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别,但是在那种鬼雾之中,对于尺寸的判断并不会那么精确。xzhaishu.com 刚刚肯定是我看到了金翅蛊发出的光,等我跑过来的时候,它又飞走了。 而廖光明这个时灵时不灵的从追魂术改过来的追蛊术,这个时候偏偏又起作用了。 我盯着那金翅蛊看,突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那脚步声由远及近,显然是朝着我这个方向跑过来了。 来到这鬼子楼,遇到了太多太多的诡异事。在这楼里,我敢肯定不止我和廖光明在,不然那些人的脸皮又作何解释。 我不知道来的这个人是谁,总之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不会是什么善类。听着脚步越来越近,我的心里七上八下的,此时只能握着巨吃剑,心里发狠不管是谁,来了我就先砍他一剑再说。 为了更好地看清来人,我蹲下身,握着巨吃剑。很快我就看到有一双脚朝着我这个方向跑了过来,脚步很急。 我二话不说,暴喝了一声,站了起来,一剑朝着那人挥了过去。 没想到我的一声喊,把那个人直接就吓趴了,我的剑一下子扫了个空。 我正想发动第二波进攻,却听到那人趴在地上喊了一嗓子:“双七,是我。” 那人居然是廖光明,我听了大喜,急忙把火折子照了过去。 只见廖光明趴在地上,正在擦脑门的汗。 “卧槽,你跑哪去了啊?可急死我了。”我一见廖光明,如释重负。我最担心的就是我们俩出事,看到他完好无损,我的心就放下了一半。 “别提了,刚刚我看到你被一个鬼追下去了。我担心你,就跟着追,结果给追丢了。”廖光明从地上爬起来,说道。 我一愣,连忙说道:“不对啊?我是看到有个鬼趴在你后背上,我还用那巨吃剑平拍了一下,把那鬼给打跑了,然后就看到你疯子一样追着那鬼跑下去了,我怎么喊你你也不听。” 廖光明也是一怔:“看来是这里的鬼雾,让我们产生幻觉了,不行,这里不能多呆,有古怪。” 我很奇怪廖光明是怎么找回来的,便问了问他。 廖光明说他看到了金翅蛊,而且那金翅蛊还会发光,就跟着那蛊虫跑,刚跑到这里,就听到有人大喊一声,来不及防备,就趴到地上去了。 我点点头,赶紧把廖光明领到了那个佛像的身前,指着佛像上的脸,让廖光明看。 廖光明刚看的时候,吓了一跳,经过我的提醒,他自己也从佛像的脸上揭下了一层脸皮。 而那佛像的脸上,依然还有其他的脸皮,也看不出来上面到底有多少层。 廖光明把手电筒的光射到那人脸皮上去,光束几乎照穿了脸皮,可见那脸皮极薄,像是生生从人的脸上撕下来的。但是上面没带有一点的血肉,就是光秃秃一张脸皮,所以看起来很薄。 廖光明看着那脸皮,推断道:“你说这些脸皮是不是那些被美沙子害死的女孩的?因为她们的脸皮被扒了下来,她们去地府的时候,就会因为身份无法验证而无法投胎。所以她们才重新又回到了这座鬼子楼,阴魂不散,想要追回脸皮?” 我点点头,廖光明分析的也不无道理。我又问道:“可为什么于老太说事的时候,没提到过扒脸皮这事呢?” 廖光明说道:“于老太也只是看到了小雪被害的过程,其他的人怎么处理,她并不知情。所以我怀疑,她看到的一切,也只是一个片面。” 而我突然想到了那个浴室的事,便问道:“对了,你觉得不觉得咱们忽视了一个最主要的问题。你知道这阁楼里的浴室在哪吗?也就是说美沙子喜欢看着铜镜欣赏自己,还有害人的那个地方。” 廖光明果然摇摇头:“这个我的确没想到。咱们在这阁楼里,还真的没有见到过浴室。” 这时我抬头向四周看,发现这么一会工夫,金翅蛊又飞跑了。不过我刚刚招回金翅蛊算是做对了,因为间接地把廖光明也给收了回来。 滴答……滴答…… 水滴的声音再一次清晰地传了出来,而这时,我们所面临的鬼雾也像是消散了许多。 廖光明说,由于咱们俩人的出现,虽然人气不是很足,但是也足以克制一下那种鬼雾的存在。 随着鬼雾的消散,我终于辨别出那水滴的声音好像是从二楼传出来的。 原来这鬼雾不但能模糊视线,还有混淆声音的作用。 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是继续在一楼寻找出口,如果能找到进来时的大门,我们就能够逃出去。