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一眼苏夏,习惯就好了。 时间一长,也能从大少爷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面瘫脸上找到点有效的蛛丝马迹。 目前还没人能做到。 但苏夏一定会打破记录。 “肆儿不会说话,从小就那样。”老爷子叹口气,“他小时候是一个小闷葫芦,大了,就是一个大闷葫芦。” 闷葫芦?苏夏被老爷子的形容词逗乐。 老爷子说,“愁的爷爷实在是没办法了,把他送去医院,医生说是自闭症。” “在医院待了大半年,他的情况好了不少,现在有时候……” 苏夏一愣。 老爷子后面说了什么,她都没听。 满脑子都是自闭症三个字,在瞬间放大了数倍不止,她也有过那样的一段时光。 没有语言,不需要和谁沟通,整个世界只有自己。 不想出去,也不想有人进来。 心中生出强烈的感慨,顷刻之间就穿每个角落,苏夏开始不那么反感沈肆的沉默寡言。 大概是因为他们有过类似的经历。 她想起来什么,“爷爷,沈肆刚才突然流鼻血了。” “流鼻血了?怎么个突然法?”老爷子皱眉问,“是不是肆儿的鼻子撞到哪儿了?” “不是。”苏夏摇头,她描述了一下经过,没提抱沈肆的事。 脸色变的有些古怪,老爷子的态度跟沈肆一样,不愧是爷孙俩,“没事。” 苏夏强调,“流了很多。” 那个男人既没被打,也没撞到,站的好好的,鼻子下面就涌出来两条血痕。 当时她看的都心惊胆战。 对方倒是淡定。 老爷子咳一声,“他上火,流点鼻血是正常的。” “上火了?”苏夏脱口而出,“那要让他吃点去火的东西,莲子汤效果不错,还有那个……” 话声戛然而止,她闭上嘴巴,头偏到一边,唇抿了唇。 老爷子和蔼的笑道,“这么关心肆儿啊,那爷爷待会儿一定告诉他。” 苏夏的脸微红,“爷爷!” 老爷子让王义去找孙子,他跟苏夏说话,“小夏,爷爷岁数大了,遭人嫌,这才把脚伤了,等脚一好,爷爷带你回老家看看nǎinǎi。” 揪住一条信息,苏夏睁大眼睛,“爷爷,你扭到脚不是意外吗?” 拿着拐杖在地上重重一敲,老爷子的面上浮现厉色,“是有人觉得爷爷碍事。” 一开始他没往那处想。 后来仔细琢磨,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他每天早晨都遛弯,走的同一条路,一直没事。 那天在半路上,却踩进了一个坑里。 在一番调查后,确定坑是人工挖的,如果要他这条老命,那坑就会深很多。 他一踩下去,准没命。 之所以那么浅,只是想让他什么都管不了,在床上躺段时间。 苏夏吸一口凉气。 连老爷子都算计,她遍体生寒,越发觉得沈家是一个比地狱还可怕的地方。 沈肆在成长过程中,没有心理扭曲,已经是奇迹了。 书房里,王义扶着沈肆往外面走。 他进来的时候,看到大少爷站在墙边,孤零零的。 听到他的声音,大少爷好像很不开心。 这是在等着苏夏呢。 哪知她没管。 王义正在想着事,突然听到大少爷问鉴定报告,他整了整脸,“下午会拿到。” 沈肆没再开口。 中午,下人陆续把饭菜和碗筷送进来。 苏夏没走成,被老爷子硬留下来吃午饭了。 她走到一边给白明明打电话,“明明,上午学校没什么事吧?” 白明明好像在菜馆,乱糟糟的,“大事没有,屁大点的事一大堆。” “对了,不知道是谁,给你送舞蹈鞋,送到我这儿来了,还塞了张卡片。” 苏夏问,“写的什么?” 是沈穆锌做的? 白明明想了想,“哦,亲爱的夏,你是我的太阳,照亮我这颗小小的,为你跳动的……心。” “行了!”苏夏松口气,不是他,那就好。 笑的抽筋,白明明差点笑趴下了,引来周围人的注目。 他无所谓别人异样的眼神,“小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