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止,王义压低声音警告,“三儿,我提醒过你,闭上你的嘴巴!” “我是担心大少爷的安危,他的眼睛看不见,万一动起手来,形势对他很不利,还有,”周三的脸比锅底还黑,“麻烦叫我全名,谢谢。” “知道了知道了。”王义转头就说,“三儿,你能别龇牙吗?晃眼。” 周三咬牙,“王义,你再说一遍看……” 忽然有一声清脆的响动从门里传了出来,王义跟周三互看一眼,手按在腰后,神情肃冷。 之后,又归于平静, 王义抹了把脑门的汗,一边留意动静,一边捋着所知道的信息。 沈源跟田箐桦有一腿,生下了沈穆锌。 沈峰戴了一顶大绿帽子,好像自己还知情。 王义咂嘴,豪门事真多,比他妹妹追的剧还精彩。 至于死去的张佩…… 他一开始不知道那个女人是什么人,大少爷为什么要查,跟弥山是否有联系。 直到他们的人在张佩的住处发现一枚鞋印,就在昨天确认了,鞋印的主人就是沈源。 那俩个人有过接触。 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在王义的脑子里勾了出来,堵了一天,到现在还消不掉。 张佩才是大少爷的生母,幕后之人就是沈源,他为了给自己的儿子铺路,不惜一切代价,借刀杀人,最后杀人灭口。 一门之隔,气流凝结。 高脚杯四分五裂,酒yè全洒了出去,尽数渗进昂贵的灰色地毯里面,染上了一块脏污。 沈肆还是原来的姿势,沈源已经站起来,停在他面前。 局面一触即发。 “你打算怎么做?把这件事对外公开?让荆城人都知道沈家的丑闻?” 下一刻,沈源摇了摇头,“你不会那么做的,否则现在坐在这里的,就不止是大伯一个人了,而是沈家所有人。” 他这个侄子城府太深,又向来不露声色,从小到大都那样,根本就不知道存的什么心思。 椅子上的人依旧没有回应,沈源的呼吸急促的厉害,摸不透对方心中所想。 这让他束手无策。 沈肆的薄唇抿了起来,“沈穆锌知道?” “不知道。”沈源的情绪变的特别激动,“穆锌他什么都不知道!” “这不是他的错,是大伯一时糊涂,犯下的错。” “事情发生以后,大伯怕被别人知道,又不敢面对,这才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沈肆漠然道,“是吗?” 沈源冷笑,“事到如今,大伯还有撒谎的必要吗?” 正当他要试图掌握主动权时,却冷不丁的看到沈肆拿出一张泛黄的照片,往前面推过去一点。 沈源的瞳孔紧缩,眼皮跳的更厉害了。 他瞪着照片,胸口大幅度起伏,仿佛是随时都会一口气喘不过来,当场晕厥。 沈肆淡淡道,“大伯,你是不是应该跟我说一个故事?” “没什么故事,”沈源轻描淡写,“年轻时候,大伯心高气傲,也异想天开,成天想着出去冒险,找刺激,就约了你爸妈,还有几个朋友去旅行,仅此而已。” 说着,沈源的眼中浮现一抹回忆之色,岁月留下的痕迹在这一刻加重,变浓。 也越发的显出,他老了。 摸着照片,将它拿起来,沈肆问,“这是在什么地方拍的?” 沈源从鼻子里发出一个音,“二三十年前的事了,大伯这个岁数,哪能记得。” “凌山。”沈肆开口,“想起来了吗?” 沈源的嘴角僵了僵。 照片掉到桌上,沈肆说,“张佩死了。” 他的声音里没有温度,又来的突然,听在人的耳朵里,像是被什么利器剐了一下,神经末梢都发颤。 沈源的眼角猛地跳了一下,开始跳个不停。 他用手遮住右边的眼睛,指腹用力,仍旧阻挡不了。 “她死的前一天,你去找过她。”沈肆说这话的时候,头抬了起来,对着沈源所站的方向,“为什么?” 此刻,沈源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跟她几十年没见过了,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沈肆从口中吐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