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却又不知道跑哪去了,害的我们遭受了这鬼头虾的袭击,差点因此送了命。x45zw.com 赫连双说道:“别埋怨了,廖大师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离开的。现在估计那些虾米已经退了吧?我们转回去找找吧?看看他留下什么线索没有?” “还……还回去?”我虽然嘴上那么说,其实我还是很担心廖光明的。但是我还怕那些鬼头虾并没有散去,我们好不容易跑出来,别又自投罗网了。 我们简单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要冒险回去看看,毕竟廖光明的安危对我们来说,更为重要,大不了遇到鬼头虾我们再跑呗。 我们试着走了几步,却发现身上的伤虽然不至于致命,但是一走动,刚刚有些结痂的地方再一次崩裂开来。一路跑过来,身上早已经被汗水浸湿,受伤的伤口贴到衣服上,那滋味用现在的话说,这酸爽…… 我们强忍着,捡了两个木棍拄着,一瘸一拐地往回走。 结果来的时候没啥感觉,这走回去才发现我们一口气跑出来足有三四公里。 我们走的极其缓慢,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沉。而且身上一阵阵发冷,我心说糟了不会要闹病吧? 我强忍着走到我们安置帐篷的地方。谢天谢地那些鬼头虾全部都散去了。不然如果再遭受虾群的袭击,就以我们这个状态,想跑都跑不动了。 地上散落着被烧死的鬼头虾的尸体,散发着一股焦味,我们的两个帐篷全都东倒西歪的,东西也散落得到处都是,估计是我们躲避鬼头虾不经意间打翻的,现场看着是一片狼藉。 我们顺着这片开阔地周围找了一圈,结果没有廖光明的踪迹。 我的心一沉,这个时候廖光明断然没有不辞而别的道理,一定是遇上麻烦事了。而且以廖光明的本事都没能搞定,这事看起来还不能小。 而这个时候我就发现,赫连双的脸色越来越差,而且喘气的声音也越来越粗,而且还不时抱着肩膀打着哆嗦。 其实我现在的感觉也是身体发冷,原来以为是自己的原因。现在看着赫连双的情况似乎跟我类似。这样的话情况就不对劲了。 我扶住赫连双,看到她的头上豆粒大的汗珠滴下来。我问她感觉怎么样,她摇摇头:“冷……” 我自己也冷,但是没有赫连双那么严重。我也没别的办法,便紧紧抱着赫连双,希望能给她一些温度。 赫连双仰头看着我有气无力地说道:“双七,我感觉我可能要死了……” 此时的赫连双早就没了往日那般凌厉,像一只小绵羊一样蜷缩在我的怀里,让人心生怜惜。 我板着脸说道:“别说傻话,有我在你死不了。” “抱紧一点……”赫连双喃喃说道。 我点点头,手臂加了点力气。 天上星月交辉,景色很美。我们俩紧紧拥着,我能感觉到赫连双急促的心跳。但是此情此景,月光下的这种温柔,显得格外悲壮。 赫连双闷哼了一声,身体往下一沉,像是晕过去了。 “小双?……双!”我情急之下喊了两声,赫连双没有一点反应。这时我看到在她裸露在外的伤口已经开始发黑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现在看只有一种可能,中毒了! 我把赫连双轻轻放到地上,翻开自己的衣服,结果发现自己的伤口也有些发黑。 如此推断应该是那些鬼头虾有毒,只是毒性比较慢,才让我们支撑了这么久。 我抱着赫连双十分无助,我知道在这终南山里肯定有解毒的草药或者方子,但是我对草药一点都不认识,更不敢给赫连双乱吃。 而且我自己也感觉到一阵眩晕,身上的阴冷也加剧了。 我抱着赫连双往前走,我也不知道走向哪里?也许会一直走到自己也倒下的那一刻。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体能正在一点一点流失,意识也在一点一点变着模糊,当我意识丧失掉的那一刻,我努力把赫连双抱在胸前,以至于我倒下的时候,她能倒在我的身上。 我失去了意识,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只感觉自己好像漂浮在空中,有一种随波逐流的感觉。但是好像有人在引导着我,每当自己跑偏的时候,他就将我纠正过来,让我始终在一条正确的渠道上。 而且我感觉到似乎有人在拿着水枪在向我喷水,只是那喷过来的水,让我感觉很舒服。