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心的吻着她的泪水,耐心的研磨快感,享用着她的每一寸肌肤,不把她烧成灰都不罢休。lanlanguoji.com 一向只顾及自己快感的郁嘉平,却压抑着自己喷薄难耐的欲望,以温柔的姿势安抚她。 勉强她,是让他崩溃的抉择。她的身体连同心都已经残废,他只能用强势手段重建家园。 事实上,正是他自己摧毁了她的城。他终于以胜利者的姿势站在满目疮痍的城池上。 如今,他要亲手搬起一砖一瓦,亲手垒起一个新的城池。 以后他会守卫着这座城,擅闯者杀无赦。 断了线的泪水,双眼迷乱痛楚,长发凌乱。泪水浸入发丝里,把头皮都烫疼了。他的铜墙铁壁包裹着她,宛如无路可逃的囚牢。攻城略地,用尽手段,逼她沦陷伊甸乐园。 健壮的男性躯体有节奏的耸动着,他怜惜的在她耳边叹息:“宁真,不要怕。闭上眼,好好体会我。” 她脆弱的如同他的孩子。娇弱的让他压在身下都有负罪感。明明已经这么成熟的身体,却让他怜惜的不知所措。 每一滴泪水都在控诉他。指控他这个强|奸犯。 忽然,他感觉前所未有的无力和绝望。他们明明已经是准夫妻,做着这个世间最天经地义的事。为什么,这样的快乐里面都是痛楚? 她的眼睛慢慢的阖了起来。合上所有的徒劳和希冀。她控制不住这颗灵魂还有这具身体。 多一寸的快感,多一寸的屈辱。多一寸的爱恋,多一寸的恶心。多一寸的心跳,多一寸的绝望。 水深火热。这个世间最恶心的莫过于爱上一个强|奸犯,更恶心的是,居然对这个强|奸犯乞求爱情。更更恶心的是,强|奸犯从来就没有爱过她。 更更更恶心的是,即使他没爱过她,她依然爱他。 更更更更恶心的是,她不想爱他,却无法停止。从身体到灵魂。都是趋之若鹜。 这个下午,他们两人在天堂和地狱间来回煎熬。她断断续续没有尽头的哭泣,他连续不断的温柔有力的安抚。 抵死缠绵。哪怕每一寸都是走在刀尖上的痛楚,他依然毫不退缩所向披靡不依不饶。 晚上八点钟,她已经哭的累了,呼吸越来越轻。做最后一击的时候,她已经软在他的身下,毫无生机。他下床给浴缸里放水。在热水里搓了一把毛巾,擦拭着混合着情|欲、汗水和泪水的凉席。打了个电话给五星级饭店,特别点了一份鱼肉。 他一把抱起她,她的发丝已经被泪水浸湿。呼吸已经浅的几不可闻。即使是热水里,他依然感觉到她全身从骨头渗出的冰冷。 八点半,他下楼接过餐盒。拍着她的脸,她半睁着波光迷蒙的眸子,赤|裸的被他搂在怀里。他端着食盒,哄着她喝鱼汤。她食欲不振,却抵不过他的坚持。 九点钟,他抱她入眠,盖着毯子。他全身都热的厉害,却怎么也捂不暖她。他的指尖婆娑过她的脸颊,轻轻叹息:“你是我这辈子唯一想娶的女人。我不轻易承诺,我不知道我爱不爱你,你明白吗?” “你怎么可能明白?连我自己都不明白。” 这一日,七月五日,他们正式成为夫妻。 **** 七月六日,她睁开眼的时候,窗帘外的阳光分外刺眼。 而她,全身赤|裸的蜷缩在一个火热的胸膛里,她浑身一震的扬起脸,只见半靠着的郁嘉平,黝黑的眸子灿若星辰,冷硬的轮廓呈现好看的弧度微扬着,柔光四溢。 两人的心跳声默契一致的合奏着。宛如琴瑟相和。 幸好昨晚他用冷毛巾敷了她的眼睛,除了泪意阑珊外,倒没肿起来。他拿起床头柜上的钻石手表,一边慢条斯理的戴到手腕,一边柔声说道:“十一点了,该起来了。待会我们回杭州的家。” 她这才清醒过来,脸色顿时煞白。几乎是仓皇的避开他的胸膛,抓起毯子盖上来。他的脸色,瞬间从阳春三月变天成三九岁寒。 就在这时,楼下的门铃响了。郁嘉平下去开门,肖荣一脸狐狸笑的提着皮箱进来。 