二是跟随着那水滴声,去二楼寻找浴室,我们坚信着水滴声就是从浴室传出来的。在浴室里,也许能找到我们想知道的答案。 开始的时候我是一门心思想要离开这里的,但是随着廖光明的回归,又给我增添了不少胆气。而且如果真的能跟着金翅蛊找到凤离错,对廖光明顺利解决血契的事,也有帮助。 我们统一了一下思想,彼此坚定了一下信心,便朝着二楼摸了过去。 虽然鬼雾已经散掉了许多,但是我们寻找通往二楼的楼梯,也耗费了不少时间。 好在就在我的耐心快要用没的时候,我终于找到了楼梯。我们顺着楼梯爬上了二楼。 二楼的房间分布得最多,而且我们在外面看到亮灯的房间,就是在二楼。 奇怪的是,我们爬上了二楼,但是那原本应该更加清晰的滴水声,却突然消失了。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那水滴声是从楼板传下去的? 我们决定一样一样来,争取把谜团一个接一个地解开。 首先我们要找到那个亮灯的房间,不知道此时那个房间里的人还在不在? 第153章 榻榻米上的木屐 二楼的房间很多,上次来的时候我看过,足有十几间。 这时候如果想找到那个亮灯的房间。就只有一间间找过去了。 我们站在楼梯口。我弄熄了火折子。从廖光明手里要过了一把手电筒,免得再出现什么变故而我手里又没有光亮。 我抄着手电筒。准备去推第一个房间的门。 廖光明却突然拦住了我。 我不解,他却冲我摇了摇头,然后他像个蛤蟆似的趴在了地上。 开始的时候我吓了一跳,以为他又发生什么意外了。后来才明白。他是趴在地上,顺着门和地面的缝隙往里看,这样的话,里面是否亮着灯。就一目了然了。看完了一个房间,我们就顺势爬到下一个房间的门口。这样的好处还有不会弄出脚步声,所以不会惊动里面的人。 其实我们俩来到鬼子楼。已经弄出了不小的动静了。如果这楼里有人。或者是其他的东西。肯定早就知道我们来了。我们这么做也是出于职业的防备而已,起码能给自己一个心理安慰。 阁楼里的房间顺着走廊。分布在走廊的两侧。 我也学着廖光明的样子趴在了地上,和他一人负责一侧,慢慢往前爬,一间一间地看过去。 这个鬼子楼的房门依然是几十年前的那种老式房门,下面的缝隙很大,有的不夸张地说,那甚至能跑过老鼠去。 所以不得不说廖光明经验丰富,这样做的确能轻松发现里面的一些情况。 但是前面的几个房间,里面都是漆黑的,显然亮灯的房间并不在这里面。 等我爬到走廊中央的时候,突然看到有一丝丝的光亮从一个房间的门缝里散了出来。我激灵了一下,亮灯的房间找到了。 我刚想回头去叫廖光明,突然从那门缝里看到了一双脚。 我下意识地向后躲了一下,没想到这房间里还真有一个人。我们在一楼闹腾了这么久,他居然都没跑掉。 这间房门的门缝,不大也不小。为了能够看清楚一些,我就把头凑得更近了一些,将眼睛贴到了那门缝上,这样的话,视线就扩大了一些。 而我这次可以看到,那双脚正在屋子里踱步,似乎在绕着屋子走,一圈又一圈,没有丝毫的停歇。 更为诡异的是,我看到的这双脚,和我们平时走路的脚的姿势不太一样。 我们平时走路,如果没有特殊的习惯,一般都是脚跟着地,然后是前脚掌,按照一步一步按照步频朝前迈动。 但是这双脚,走路的姿势很奇怪,他每次都是将脚高抬一下,然后垂直地落下去。然后再换另一只脚,也是高抬,然后垂直落下。 怎么说呢,这种姿势有点像我们在学校训练队列时候的踏步走。但是我们那是原地踏步,这里面的人却是在用这种姿势往前走,看着别提多别扭了。 我想回身把廖光明给叫过来,让他看看这屋子里的情况。 可是我爬起来蹲在地上一回头,看到廖光明趴在地上,正往另一侧一间屋子的门缝往里看。 而在他的身上,又出现了一个黑影。由于廖光明是趴着的,所以那个人影这回也是用前胸紧紧贴着廖光明的后背,整个人都趴在廖光明的身上。 我的头皮顿时又麻了,廖光明显然没意识到又有鬼影趴在自己背上,不然他肯定不会就范。 我刚想想办法通知他,这时他背上的那个鬼影突然就转过了头。 而我的手电虽然没有直照过去,但是余光依然可以看清那个鬼影的脸。左半边脸几乎已经烂掉了,露出森森的白骨,另一半也是血肉模糊,皮肉零碎,血水从里面慢慢渗出来。 