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错。”她微微点头,冲他笑了笑。 那个调酒师抿着唇,红着脸开口:“谢谢。” 真是个容易害羞的小男孩,秦墨音低低地笑出声。 她在吧台坐了一会后,才看到顾战摇摇晃晃地从厕所走出来。 “清醒了?”秦墨音起身走到他身边,看着他那双略为清明的双眼。 顾战哑着嗓子垂眸开口:“抱歉,失态了。” “你要道歉的人不是我。”秦墨音眉毛一扬,从椅子上下来,走到他前面。 顾战垂着头,脸色因为刚刚吐过有几分发白,他字句未言,就这么跟在秦墨音的身后。 出了酒吧,秦墨音才想起刚刚喝了酒不能开车,“等会吧,我叫助理来接。” 顾战点点头,他一晚上喝了好几瓶伏特加,这会有些站不住,他靠在酒吧外的柱子上,闭着眼睛,脸色有些白。 秦墨音站在他旁边低着头看着手机,她穿的红色一字肩上衣,露出白皙的脖颈,在昏暗的灯光下格外显眼。 在不远处走过几个流里流气打扮的人,那几个的目光落在秦墨音身上,油腻得让人不舒服。 “小姐,一个人啊?”一个顶着一头黄毛的男人走到秦墨音身边,冲着她使劲挑挑眉。 秦墨音皱了皱眉,红唇张了张,“滚远点。” 黄毛混混脸色一僵,目光顿时凶恶不少,“你怎么说话呢?” 站在他身后的那几个人全都围了上来,秦墨音浅浅勾了勾唇,“我最后说一遍,滚远点。” 她喝了点酒,心情还不错,懒得跟这群人计较。 “小妞性子还挺烈啊。”混混们看见她的笑,兴致就更高了,黄毛混混甚至还想伸手搭上她的肩膀。 顾战揉了揉眉心,一抬头便看到秦墨音被一群不怀好意的人围了起来,他撑着一旁的墙壁起身刚想开口,却见她眼眸霎时凌厉。 黄毛的手才刚抬起来,秦墨音凤眼微眯,她掌心一翻,直接捏住他的手腕,空气中传来丝丝骨裂的声音。 “啊!”一声惨烈的尖叫响彻云霄。 秦墨音另一只手捂着耳朵,唇边勾起一抹嫌弃,“吵死了!” 她大力一甩,黄毛的手颤颤巍巍的耷拉在空中,像是断了线的风筝。 周围几个人被这一幕吓傻了,都愣愣地站在原地,黄毛恶狠狠地开口:“给我上,今天一定要这个贱人死在这。” 秦墨音将手上的包丢到顾战怀里,顾战看了包一眼,又抬头看了她一眼。 只见她双手交叉,扭了扭脖子,红唇勾起一抹恰到好处的笑,“刚好这几天都没上课,今天来练练手。” 那几个混混对视一眼,全部朝着她扑了过去,秦墨音凤眼微眯,抬脚狠狠地踹在其中一个混混的肚子上,他直接飞出三米远。 紧接着,她双手捏拳,剩下两个混混都没能幸免,两个人的脸被打得高高地肿起,跟猪头似的。 四个人踉踉跄跄地起身,互相搀扶着跑着离开,生怕秦墨音追上来再将他们打一顿。 “这几天没去练,都有点生疏了,怎么走得这么快,我还想再打一会,这里的沙包可比馆里的好用多了。” 秦墨音甩了甩手,低头看了眼高跟鞋上的灰尘,眼底闪过一抹惋惜。 顾战站起身,整个人都定在了原地,那双桃花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他眨了眨眼,看到秦墨音站在他面前,依旧是那副随意妩媚的模样,好像刚刚全是一场梦。 “车来了,走。”秦墨音打开车门,把他给推了进去。 顾战的酒似乎还没醒,被她随便推进车里后靠在窗户上,那双桀骜的桃花眼带着几分茫然。 “你家在哪?”车子发动后,秦墨音伸手推了推他,却发现他已经闭眼昏睡过去了。 “就这点酒量也敢出来喝酒,算了,回家吧。”秦墨音看着那张多情桀骜的脸,嗓音染上几分无语。 姜时宜回家后刚洗漱完准备看看剧本,谁曾想手机突然响起。 是一个陌生号码,姜时宜怕是剧组那边的事,便接通了。电话那边传来一道陌生男人的声音,“姜时宜?” “你是谁?”姜时宜的手指微微攥起,警惕地开口。 司珩轻笑一声,嗓音清冽,“别紧张,我叫司珩,是时廷之的朋友。” “司先生有何贵干?”她听说过这个人,他前些年一直在国外,如今竟然回来了。 司珩看了眼对面闭着眼睛假寐的男人,低声开口:“廷之他喝醉了,你能来接他回去吗?” 姜时宜的手指攥得紧了些,嗓音温淡,“直接给徐特助打电话就好,现在太晚了我要休息了。” 她和时廷之已经签下了离婚协议,要不了多久就要离婚了,最近这段时间能少见就少见。 “徐特助有事出差了,你是他的妻子,除了你没有更合适的了。” 司珩他瞥了时廷之一眼,嗓音带了几分无奈,他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能让这个对他满眼爱慕的妻子变得如此冷淡。 “既然徐特助没空,那就叫宋楚怡去吧,她应该会很乐意。”姜时宜唇边勾起一抹冷嘲。 “我可不放心除你以外的人,而且你们现在并未办离婚手续,你还是他的合法妻子,作为妻子,这是你应该履行的责任,如若不然,他可以以你未履行妻子责任一事申请驳回离婚诉求。” 司珩说得漫不经心,但字字句句都踩在姜时宜的雷点上。 她现在确实迫切地想要离婚,关键在于时廷之同不同意,现在他好不容易松口了,她不想功亏一篑,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地址发我。”姜时宜抿着唇,嗓音冷淡。 司珩轻笑一声,“廷之在这等你。” 随着手机轻响一声,地址已然清晰,姜时宜随意换了套衣服,晚上天凉,她随意扯了一条披肩便匆匆出门。 姜时宜按照司珩发的地址找了过去,走到指定的包厢外,便看见一道颀长的身影。 她抬眸对上那人的眼睛,琥珀色的瞳孔微微一滞,那双眼睛清明冷静,眼尾始终上扬,给人一种很好接近的错觉,但对视久了,便有种被他看穿了一切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