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但是自己身体里的那种冰冷,似乎在逐渐消失。 我努力使自己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了天空。 天空很蓝,有云彩徐徐飘过,我能感觉到自己正在漂游着。这是哪里?难道是自己已经死掉了到了另一个世界? 我记得昏迷的时候是夜晚啊?现在的这幕场景太不真实了。 我试着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脚,还好已经恢复了正常。我赶紧坐起来,才发现自己所处的环境。 怪不得自己一直有一种漂浮的感觉,原来自己刚刚正是躺在一个木筏上。 而那木筏此时正漂在那条山溪之中。 “你醒啦?”突然从岸上传来一声。 我赶紧看过去,发现在岸边蹲着一个老头,那老头撅着胡子,正在那吧嗒吧嗒抽旱烟袋。而在老头的旁边,赫连双正躺在河岸上,看样子还处在昏迷之中。 “大爷……这……怎么回事?我怎么在这木筏上?她怎么样了?”我赶忙问了一句。 “你们啊,遇上我算是命大。被鬼头虾咬了,就会中一种虾毒,这种虾毒的毒性发作的虽然慢一点,但是一旦发作起来,你就是吃了太上老君的丹药都救不回来。”老头吸了几口旱烟,用烟袋锅指着我,说道。 我心说,这老头的意思,是太上老君的丹药救不回来,但是他把我给救了。换句话说他比太上老君都厉害? 不过看着这老头,我突然想到他会不会是我们要找的那个锯匠? 我迟疑着问了一句:“大爷,您是姓万吗?” 老头一愣,表情很诧异。 我一看有门儿,又接着问:“您是不是有个儿子叫万木生,还有个老伴在山下的木屋?” “你见过老太婆?” 我点点头:“这么说,你真是万大爷,我们进山也是想找你,大娘很担心你。” 万大爷哼了一声:“我也想回去啊,不过现在回不去了。你小子没事了赶紧上来,这丫头再晚就救不回来了。” 我一听着了急,赶紧跳下木筏,来到赫连双身边。 第108章 脱光光疗法 我问万老头:“大爷,你救了我,怎么不救我同伴啊?” 万老头哼了一声:“救?她是个女娃娃。我怎么救?这回你刚好醒了。来,你按我说的做。” 我还没等明白万老头什么意思。就见万老头指着那个河滩。说道:“去挖些河泥出来。” 我一愣。挖河泥?挖那玩意干啥? 不过此时看万老头的意思,不容置疑,再说刚刚自己是人家救的,自然是要听他的了。我便蹲下去。用手在山溪的河岸边挖了几把河泥。 万老头连连摇头:“不够不够。” 我便接着再挖。终于挖出了一小堆。那河泥稀稀的,呈黑色。而且刚从水里挖出来,散出一股水腥味。 万老头终于说够用了。 我叉开两手,等万老头指挥。万老头抽完了那袋旱烟,把烟袋往烟杆上缠了缠。便背转了身子。说道:“把那女娃娃的衣服脱了。” “啥?脱……脱衣服?”我听了大吃一惊。怎么这救人还要脱衣服? “废话。你要是想救人,就按我说的做就行了。我要是能救早就救了,你们俩不是小两口吗?脱个衣服怕啥?我告诉你。你们中的虾毒,需要在伤口处敷上河泥。这河泥里面有那些鬼头虾的排泄物,是治疗虾毒最好的良药。” “这……”我把自己的衣服掀开,果然发现自己的伤口上,都敷上了一层黑黑的河泥。那河泥敷上去之后,感觉凉丝丝的很舒服,所以我一直没感觉到伤口的疼痛。不过让我给赫连双敷泥,我还是有些迟疑,赫连双跟我一样,除了脸,其他的部位几乎都被鬼头虾给咬了。我要是给她全身都敷了泥,等她明白过来,不跟我玩命啊? 不过万老头等了一会见我还没动弹,有些生气:“你愣个什么?怎么扭扭捏捏像个娘们儿?都什么时候了,我告诉你,她现在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机,你要是再不给她敷上河泥,就等着给她收尸吧。” 我冷静了一下,的确是这么回事。人命大如天,这个时候也没必要拘泥小结了。 我轻轻解开赫连双的衣服,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鬼头虾咬成了很多破洞,我看到她的身体上的伤口,不但已经发黑了,而且已经有了要溃烂的趋势,的确已经非常严重了。 万老头还背转着身子嘱咐我:“把所有的伤口都敷上河泥,千万别漏掉,不然那一个小小的伤口得不到处理,就可能前功尽弃。” 我解开赫连双的衣服,心里狂跳。虽然她一直在昏迷,但是我也是紧张万分。