” 喜公公兰花指一翘,不怎么明显的瞪了一眼何苗苗。 “是,三位随老奴才前来。” 何苗苗看看脸色如常没有丝毫变化的万卿斐和连弋,心里头的敬佩之情波涛汹涌。 面对那样一张脸,还能如此淡定,真是厉害,好厉害…… …… 半个小时候,何苗苗的敬佩之情完全被磨灭掉了。 她脑子里只剩下一句话:皇宫,他妈的真不要脸…… —— 好正点的小正太!(1) 半个小时候,何苗苗的敬佩之情完全被磨灭掉了。 她脑子里只剩下一句话:皇宫,他妈的真不要脸……、 你说闲着没事,弄这么大干嘛,绕一圈又一圈,大爷的,你就不能建一条直线的路。 她总算知道,为毛皇宫里死人多了,擦都是走路累死的。 何苗苗气的牙槽磨的咯吱咯吱响。 走在最前头的喜公公停下脚步,四下张望。 “老奴怎么听见什么声音了?” 万卿斐不动声色拽拽何苗苗的衣服,回道: “哦……许是那个过路的老鼠吧,喜公公,不知陛下在哪?” “不远了,就在前面……” 这一句“不远了”让何苗苗又走了半个小时。 待她走得她双腿发抖,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才终于听见那美妙的公鸭子声音. “王妃娘娘,小侯爷丞相大人,到了。” “皇上,老奴将人领过来来了。” “嗯……” 淡淡的一声,嗓音很是好听,像一枚青涩的小果子,酸酸中带着甘甜的味道; 何苗苗一边揉着双腿,一边抬起头; 这一抬头不打紧,何苗苗的口水瞬间就像洪水一样蹭蹭的暴涨。 你看,你看,正前方坐在亭子里,有一只根正苗红,唇红齿白,白里透红明眸皓齿,看见就想扑上去狠狠蹂躏的小正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