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家门牌号是1702,按下门铃,唱起了非主流的歌,四爷牵着深深的手,俯低头,朝她唇上吻了一下。xzhaishu.com 恰逢楚燕西打开防盗门,看到这一幕玩心大起,扯着嗓门大喊:“禽兽!” 深深推开四爷,眼角余光看见明亮的屋子里走来另外一道男性身影,穿着拖鞋朝楚燕西屁股上踢了一脚,笑声此起彼伏,肇事者坏笑连连的跑开。 “楚燕西,拿拖鞋给他们!” 穿着围裙的于娜从厨房出来,到客厅餐桌上拿了一袋榨菜,又回了厨房。 深深进了屋,感觉到温度很高,和每个人打招呼,陆泽安和金亚坐在沙发上玩扑克,两位的另一半坐在餐桌边吃瓜子,人都好相处,朝深深点头微笑。 第一次以四爷女朋友的身份,参加四爷和他朋友的聚会,感觉很奇妙,有些紧张,但心情很好。 楚燕西没找到多余的棉拖,站起来跑去厨房,于娜骂他呆头呆脑,自己洗了手,亲自出来给四爷和深深拿拖鞋。 鞋柜里面确实没拖鞋了,于娜人爽快,关上柜门起身,对四爷和深深讲:“不用换鞋了,就穿自己鞋子吧。” 四爷和楚燕西多少年朋友了,来他家从来不客套,于娜这样讲,四爷就点头,伸手勾走深深提在手上的皮包,牵着她去沙发那边坐。 于娜回厨房烧菜后,楚燕西拿着一盒避孕套出来,吓到了人,餐桌边吃瓜子的陈静和王弘一路目视他。 深深刚坐下,楚燕西就拿指头点了点她的肩膀,她回头,忙着站起来,楚燕西客气的要命,按着她肩膀让她坐下,但把避孕套拿出来,跟深深讲:“家里没鞋套,就用这个吧。” 深深面红耳赤,尴尬的转脸看向四爷。 四爷特别瞧不上楚燕西这小家子气,讽刺道:“少来矫情,好不?” ☆、178 老太太在这边,你又不愿意去酒店,四爷怎么办? “你少站着讲话不腰疼,不是你老婆你当然不心疼。” 四爷直接把厨房里烧菜的于娜喊来,指了指她老公手里的东西,讲:“到你家来做个客,非得这么膈应人么?回头我请家政来,行不?” 于娜感觉脸面全叫楚燕西丢尽了,朝他肩膀上狠狠推了一下,凶道:“帮我洗菜去!” 楚燕西怕老婆,二话不说去了厨房。 夫妻两走后,深深还是尴尬,看了看四爷,弯腰摸着自己鞋跟,小声说道:“我把鞋子脱了吧?” 150平的公寓,两口之家,没请过家政,楚燕西那么懒,平时家务活全是于娜承包枞。 深深不好意思把人家地板弄脏。 四爷拉住深深的手,人转脸朝向旁边坐着的金亚,说:“把你拖鞋给深深。” 金亚二话不说,把拖鞋脱了,深深说不用,四爷已经弯腰,夹着金亚的拖鞋,摆在了深深脚边。 让别人把拖鞋给自己,深深感觉不好,毕竟人家老婆也在,回头肯定要说她娇气,她不想,就把四爷胳臂往旁边推,四爷没理她,握起她脚,强行把她鞋子脱了。 于是四爷和金亚光脚。 …… 午餐时对门1701有人开门,楚燕西啃着酱肘子转脸对于娜讲:“你去问问?” 于娜夹了芹菜吃,不看她老公,直接回话:“你怎么不去问?” 没人听明白他两在讲什么,陈静问于娜:“什么事啊?” 于娜这才抬头,冲陈静抱怨道:“对门特烦,这么好的房子不住,准备卖掉,卖就卖呗,也不去中介登记,不知道在哪个网站挂了个信息,过来看房子的进不去,都来敲我家门,说户型一样,看一眼就走,烦死,搞过好多次。” 看来回来的是对门的屋主。 楚燕西嘬了嘬酱肘子,才拿纸擦了手,起身出去。 于娜没搭理他,边吃菜,边拿楚燕西的啤酒喝了一口。 深深坐在靠外的位置,能看见外面,楚燕西开了防盗门,喊住了对门那男人。 但不知道四爷为什么也起了身,拉开椅子,朝外面走去。 深深放下筷子,目光跟着四爷。 四爷走到走廊上,问起了对门屋主:“准备卖房?” 屋主点头。 楚燕西转脸朝四爷看了看,然后抬起胳膊,抱着四爷的肩。 两男人个头差不多,四爷让楚燕西抱着,又问屋主:“新房么?” 屋主感觉有戏,把防盗门拉开,对四爷讲:“进来看看。” 四爷扭头,对家里的深深喊了一嗓门:“岳深深,过来!” 