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探陛下何时愿意传位于太女了。 大臣嘛,现实点很正常。 只有惠帝:啧,看看你们的嘴脸,之前反对最激烈那个现在是恨不得惊弦登基那个! 该大臣:咳……为了王朝,这些许小事,陛下不必在意了。 太女早日登基对谁都好嘛。 惠帝:呵。 他就知道,这些大臣在想什么,之前激烈反抗现在还不是服服帖帖了,何必呢。 其实,大臣们也这么想来着,早知道这样,就不要反抗得那么激烈,搞得现在都有点尴尬。 惊弦与惠帝小坐时,惠帝道,“我决定禅位。” 惊弦:“父皇日子都定了?” 禅位不可能是突然起意,只会是做好了准备,最后通知她。 惠帝叹气:“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他既是高兴,还有担忧,这样洞察入微,是好还是不好。 惊弦看出了这种情绪:“有何惧?” 惠帝竟有几分恍惚,他从这番从容里,看到了一个和他不一样的帝王。 公孙国交到她手里,也许才是最好的。 慢慢的,他笑了:“也对,你向来是这样的,跟父皇不一样。” 惠帝宣旨禅位的那一天,朝中上下喜气洋洋的,跟过年一样,他们迫不及待迎接新皇了,看得惠帝都摇头,瞧瞧这些大臣都变成什么样了,做臣哪能这样作恶的? 大臣们已经可以光明正大参拜女帝了,才不跟先帝一般见识。 登基大典那一天,大赦天下,群臣跪拜: “臣等参见陛下——”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洪亮,恭敬,有力。 这一次跪拜,是心悦臣服。 惠帝荣升先惠帝一位,可喜可贺,他看着惊弦坐在那个位置上,无比欣慰。 这一回惠帝的感知比以前清晰,莫名的还有点惆怅,他的小惊弦是真的长大了。 他的小惊弦已经是一个合格的帝王了。 坐在那个位置上真好啊。 “凝儿你看,咱们的女儿坐上去多威风啊。”先惠帝指着那个位置。 在先惠帝眼里,只有惊弦和其他儿女。 这是他和挚爱生的孩子,注定了他会无理由偏爱这个孩子,无论是男是女。 也许这很不公平,但世间的事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公平,他是皇帝当然他想偏爱哪个孩子就是哪个,难道还要别人教他做事吗。 先惠帝呱呱就是一顿夸:“凝儿,你不知道咱们女儿有多适合当太女,你看她坐着多威风,多像皇帝。” “你是没见过明珠处理的奏折,那是相当的漂亮,我敢说,那是太子比不上的,她的远见和对政治敏锐的感知,以及行事的果决利落,无一不在说明她是天生的皇太女,也许日后的太子可能做到这样,但,现在的太子是做不到的。” “凝儿,我们的小惊弦可是很厉害的,你看她现在多适应当皇帝啊。” 先惠帝看着更满意了。 凝妃从来没见过先惠帝这样夸赞一个人,哪怕是太子也只是得了他一句尚可而已,没想到他对明珠库库就是一顿夸。 先惠帝瞟她一眼:“你别以为我是因为明珠是我们女儿才夸她,如果不是真的优秀,我是不会随意夸的。” 当然,储君是不能随便夸的,女儿是要使劲夸的,只不过明珠要是储君,那还是要库库夸的,那是他的女儿诶,怎么能不夸呢。 凝妃看出了这个意思,“……”算了,左右都是这样了。 * 先惠帝最近天天都在看大臣们的笑话,还特意让宫人把各个大臣出糗的模样学一遍,然后笑着点评几句,当天都多吃了一点。 惊弦:她父皇这是有多不满,以至于看到了大臣们的笑话都吃撑了。 唯有大臣们给自己洗脑,洗到感动得泪眼汪汪:原来陛下真的是为了我们好,我们之前抗拒陛下太不对了,从此后要更加的忠心才是。 先惠帝:就说你们想太多不好。 登基之后,君臣相合,一度非常和睦。 这厢和谐被金氏一纸御状打破了。 她喊冤说当朝大员污蔑她丈夫贪墨银两,害死了她的丈夫,望陛下彻查,洗雪冤屈。 金氏头磕在地上砰砰作响:“民女丈夫只是个平民百姓如何能贪墨那几十万两白银?这其中定是有什么冤屈!还望陛下明鉴!” 金氏磕破了头,地面沾了血迹,声嘶力竭,“还望陛下查明真相还民女夫君一个清白!” “查。” 原来那户部见金氏丈夫负责看管银两便动了心思,想要把朝廷分发下去的银两贪墨了去,以他物代替。 金氏丈夫尽职守着,无意中撞破此事,自然不能同意,第二天醒来几十万两白银不翼而飞。 金氏丈夫被污蔑贪墨银两,被斩首,冤屈无处申,家中尚有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童,一夜之间家中的顶梁柱没了,金氏宛若天塌了。 她明白以丈夫的性子是绝不会贪墨的,一路状告,却无人受理,走投无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