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谦沉吟片刻道“别跟她浪费时间,来接我吧,我快到南门了”,自从大学一别,他对杜微非常反感。 时宝觉得有道理,老公不比杜微重要得多?她连忙交代了句“我有事先走了”。 杜微气坏了,她就这样扔下自己跑了!气极猛跺地,边像只蚱蜢一样蹦跶边破口大骂。 察觉大家看着自己出丑,这才停止发疯,佯装镇定走了几步,忽然想起时宝的好人缘,忍不住打听。 附近的商户目睹她癫狂的行为,又听到她打听时小姐的资料,立马警惕起来,连连质问。 时宝的信息没打听出来,差点被商户们冤枉成包藏祸心的犯罪者,杜微惊恐逃离南市集。 另一边,时宝来到南门,等了大概十分钟,一列车队缓缓驶来。 领头的是一辆悍马,嚓一声,轮胎摩擦地面停下滚动。 车门打开,沈文谦下车,黑色军靴,大长腿,修长的身材,脸上野蛮生长的胡渣,炯炯有神的双眼,调皮四翘的小碎发,一向文质彬彬的男人忽然掺了一些痞子气,简直迷死人了。 时宝被迷了眼,傻愣在原地,呆呆地看着对方三步并作一步走来,接着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按在胸前。 耳边听见擂鼓般心跳声,他身上的温度灼红了自己的脸蛋,心跳也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 “呜~” “老大,亲一个啊”。 “抱什么,直接上嘴呀”。 他的弟兄们不忙着入城检查,嫌热闹不够大纷纷起哄。 沈文谦扭头大喊“下次再亲,两天没刷牙,熏晕我老婆怎么办”。 “哦~哦哦”那群人更是热血高涨,起哄得更厉害了。 嗅觉迟到了,这才嗅到某些异味,时宝挣扎开来,小手捏着鼻子,瓮声瓮气道“赶紧回去洗澡”。 呵,沈文谦大手掌揉乱她的发顶“胆儿肥了,竟敢嫌弃自个儿老公”。 夫妻俩打闹着回家,又是一个不眠夜。 次日太阳高挂,叮铃铃,时宝皱眉一手往床侧摸索,没有人也没有温度。 靠,体力不属于人的范畴啊。 电铃还在响,她挫败地睁眼,在床头柜抽屉里拿到手机,是未知联系人,接通后。 对方中气十足,“喂,时小姐吗?我是张扬啊……我想拜访你,现在方便吗”。 时宝身体醒了,脑子还在睡,对方一顿输出,她只冷淡地回答“嗯”。 刚洗漱完,换下睡衣,门铃被按响。 走到院子打开铁艺门,“进来啊”。 院子里郁郁葱葱的鲜花晃花了眼,如行尸走肉随时宝走进大厅更是震撼得灵魂出窍“这是宫殿吗”。 时宝噗嗤一声“一个大点儿的住处罢了”,说完去厨房煮一杯咖啡唤醒昏沉的脑袋。 张扬沉浸在豪华的房子中不能自拔,若说这是住处,那他以往住的是猪圈吗或者说无家可归的人。 时宝顺手给他带了一杯现磨咖啡,张扬受宠若惊,连连道谢。 刚坐下,他的话匣子迫不及待打开。 “我们前天到了,休整一天,拖到今天才来拜访,实在对不住”。 “没有的事,现在安顿好了没”。 “我们这批人有五万,全部登记户籍了,谢谢时小姐给的机会”。 “机会是自己争取的,地图给你,来不来是你们的选择”。 又聊了半个小时,从仙都城管理方针到基地团体势力都有聊到。 时宝打了个呵欠,张扬看出惫态,没有多留,起身要走。 她一路相送,来到西门。 杜微做完一单大生意,刚好来到西门附近,她穿着束腰短裙,准备拿出手机打给时宝联络感情。 刚拿出手机,无意中抬头,看见时宝和一个男人走在一起,立刻躲在石柱后。 “托福,我租到附近的房子”张扬遥遥指着左边一幢大楼。 “哦,稳定下来好好生活吧”。 “是”。 两人分离,时宝往回走,这时候杜微跳出来,吓她一大跳。 她反射性使用精神束缚。 身体刹那僵硬如石,杜微脸色苍白如纸。 看清楚是熟人,时宝收回精神力,不悦地问“你干嘛吓我”。 身体能动弹了,因时间非常短,杜微只当自己营养不良,没放在心上,她暧昧地看着时宝“刚才的男人是谁呀”。 “认识的人”对方语气怪怪的,时宝不喜欢,说完就要回家。 刚迈出脚被杜微拽住手腕,“别小气嘛,豪爽的客人要分享啊”。 时宝惊呆了,她对自己是不是有误解啊,没头没脑说出这种话来,真讨厌。 “我不会让你吃亏,我也认识几个出手大方的恩客,介绍给你怎么样”? 简直无语至极,她冷冰冰说道“你不知道我嫁人了吗”。 “嫁人?什么时候的事……当初没说错吧,沈文谦就是靠不上,这日子还不是靠你补贴上……”没想到啊,高高在上的时宝也有这一天,生意都做到内环去了,“公务员”的活计靠睡来的吧,杜微心里很爽,有幸灾乐祸,又希望搭上内环高官的资源,忍不住巴巴巴巴说了一大堆话。 “说够了吗”。 杜微没再说话,但脸上喜色压根藏不住。 “我老公靠得上,他在基地里是什么身份,拜托你打听清楚再说话”,她满脸怒容快速离去。 杜微目送时宝坦然又霸气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滑下,真的是误会? 抱着期盼,她拨通房东电话,一次接通,“沈文谦是谁”。 略显老态的男声传来“我只知道一个沈文谦,那是攻防队总队长,也是时小姐的男人,你可别得罪了啊,自己遭殃不要紧,千万别连累我”。 嘟嘟嘟,她不想听挂断电话。 失魂落魄好一会,一股气堵在心脏里,又重又烧,“骗我!一定是骗我”,她状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