深深擦了手,退开椅子站起身,往外面跑去。 跟着四爷和楚燕西进了对门的屋,看了看房子,户型和楚燕西家一模一样,豪装,家具齐全。 屋主拎着钥匙,对四爷讲:“婚房,没住过,急着用钱才卖的。” 四爷点点头,白衬衫领敞开了,卷起了袖子,正在打量房子。 “不差钱,但最好是新房,没住过的。” “绝对没住过。”屋主强调:“不然你去物业问问。” 四爷转身,看着深深,问道:“怎么样?” “我明年才毕业呢,不急吧?” 四爷指了指旁边靠墙的男人:“跟你楚叔叔住对门,方便些,房子迟早都要买,你喜欢的话,四爷就付钱了。” 深深暂时还不能决定下来,但四爷又好像要她立刻决定下来,有点为难,女人选东西本来就慢,房子这种事,肯定要考虑很久,货比三家。 楚燕西问屋主:“你这房子准备卖多少钱?” 屋主报了数,楚燕西被雷到:“这么便宜?” 屋主讲:“家里急着用钱,真急着用钱,不然也不会这么急着卖房。” 四爷又看向深深,商量道:“四爷找个懂装修的过来看看,房子没问题的话,四爷就付钱了,行不行?” 外人在场,深深真不好多说,但她反感男人这么着急决定一件事,买房又不是买菜,那么大笔钱,住一辈子的,哪能这么草率。 楚燕西从墙边站直,迈开步子,在房子里面到处看了看。 从主卧那间房出来后,对四爷讲:“深深搬出来住,你不也等于搬过来住了么,这房子什么都现成的,方便的很,你要买个还在建的,等你拿到房再装修,不知道好几年后了。” 四爷点头,转身就对屋主说:“把你电话留给我,下午我找个人过来看看房子,行的话,就定下来了。” 屋主当然高兴,把手机号留给了四爷。 …… 回家的路上,深深问四爷:“真要买那个房子?” 四爷靠着椅背正在抽烟,转脸看向深深,挑眉问:“你到底喜不喜欢啊?” “ tang喜欢。”深深讲:“但是别跟认识的人住在一起啊。” 四爷倒是不懂,问道:“怎么讲?” 深深朝代驾司机看了一眼,朝四爷摇摇头,没再说话,人往车外看了。 到家,没人,佟妈妈和其他下人陪温佩玲回老宅了,四爷中午带深深去楚燕西家聚,晚上还得带深深回老宅那边吃饭。 气温升高,四爷今天穿了件藏青蓝的夹克衫,玄关地垫上拖了鞋后,一边脱衣服一边去沙发那边坐。 “你刚才在车里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四爷脱了衣服坐下沙发后,抬起下巴颏问深深。 深深扶着鞋柜正在拖鞋,转脸看了看四爷,说道:“住对门,不是什么事都给他们知道了么?” 四爷诧异,有时候搞不懂女人在想什么:“能有什么事?” 深深摇头,反正不喜欢:“我觉得不太方便,四爷你看呢?” 四爷靠到沙发背上,沉吟了下,才道:“没什么不方便的,你是不是怕以后吵架给楚燕西听到?” 深深转身,看着四爷,犹豫了一下,摇摇头,不打算再说了。 …… 中午喝了酒,口渴,人也乏,四爷让深深给他泡壶茶,他没上楼,在客厅里坐着,开了电视,无聊的看了点午间新闻。 深深端着茶从餐厅出来,摆在茶几上时,四爷抬头对她讲:“来,坐下来。” 茶几上有香蕉,深深拿了一根,在四爷身边坐了下来。 四爷向后靠着,架着右腿,侧首问她:“那房子到底有什么问题?你只管跟四爷说。” 深深剥开香蕉皮,咬了一口吃着,才说:“没问题,可能是我心理作用吧,搬出去的话,我就希望过自己的生活,身边要有认识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还是觉得有点束手束脚的。” 四爷想了一下,大致觉得自己猜到了深深的心思。 说到底,那是他朋友,其实深深并不熟,让她总跟楚燕西和于娜见面,估计她是会感觉有点拘束,和没单过一样。 “那现在想买新房的话,就只能等开盘的,暂时是住不了的,等几年的都有。” 四爷把大手盖在深深膝头上,深邃的眼睛不动声色的朝她瞥去:“老太太在这边,谁知道住到什么时候?