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馨竹惊慌失措,一如既往的楚楚可怜,她在闻舒的手里瑟瑟发抖。 “闻舒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她的目光无助地在客厅里面扫视,她看到了门口跟上来的时庚年,顿时哀求的跟他喊道。 “庚年,救命啊,闻小姐失去了理智。” 闻舒的余光看到时庚年向他们走过来,她发誓如果时庚年袒护白馨竹的话,她一定连他一起打。 闻舒拧着白馨竹衣领的手更加用力,勒到了白馨竹的脖子,她有些无法喘息,脖子上和额头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她张着嘴大口呼吸,叫的惨绝人寰。 这时闻舒胸口的肿块又开始痛了。 她额头上渗出了大粒大粒的汗珠,但是她的手并没有放松。 她知道白馨竹是不会承认的,她要将白馨竹掐死。 反正她一个快死的人跟她一命抵一命也是划算的。 她一巴掌把白馨竹掀翻,然后用膝盖顶住她的胸口,就掐住了她的脖子,白馨竹像尖叫鸡一样的叫出声来。 但她叫着叫着就没声音了,因为闻舒用的力气太大了,白馨竹很快翻起了白眼。 但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扣住了闻舒的胳膊,她听到了时庚年的声音。 “闻舒,放手。” 就知道时庚年会袒护她,像他这样一个聪明的人,但凡用脑子想一想就能够知道这场事故绝对不是一个意外,他跟白馨竹在一起那么久,这个女人是什么德性他会不知道? 闻舒充耳不闻,手更用了力气,下了狠劲,时庚年见她不松手,便掰开她的手,将闻舒拽开了。 闻舒本来胸口就疼,再说她哪里有时庚年的力气大? 她被时庚年拉开了,地上的白馨竹一口气没喘上来似的,张着嘴巴里两只手张牙舞爪的伸向天空,几秒钟后她才猛呼了一口气,然后趴在地上狂咳不止。 闻舒捂着胸口靠在墙上,看着时庚年去扶白馨竹起来。 她一个身患绝症的人还没怎么样,可白馨竹被她掐了两下就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闻舒现在脑子里只有尹霈冬被跟砸的浑身是血的模样,一时之间恶从胆边生,她看到了茶几上的水晶烟灰缸,拿起来毫不犹豫的就向白馨竹丢过去。 正巧时庚年转过身来,也不知道是有意无意的,他是挡在了白馨竹的面前。 然后她一烟灰缸就正巧砸到了时庚年的额头上。 几乎是瞬间,她便看到鲜红的血,顺着他的额角流了下来。 白馨竹哭着尖叫:“庚年,庚年你怎么了?闻舒,你杀人了,你杀了庚年!” 白馨竹的声音刺耳尖锐又难听。 闻舒手一抖,手里的烟灰缸掉在了地上,将木质地板砸了个坑。 时庚年的身体颤了颤,但他硬撑着没有跌倒,顺手拿起沙发手上的枕巾按住了额头。 血滴划过他的面颊,使他的脸色异常的苍白。 但他开口的时候语气仍然平静,他先制止了白馨竹的尖叫,然低声对闻舒说。 “你先去我车里坐一会儿,我处理一下伤口马上出来。” 他口语语气平淡的仿佛刚才不是闻舒砸他一烟灰缸,而是他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