顾飒飒从肖荣的背后窜出来,愤恨的说道:“郁少,你能不能别把我老公当苦力了,定了这么多款旗袍,整天就知道打电话催肖荣,也不想想人家旗袍店又不是只给你郁少一人做——还有郁少,你能不能公私分明一点——” 他无动于衷,一句话浇灭了顾飒飒的气焰:“公私分明可以啊。肖荣的工资,四成是公,六成是私。你要是嫌这六成多了,我也不说什么了。我想,我不缺人帮我跑路吧。” 顾飒飒不甘心的恨声道:“郁少,你这是仗势欺人!” “我就仗势欺人又怎么了——”他端起剔透的水晶杯,从饮水机里接了一杯冷水,一口灌了下去,转身勾起唇角,狭长的伏犀眼眸光深邃凌人,哪似平日浪荡的花心大少的模样? “顾飒飒,别坏了本少爷今天的心情。我开给肖荣的工资,他都拿来开了好几个公司了。别说肖荣不觊觎我这行,就是觊觎,我也无所谓。跟在我后面的人,我自然不会亏待。但是,起码的识时务,你可别忘了!” 郁嘉平何曾给过他们这样的当头棒喝。肖荣赶紧说道:“郁少也知道我家飒飒就是这张嘴管不住——要是郁少没什么事,我们就先回去了。” 郁嘉平一言不发的直接提着皮箱上楼。 门外,顾飒飒委屈的说道:“郁少今天吃火药了是不是啊,平时跟他开玩笑,他从来都不动怒的。吓死我了——” 肖荣好笑的敲了下顾飒飒的脑袋:“郁少就嘴上说说,十之八|九就是宁真给他气受了——开门我就看他气色不对,你却偏偏往枪口上撞——” 窗帘拉起的主卧里,宁真抱着毯子,蜷缩在床角,面无表情的神游。郁嘉平打开皮箱,从一皮箱的夏装旗袍里挑选着,一边温和的说道:“就穿这件白色的吧。” 他把旗袍扔给她。然后便走了出去。洗手间里,对着镜子,右手握成拳,恨不能一拳打碎镜子。 宁真的每一个动作,都牵扯着他的心。她逃一分,他的心就裂上一寸。 宁真换好旗袍出来的时候,他的眸光里浮上难以言喻的眷念。清爽的v领、精致的手工凤尾扣与展翅欲飞的蓝色刺绣凤凰遥相呼应,衬着肤色白亮的宁真,道不清的风情万种。纤长的手臂和不堪一握的腰肢,加上明显有些尖的古典脸庞,美好的让他难以喘息。 旗袍本该是圆润的女人穿着最有风情。宁真并不是穿的最美的那一个。偏偏,她的纤细,那种欲说还休的寂寞的味道,让他欲罢不能。 她洗簌好,坐在梳妆台前,素净的手指缠上发丝。郁嘉平慵懒的靠在床上,看她动作。明媚的阳光把娴静的她镀成了最美好的画卷。 手臂抬起,纤细的十指穿梭,先把头发分成中分然后向后收起,绑成松松的马尾,然后将马尾向上夹起。把马尾辫平均分为两束,将左右两束编成三股辫直到发尾。 辫好之后,她明显有些手酸,停当了一小会,然后用手拉松发辫,用盘转方式转一圈,用发夹固定。一个华丽的复古包头发髻便成了。 她转过脸,对他轻轻一笑,波光旖旎的眉眼投入他的心房。 眉头微蹙,她征询着他的意见:“嘉平——这样好不好?” 情不自禁的一声“嘉平”后,她瞬间惊醒脸色惨白。v领里还隐隐约约能看到脖颈上被吸吮出来的嫣红。 他的脸如同春风和煦,大步走过去,一把把她拦腰抱起,看她惊慌失措的模样,好心情的勾起了唇角:“以后你只许这样叫我。再叫一声,我喜欢听——” “我不要——” 他抱她下楼梯,邪肆的说道:“不要么?那我就直接把你抱出去——” 她一脸恼红,在他的怀里挣扎,“你又发什么疯——” “我是疯了,我早疯了,你才知道吗?” 他不顾她的抗拒,就要走到门口。她无奈的妥协:“嘉平——” 带着哭腔的颤抖尾音,如泣如诉,宛如一记水花,盛放荡漾。她咬着唇,一脸天人交战的痛楚。她要抗拒他的温柔,不惜一切。 他情不自禁的唤了句:“小——真——” 如雷轰顶。只有何清、父母和林老师那般叫过她。可是从他嘴里吐出来的,却不是那么绵长的亲情,而是宛如鲜红的蛇信子,戳进她的心脏,一口接一口的啃噬。 她浑身瞬间冰冷僵硬,他立刻转了口气:“还是叫你宁真比较好。