你又不愿意去酒店,四爷怎么办?” 深深偏头看着四爷,脸颊红了,嘴巴张了张,可一个字没讲出来。 “你讲呢?”四爷的大手放在深深膝头上摩挲,人朝她贴近,低低的说道:“你不想么?” 深深把头动了动,避开四爷往她耳蜗里弥漫的呼吸,心里有些烦。 …… 5月1号下午,雨势由小渐大,天公再一次不作美,出行的人恐受阴雨天气影响,不得不中途改变旅行的计划。 玄关的防盗门已经阖上,客厅暖意融融,静谧的下午时光,只有电视传出细微声响。 长沙发凌乱不堪,靠枕掉在地上,男人和女人的衣服脱了一地。 深深被迫翻了一面,四爷将左手放到身下,摆弄了一下,又动起来。 女人禁不住,抬起下巴,手指抠进了沙发皮里面。 约10分钟后,客厅座机响,就在深深触手可及的地方,她忍耐着,偏头对四爷讲:“停一下,我接电话。” 电话是温佩玲从老宅那边打来的,问她和四爷什么时候过来。 深深说:“可能还要过一个小时。” 温佩玲问:“干嘛还要过一个小时?现在来不行么?” 深深抿住唇,感觉腰被男人大手按住。 “你让名傅接电话。” 深深反手把电话朝身后男人递去,男人接住,低沉暗哑的嗓音随后传来:“妈,在家,嗯,马上就来,好。”---题外话---谢谢朋友们赠送的道具,后台都有收到,么~ ☆、179 面前高大的男人突然朝她欺近,阴鸷的黑影挡住了她的视线 讲完后,也没把话筒交给深深,男人的胳臂足够长,能将话筒直接挂回座机上面。 “抓紧时间。”四爷趴下来讲道。 深深点头,呢哝不清的“嗯”了一声。 …芾… 半小时后,两人各自回屋做了番清洗。 男人不用化妆打扮,比较快,到深深房间找她时,她还坐在梳妆凳上化妆。 “坐计程车去,嗯?” 深深点头,正对着镜子描眉枞。 四爷靠着门边,看深深化妆,可能觉得没多大意思,没在房里待,转身走到走廊上,靠着栏杆,点了根烟抽着,挨得近的话,能看见眼里面的红血丝。 不时,楚燕西找他,电话里讲,已经有室内装修方面的人过来看过房子了,没问题,问四爷签不签合同。 四爷夹着烟打了声哈欠,抬手,拿拇指盖挠了挠眉角,说:“等着,回头定下来,我再给你电话。” 其实这房子对四爷而言,并没有那么多讲究,女孩子住,新的就行,其余的他不考虑。 但现在深深那边没讲好,万一买了她不高兴,吃力不讨好,四爷没敢决定,心说还是跟深深商量后再定。 哪知道刚结束通话,深深的声音从房间里面传来:“四爷,那房子你买吧。” 四爷拧眉,抽了口烟,有烟屑掉在身上,他低头,掸了掸衬衫,并问:“买了?” “买了。”深深答。 刚完事,人懒,不想动,最好能睡一觉,但还得去老宅那边吃晚饭。 中午喝了酒,人有点累,讲话中气不足,只是点点头。 没听到回答,深深的声音又传过来:“你听到了么?” 四爷靠着栏杆正抽烟,听到后,夹下香烟,说:“听到了。” 白色的烟雾从口鼻里面冒出来,四爷夹着烟又踱到房门口,人靠着,看女人还在化妆,没说话,转了身,朝着走廊又徐徐抽起烟来。 …… 傍晚前到了老宅那边,雨势已大,佣人们撑着雨伞打开铁艺大门后,计程车径直开到了堂屋前。 四爷先下车,车边候着撑伞的佣人,四爷取走人手里的伞,转身撑在车顶上,深深这才下了车。 5月1,江城突遇大雨,入春寒气沁凉。 男人将女人拥入怀中,雨伞撑在她身上,迈步向前两步,踏上台阶,屋檐上水滴连连。 堂屋内已是灯火通亮,茶香袅袅,众人眼神流连,深深自觉的与四爷拉开一臂距离,踏进厅中。 “徐妈,给名傅拿条热毛巾,顺便把他夹克拿到房中擦干。” 坐在堂屋正中的温佩玲吩咐了下人,四爷站在厅中,将外套脱掉。 “深深,你去你自己屋里。” 春雨瓢泼,下车时四爷是护着她的,雨伞全部遮在她身上,并未染湿,但温佩玲如此说道,深深眼观鼻鼻观心,点头应声。 堂屋中还有洪家两位长辈以及洪兆琳,温佩玲有意让深深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