钞票雨足足持续了五分钟,还没有停歇的迹象,仍旧瓢泼大雨一般的不断飘落。 这边。 白荣从钞票堆里艰难爬出来之后,面色呆滞。 眼前的一幕,对他冲击太大了。 他从来没有看过到这种场面,那种被钱狠狠砸中的感觉,是真的震撼,真的爽…… 随后,在环顾了四周散落的钞票后,白荣眼神中流露着贪婪和痛惜,他现在满脑子都想着一件事。 就是这些钱在赔完自己的酒店之后,应该还能剩下不少吧……到时候对方怎么花,会不会花不完? 但一想到这些钱自己不是自己的,就让他忍不住的心痛。 大起大落之下,白荣失魂落魄的跪坐在钱堆里。 “哎,白胖子,醒醒神,你们平安酒店卖不卖?” “这些钱买你个平安酒店不过分吧?” “如果卖的话,你的酒店,我收购了。” “剩下的钱,你帮我存着,你这个人我也雇了。” 宋终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这些钱怎么处理,难道让自己搬回去? 不如买下这块地皮,和未来重建的平安酒店。 听到宋终的这句话,白荣猛然抬头,双眼中闪烁着精光! “大哥,不,老板!”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白某人心中最大最唯一的老板!” 看着一脸谄媚的白荣,宋终有些好笑。 “我还是喜欢你之前桀骜不驯的样子,你恢复一下。” “好的,老板。” 白荣立刻站了起来,腆着肚子趾高气昂。 然后掏出手机,开始兴致勃勃的打着电话,联系着施工队。 …… 另一边,现实之中。 冥品店的白老板,现在有种淡淡的忧伤。 因为今天接了个大单子,他下班之后就去了洗浴中心按脚。 飘飘欲仙之间,他在睡梦中被手机铃声惊醒,得知自己的小店铺被烧了。 等到他慌忙跑到现场,就看到了关彩熟悉的身影。 看着关彩指挥着控制火势,不要蔓延到其他的店铺。 一边又催促着面瘫男人,对自己的小店加大力度。 白老板就感觉自己的血压蹭蹭往上涨! 造孽啊! 羊毛也不能可着一只羊薅啊! 你就不能放过我是吧,大姐! 白老板双眼通红,热血上涌,只感觉头脑蒙蒙的,撸起袖子就想和关彩拼命。 他想明白了,哪怕关彩真是诡异,自己也要和她拼了! 但白老板刚刚靠近关彩,就听到那女人淡淡的说了一句。 “民调局办案,怀疑你的冥品店中藏着一只诡异。” “造成的所有损失会全额赔偿,并且赔偿会在原有的基础上,上浮百分之三十。” 白老板一愣,然后表情无比悲愤地挥舞起手臂! “对!大哥!往这边烧!这边纸多!” “这边没火了,快快快!再点上!可不能让诡异跑了!” 白老板神情激动的指挥着,甚至亲自上手操作。 务必要让自己的整个小铺,都被烧的干净,烧的到位。 倒不是为了钱,主要是作为夏国居民抓捕诡异的责任心! 看着白老板卖力的指挥着,关彩眨巴眨巴眼睛。 刚刚白老板激动之间,是不是激发了怨气? 白老板也有活诡的资质?! 等到结束之后,要仔细问一问白老板。 直到天光大亮,整个冥品店在两个男人的努力,干净利落的化为一堆废墟。 白老板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一屁股坐在路牙石上。 想着即将到账的赔偿,瘫坐在地上的白老板顿时豪情万丈! 爽! 第一次挣钱挣得这么爽! “白老板,歇着呢?” 冷不丁的,他听到关彩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吓了他一激灵。 关彩在他的心中,早就和活诡挂上了钩。 “白老板,你家人有没有枉死的人,或者最近有没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 白老板一听好啊,特么我最近最不顺心的事,就是遇到你这个煞星。 但是仔细一想,关彩的话倒是勾起了他的回忆。 “不顺心的事就不说了,我倒是有个叔叔,也就是平安酒店的前老总。” “死的确实挺惨的,属于英年早逝那种。” “他是因为资金链断裂,跳楼了,酒店也法拍给了别人。” 白老板无比唏嘘,他的叔叔白荣无子无嗣,小时候最疼的就是他。 如果叔叔白荣没死,白老板高低也算的上富二代,怎么会沦落到开冥品店扎纸人。 关彩点了点头,她现在能够确定,白老板八成有活诡的潜力。 “白老板,麻烦你跟我回局里一趟。” “干嘛,我可是守法好公民!” “赔偿。” “好嘞关女士,我是坐这辆车吗?” 白老板喜滋滋地打量着王伥的黑色轿车,原本在他眼中阴森可怖的轿车,也变得特别可爱。 随着王伥一打方向盘,众人来到了民调局门口。 但是刚一进门,关彩就感觉到不对劲。 陈叔呢? 正常情况下,陈叔不是吃住都在民调局里吗? 关彩一拍脑袋,吐了吐舌头,表情有点愧疚。 好像在昨天傍晚的仁商银行门口,她答应陈叔要接他回来。 然后事情一忙,就给忘记了…… 那也没道理现在都不回来啊? 关彩心里有些担心,算算时间,怎么都该回来了。 “白老板,麻烦你在民调局呆一会儿,我已经联系了同事给你做记录。” “我这边还有急事。” 白老板点头哈腰的连连应承。 没再管白老板,关彩快步走出民调局大门。 她心中隐隐有所预感,陈叔可能在返回途中遇到了麻烦。 “王哥,先接温心和火锅。” “然后慢慢开车,沿着仁商银行回民调局的路搜查。” 坐在轿车后排的关彩,熟练的指挥着王伥。 同时掏出手机,联系着张云安。 “我刚还想打电话问你,什么诡异要把人家店烧了?!” “……什么!陈锦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