你比我小四岁,我还真怕会把你越叫越小——” 作者有话要说:在夫人眼里,这是一种最浪漫也是最疼痛的爱情。他们彼此相爱,也已经结婚。 可是偏偏一个不懂爱,一个抗拒爱。 宁真会原谅他吗?答案当时是不会~他们不仅要面对现实的考验,还要面对心的隔阂。 爱情,从来就没有那么简单。所以才弥足珍贵吧。 本来这章会写到豪门生活的,结果,这两个不听话的主角,果断叛逆了! 第61章 豪门风云(三) 去杭州的一路,坐在白色宾利的副驾驶座上,宁真面无表情的的别过脸看极速倒退的风景。 沉默。狭庂的空间里,漫无止境的沉默。 晕车药的药效已经在隐隐发作,端坐的她有了昏昏欲睡的苗头。为了保持这个复古包头发髻,她勉强打起精神,不让头部枕在座靠上。 睡意朦胧的泪水在眼眶里摇摇欲坠。高速堵车的时候,郁嘉平专注的别过脸看她,唇角的笑容如沐春风。 这样的她,像一只偷懒的猫,可怜楚楚而又委实可爱。挠着无伤大雅的小爪子,挠的他的心都痒成一团。 他解开安全带,俯过身来,浓郁的男子气息把她吞没。修长火热的手指在她的后脑上灵活的穿梭,很快她辛苦绾好的发髻便在他的指尖崩溃。蓬松洒落。 她困乏迷糊,眸光波水潋滟,他情不自禁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势如破竹的舌头便闯进了她的红唇。 不知是药效太过,还是心太寂冷,摇摇欲坠的泪水从脸颊一路滑落到嘴中,他品到了咸涩,无力的放开了她。 “乖,好好睡一觉吧,”他婆娑着她的脑袋,轻声安慰,“还有三个小时的路程,你不用这样撑着。我妈妈很随和,不用担心。” 他的话语里,只有“我妈妈”。宛如笔直锋利的剑锋陡然绕指柔。 下午五点,一轮红日,天空湛蓝。 药效退去,她醒来的时候,目光所及之处,是干净的白色大道,道路边是华丽的欧式建筑和郁葱的乔木。 车子陡然转弯,驶向蜿蜒的山路,路口一个木牌:奥兰多小镇。一路曲折,一幢幢的北美乡村别墅独立山间一隅。斜屋顶和天然石材的外表,异域风情毕现。 车子一路开往其中一幢别墅。警卫赶紧打开攀爬着爬山虎的雕花铁门。入目的花园,争芳斗艳,花木茁盛。 她的手不自然的抚摸着蓬松散乱的长发,他俯过身,温柔的伸手过来,把她的长发细致的理顺,分在两颊。 两人下了车,他走过来,揽她入怀。 一个面相淳厚的中年妇女在园中浇花。郁嘉平一边走一边问道:“李婶,今天怎么是你在浇花?我妈呢?” 李婶这才放下手中的水壶,转过身笑道:“夫人说,今天是少爷带少夫人回来的大喜日子,特地亲自下厨呢。夫人可是叮嘱了我半天,生怕我把水浇多了——少爷,这位就是?” 她委实不适应这样的环境,他把她搂的更紧:“没错,这位就是少夫人。” 她颔首轻笑了一下。 她维持着这个傀儡般的笑容。很想退缩,很想。她从不慕富嫉富,知道自己在这个社会的地位,一向过着自己该过的生活。 甪直那夜,她泪眼朦胧的乞求他:“如果我什么都不要,你愿意娶我吗?”如今想来,都是再可笑不过。或许是郁嘉平蜗居在她的四十平米和八十平米地太久,久到她忘记了他们的距离。 事实上,他们云泥之别。八年德国生活的郁嘉平一身不羁和随意,再是低调也遮掩不住一身的矜贵。连随便穿穿的牛仔裤都是限量版的。 还穿着围裙的郁母走了过来。是个偏娇小的圆润女人,脸部偏圆,下巴倒是很尖,眉眼温柔如水,保养的很年轻,素面朝天。乌溜溜的长发一丝不苟的盘起。 郁母不动声色的从宁真的全身扫过,心下满意,和气的说道:“宁真,今晚以海鲜为主,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嘉平说你素喜欢吃鱼。我便做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