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转头,看着面前的罗成。 都说冷面寒枪俏罗成,身为幽州王罗艺之子,罗成生得可谓是一表人才。 而从那看似弱不禁风,似弱书生一样的罗成,那身体里面却有着让天下英雄都不敢小视的力量。 李昊还知道,方才就是面前之人,一直紧跟在自己的身后。 如今看来,竟然也是瓦岗寨人。 既然上了瓦岗寨入了这江湖,李昊便没有了此前在李府那么多的规矩,多了几分豪迈。 一拱手,朗声笑道:“李昊,未请教兄弟名讳?” 罗成自幼在王府长大,面对这江湖中人的直接礼节,愣了片刻,才是笑道:“在下罗成,方才听得表哥唤兄台为兄。即如此,兄台唤我罗成便是。” 说完。 罗成紧紧的盯着面前的李昊,依旧是询问道:“方才入阵之人,便是兄台吧?” “此前承蒙兄台,吾等侥幸上了山,说来惭愧,眼看着兄台陷入重围,吾等却没有救助兄台的能力,请兄见谅。” 方才的罗成,曾在后面远远的看见过李昊的背影。 除了一身白袍变成血衣之外,身材却是极为的相似。 当然了,更具代表的莫过于方才跟着李昊浴血奋战的夜照玉狮子了。 如此骏马,罗成也是爱马之人,特别是白马,对此自然是记忆犹新。 李昊并没有否认。 他前来瓦岗寨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扬名天下。 或者是,借此在乱世中,创下自己的一番基业。 历史上的李家最后得到了天下。 自己想要让李家后悔,最好的办法是什么? 莫过于将他们可能拥有的东西,无情的夺去。 在如此的前提之下,李昊此来,就是奔着整个瓦岗寨来的,怎么可能还藏着掖着呢? 点了点头,便是朗声笑道:“正是。” 听得李昊这一句。 一旁的程咬金和秦叔宝,径直的瞪大了眼睛。 如果不是秦叔宝熟悉罗成那直来直去不苟言笑的性格,恐怕还以为自家表弟是在对自己说笑。 破阵之人,当真就是他从小到大的兄弟李昊? 两人犹自不敢相信。 就连一旁的瓦岗寨众人,听着罗成那言之确凿的语气,一时之间也是议论纷纷。 “这叔宝和大王的兄弟,真有如此的勇力?” “不对吧,若真有如此武力,那为何先前大王却说,此人乃是足智多谋,孔明下凡呢?” “嗨,咱们大王的那张嘴你还不明白么,说出口的话,有几句瓷实的?” “就是就是,不过此人看着弱不禁风,真有如此勇力?” “不好说不好说,若真如此此人之勇,怕是在单二哥和叔宝等人之上了吧。” 随着众人的议论,这边秦叔宝和程咬金也忙是向李昊询问着。 毕竟在他们记忆里,李昊可是没有半点武艺傍身。 李昊笑着:“你们就当我去李府的这几年,得高人相授,有了绝世武艺吧。” 秦叔宝和程咬金相视一眼,自然知道此话不过是李昊托词。 不过李昊既然不愿意讲,熟悉李昊性格的他们,自然也是不再追问了。 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作为兄弟,他们两人对于李昊可谓是绝对的信任。 就当众人以为此间事了,高高兴兴准备上瓦岗寨的时候。 “兄台!” 一声呼喊。 李昊转过头来,却见得这边罗成略有忐忑,正目光灼灼的叮着他。 李昊微微皱眉:“罗成你还有何事?” 这边,罗成深呼一口气,犹豫片刻后便是拱手:“兄台,我闻杨林此番领十万雄兵攻打瓦岗寨,还请了双枪将丁延平为副将。” “此番你破阵,可……可见到了那丁延平?” 李昊眯着眼睛,瞬间便已经是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那丁延平和罗成之父幽州王罗艺,乃是过命的交情,相互之间结为兄弟。 两家一直以来,都是相交莫逆。 而丁延平,也是罗成义父。 想来一向是爽朗的罗成,突然之间变得如此忸怩,就是因为如此了。 他此刻上了瓦岗寨,便已是和朝廷决裂。 而丁延平,却是代表朝廷来讨伐瓦岗寨的。 和自己义父突然对上,也难怪罗成如此了。 李昊没有瞒着罗成的意思,当即便是点头:“我闯关之时,靠山王杨林和丁延平双双拦我去路,我曾与他有过一战。” 当李昊说到这里,罗成呼吸都是为之一凝:“有过一战?” 上下的打量着李昊身上的血迹,罗成已经是猜到了什么。 他的脸上开始带上焦之色。 他义父丁延平的武艺,他是知道的。 身为大隋名将,其武艺甚至还在他父亲罗艺之上。 他的父亲曾经评价论及枪法之巧妙,他的义父当世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其武力,即便是放眼天下,也稳居前十之列。 然而,面前的李昊是谁? 以一己之力,撼动十万雄狮。 能从大名鼎鼎一字长蛇阵之中破阵而出。 此刻的罗成,自认弗如。 甚至猜测,面前的李昊,论及武力,整个天下恐怕无人能出其右。 如此,他的义父和李昊对上,岂不是? 罗成连忙抬头,呼吸都变得有些粗重起来:“兄台……实不相瞒,丁延平乃罗成之义父。” “义父平日对我如同亲子,悉心教导。此刻我义父如何了?” 李昊抬头,看着面前脸色有些摇摆不定的罗成,他没有隐瞒的意思:“此战之前,丁老将军言明,他与我父有得交情,若我投降,可饶我性命。” “所以此战,我一本可一枪直取其心窝,但是确偏了两寸;但是其毕竟年老体弱,是否能熬得过去,我也不知。” 李昊的一句话,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