这不正是在一楼的时候,曾经趴在廖光明身上的那个鬼吗? 他被我拍了一剑,跑掉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又回来了。而且他好像是盯上了廖光明似得,为什么非得趴在他身上呢? 那鬼影由于脸部的情况,我看不清是男是女,更看不出来本来的面貌。 我被那鬼影吓了一下,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 可是我却忘了,我此时正在那扇房门的前面,而且距离非常近,我这么一缩身子,刚好就靠在了那扇房门上。 结果那门并没有上锁,我这么一靠,直接就把那门给靠开了。 吱呀…… 那门轴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噪音。 我完全没有防备,后背没有支撑,我整个人一下子就从走廊靠进了那个房间。 我知道那房间里可是有个人的,我这一进来,更不知道那个人会怎么对付我。 我扑棱一下,从地上爬起来,还算迅速地举起了巨吃剑,护在胸前。 同时我的手电朝房间里面照了过去。 可是我这一照之下,却发现这房间里并没有什么人。而且里面也没有任何的灯光。 真是奇怪,刚刚我明明看到里面亮着灯的,而且里面还有人在走动,虽然那人走路的姿势奇怪了一些,但是总不能这么一会工夫就消失了吧? 我的手电光虽然不算太亮,但是也足以让我看清楚这房间里的摆设。 我马上意识到,可能是自己弄错了,这并不是我们在外面看到亮灯的那个房间,因为这个房间根本就没有窗户。 在门的对侧,应该有窗户的地方,是一个拉门。 难道是里面的人,在我撞开了房门之后,就躲到那个拉门里面了? 此时此刻,物极必反,我恐惧到了极点,精神已经有些麻木了。我不去想会遇到什么危险,只想尽快弄清事情的真相。 我握着巨吃剑,几步跨到了那个拉门的前面,一下子就将那拉门向一侧滑开了。 为了防备,我的巨吃剑指着那拉门的里面。 出乎意料的是,里面也没有人。我看到那个高抬脚的人,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我看到在那拉门里面,是一个封闭的空间,原来这个房间也并不是没有窗户,而是被封在了这个拉门的里面。这个空间里,有一个稍微高起来的地台,上面铺着垫子。看这结构倒是有点像日本的那种榻榻米。 我用手电晃了一下,突然发现在榻榻米上摆着一双鞋,别的就没有什么东西了。 那鞋也很奇怪,我仔细看了看,发现那竟然是一双两齿的木底鞋,这种鞋子好像是叫木屐吧? 对,没错,这是日本人的阁楼,里面出现了木屐很正常。 后来我才了解到,这种木屐是我国汉服的一个常见服饰,后来才传入日本。但是日本人对木屐的应用却比我们多。 但在当时,我没有时间去想这木屐的历史。而是看到这木屐,让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就是我从门缝里看到的那双脚,是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在走路。 那个奇怪的姿势,如果配上这双木屐,是不是就合理了一些呢? 穿着木屐走路,由于鞋底下有前后两道木齿,走起路来,的确是要尽量平着着地的。 这么说,我从门缝里看到的那双脚,是因为穿着木屐走路习惯了,在脱了木屐之后,依然保持着那样的姿势在走路? 但是我并没有看到人在这房间里,而且那窗子都关着,而且我是从门撞进来的,如果有人他绝对不可能在我眼皮底下跑掉的。 如果不是人,那我看到的那双脚,是鬼的? 如果是鬼,那就一定是个日本人的鬼,因为那走路的姿势暴露了他的身份。 而据我所知,这鬼子楼的日本人,就只有那个日本夫人河野美沙子了。而她的确也是在这阁楼里自杀的,阴魂不散,也是正常的。 想到这里,我的手心里全都是汗了,这种榻榻米应该是日本人的卧室。 我居然跑到了美沙子曾经住过的房间里来了。 想到这里,我就毛骨悚然,汗毛都像是立起来了…… 第154章 我是谁【为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