听他这么一说,我就更紧张了,生怕漏过任何一个伤口。 开始的时候,我看到赫连双的肌肤,特别是那些敏感的部位,不免有些面热心跳,身体里躁动不安。不过随着我给她一点一点地敷上河泥,慢慢地就沉下了心,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处理那些伤口上。 我用手抹一把河泥,再在赫连双的伤口上敷。这么个简单的工作,竟然把我忙活得满头的汗水,一直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才算把所有的伤口都敷上了泥。 后来万老头干脆坐在地上打起了瞌睡。 等我弄完之后,告诉了万老头。他打了个哈欠,骂了我两句废物,说办事这么拖拉。随后他让我把赫连双搬到我曾经躺过的木筏上。 我看到那木筏停在水面上,在岸上有四根桩子。木筏被系上了绳子绑在了木桩上。 我把赫连双抬到了木筏上,按照万老头的吩咐,赫连双的身体未着寸缕。 随后,万老头让我去他的包袱里翻出一团用纱布包着的东西。我捧着那东西,感觉里面滑腻腻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万老头让我把那东西扔到木筏的下面。 我照办之后,发现那东西在水里化开,形成一股黄水向水里散去。 大约隔了十多分钟,我看到有鱼从山溪里跃了起来。 那鱼我看着十分熟悉,就是昨晚我和赫连双叉起来的那种味道鲜美的白鱼。开始的时候,只有那么一两条鱼跳出来。 后来那鱼跳出来的越来越多,而且那些鱼跃出来之后,开始纷纷向木筏上喷出一股黄色的水箭。 越来越多的鱼跃出来,这场面看着十分震撼,我终于明白了自己躺在上面时曾经有过的感觉,原来那不是幻觉。 很快,赫连双以及那木筏上,都布满了黄色的水渍。 最后万老头让我过去,把赫连双翻过来,趴在木筏上。然等那些白鱼又喷了一阵,就让我用那些黄色的水渍擦拭赫连双的伤口,那些黄水和河泥糅合在一起,粘糊糊的。等弄完了这一切,万老头说差不多了,终于让我把她的衣服穿好。 自始自终,赫连双都处在昏迷状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溪水冲击着木筏,在水里摇摇晃晃。我知道,这就是我快要醒来时候的感觉。 听万老头说赫连双应该很快就会醒来,我悬着的一颗心也放了下来。并嘱咐万老头,等赫连双一会醒了,千万别说是怎么救的她。万老头摆摆手说放心吧。 我问万老头见没见到我另外一个同伴,他摇摇头,说今天到这里就看到了我们两个晕倒在河边。并没有看到别人。 我又问万老头,为什么那些鬼头虾会来攻击我们啊?而且这一套治伤的套路,又是什么道理? 万老头一笑:“你们吃那种白鱼了吧?” 我一愣,怎么还跟吃鱼有关系吗?便没有隐瞒,点了点头。 万老头告诉我,这种白鱼叫做曜溪白鱼,是生活在这个曜溪之中的。吃了它倒是没什么,坏事应该是坏在水边的蚊虫身上。 我说的确晚上被蚊虫叮咬得够呛。 万老头点点头:“这里的蚊虫很凶,如果被它们叮咬了,就会在附近的空气中散发着你们血液的味道。而由于你们刚刚吃过白鱼,所以你们的血液之中,又会掺着那种曜溪白鱼的味道。这种味道会被那些鬼头虾敏锐地捕捉到。所以它们会成群结队地上岸,对你们进行着攻击。开始的时候,只有少数的鬼头虾会攻击你们,但是当它们得手之后,你们的血腥味就会越来越被更多的鬼头虾闻到,所以你们就会成为鬼头虾的众矢之的。” “原来是这样?那也不对吧?我记得开始的时候,鬼头虾并没有攻击那个女孩啊?”我听万老头这么一说,才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但是有一个细节依然不明白。 “那女孩身上喷了香水了吧?而且还有化妆品,我老头子都闻到了,肯定起到了驱蚊的作用,没有被蚊虫叮咬,空气中就没有她的血味,所以能暂时不受鬼头虾的袭击。” 我点点头,没想到赫连双的化妆品还有这个奇效。 万老头接着说道:“这种曜溪白鱼和鬼头虾是一对冤家对头。曜溪白鱼会吃掉鬼头虾的虾仔。而成年的鬼头虾会群攻白鱼,能将白鱼的鱼骨都吃得一点不剩。刚刚我让你拿出的用纱布包着的东西,就是白鱼的鱼油。放到水里会化散,那些白鱼有一个特别的能力,能够将体内的胆汁喷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