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挖了它……”廖光明的脸上现出一丝狰狞。tayuedu.com 第61章龙脉 “你要挖老刘头的坟?卧槽这太狠了吧?”我是万万没想到,咱们这举着炒凶宅的旗号,居然做着挖坟的事业。 廖光明一瞪眼:“我有什么办法?这也是他逼出来了。现在你还没看明白吗?如果不把老刘头解决了。要想查刘奎的事根本就查不了。” “不如咱们报警吧?我怀疑刘奎用这个孤儿院做幌子,背后拿那些孩子做一些背后的文章。包括原来的工厂不是也有小孩的骨头出现吗?具体是什么就让警察去查他?” 廖光明看着我,冷笑了一声:“双七。你的学生气还是太足了。你想的太简单了,刘奎是什么人?是远近闻名的企业家,他的企业是南柳镇的支柱。如果咱们没有十足的证据。能告倒他吗?” 我想了想廖光明的话,的确是有道理。我刚才说的,也真是没经过大脑。 廖光明又推断道:“从现在看,那个孤儿院的楼里。肯定有小孩的怨灵。还有那个地下,大凶大煞是什么我们还没确定。到底刘奎铺了这么大摊子到底想要干什么我们也无法预料。但是老刘头不惜动用鬼土地的身份来阻止我们。给我们下马威就是让我们知难而退。这么看刘奎背后的事绝对不能小。” 我一跺脚:“那就干,把刘奎的事查出来,也算是给社会做了一件好事。” 廖光明连连摆手:“打住,我可没你说的那么伟大。我查刘奎。是为了给一鸣报仇。还有就是收一批房子,赚点钱。” 我点点头,没错,这才是我所了解的真正的廖光明。他亦正亦邪,有时候很讲义气,有时候又让你捉摸不透。有时候让你认为他唯利是图,有时候又会显得无私大度。 我想了想,问他:“老刘头家的祖坟在哪,我们也不知道啊?怎么去找老刘头的坟?” 廖光明摇头:“老刘头不是寿终正寝,属于横死。按照这边的规矩,横死的人不能入祖坟。所以老刘头不会在刘家祖坟。但是老刘头的死在南柳镇是大事,他埋在哪肯定有人知道。” 我们出去跟旅店的前台打听了一下,问了三个人,果然第三个人年龄大一些,他告诉我们老刘头就埋在小柳村的南山坡。而整个南山坡已经被刘奎在五年前给买下来了。 小柳村是南柳镇的一个村子,距离镇里有十几公里的路程。 得知了老刘头的埋骨所在,廖光明就张罗着去挖坟。 我问他身体能支撑住吗? 廖光明说:“我的身体肯定是不行,元气还没完全恢复,不适合去干阴活,不过不是还有你呢嘛?” 我心里暗暗叫苦,好事没摊上几回,这挖坟盗墓的倒霉差事倒轮到我的身上了。 我们从旁边的日杂店买了几件工具、日用品和一个筐,还买了一些锯成一截一截的拖把杆,就雇了个车去了小柳村。 我对廖光明为什么还买个筐疑惑不解,下了车就问他。廖光明说咱们总不能就这么大张旗鼓去挖坟吧,背个筐总看着也像是个采药的,不会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我撇了撇嘴,指着我们带来的铁锹和镐头:“你见过拿这玩意采药的吗?” 廖光明一摆手:“双七啊,你哪点都好,就是总跟人抬杠这毛病,得改啊……” 我们跟旁边路过的村民打听了一下南山坡的位置,顺着小柳村边上的小路往南山绕,这个时候廖光明也给我解释了要挖老刘头坟的原因。 原来像这种死后变成厉鬼的人,尸体百分之九十是不会腐烂的。虽然老刘头的肉身只剩下了一个头还有半只残手,但是对于老刘头来说,这肉身就是他在阳间唯一的寄托。我们在守卫室里看到老刘头是一个稻草人,而在地下用犀角香看到的老刘头是一个正常的人的打扮。那就说明他可以在人相和鬼相之间自由变换。如果我们能找出老刘头的尸体,封印住他头部的三处大穴,就可以控制他。 我们边走边聊,不知不觉就走进了南山坡。 这南山坡我没来之前,从名字上判断以为只是一个土坡而已。结果到了这里,才发现所谓的南山坡竟然是一座很大的山。山体和远方的群山连绵起伏,融为一体。山上尽是树木,层峦叠嶂,郁郁葱葱的。 南山坡是到了,可是我看着这片大山,顿时就懵了。在这么一处大山中去找一处坟地,比大海捞针也容易不了多少啊。 可是廖光明站在一处高岗上,手搭着凉棚向远处环看,许久没有说话。 最后我忍耐不住了,问他:“看什么呢?天快黑了,这么大的地方咱们一时半会也找不到,要不咱们明天再来吧?” 廖光明从高岗上跳下来,指着这一片山群说道:“怪不得刘奎买下了这片南山坡。这里分明就是一处龙脉啊……” “龙脉?”我笑了笑,对廖光明说的话不以为然:“别逗了,难道刘奎要当皇上?现在都没有什么真龙天子了,怎么当皇上?” 廖光明看了我一眼:“这你就不懂了,龙脉所在不一定是指当皇上。龙脉在风水上有广义和狭义之分。大凡绵长连贯的山势,都可以谓之龙脉,长的龙脉可以连绵数千公里,短的龙脉也有几十公里。古时帝王追求龙脉也就是为了追求帝业绵长连贯,代代相传。这种真龙脉,也就只有一条,大多被帝王所占。但是五洲四海,地广山袤,形成龙脉的地方可不止一条,即便不能成为真龙脉,但是占着个绵长连贯也就算是上乘的脉象了。” 我点点头也看了看眼前这座山,天边已经黑下来了,山体已经开始有些模糊不清,除了感觉山高林茂也看不出什么来。我问廖光明:“如果这不是真龙,那就是假龙脉?” “也不能说是假龙脉。龙脉又有干龙和支龙之分,干龙就是那种绵延数百甚至数千公里的龙脉主干,这种龙脉全国估计也没几条。而这种干龙又有分节,起一峰过一峡即为一节。节数的多少与吉福的长久有关。有古籍记载:节数多时富贵久,一代风光一节龙。如果我没看错的话,现在我们看到的南山坡就应该是一条支龙脉。虽然不能成为真龙天子,但是先人葬身于此,保佑后人富贵久存,飞黄腾达是没问题的。” “这么说,刘奎买下这里肯定是找风水师看过了啊?怪不得他把他老爹葬在这里,感情也是为了他自己着想啊?”我看着这片山,若有所悟。 而廖光明听到我的话,突然问了一句:“不对劲啊,这老刘头死得有点蹊跷啊。刘奎买下这山之后不久,老刘头就死了,而且是横死不能入祖坟,所以就葬在了南山坡。还有,先人葬在龙脉,必须全须全尾,身体不能有残疾,否则后人也容易出现身体上的残疾。所以老刘头被稻草做了身体下葬了。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太巧了吗?” 我听了廖光明的话,吓了一跳,脱口而出:“不会吧?难道是刘奎为了自己飞黄腾达,害死自己的爹葬到龙脉?” 我说完之后,被自己的推断都吓了一跳,这未免有点太大逆不道了,天理难容啊?世上真的会有这种做儿子的吗? “那可没准,这种龙脉可遇不可求。而且先人下葬的时间和年份都是有讲究的,我也只能看个大概。没准刘奎怕误了下葬的时辰,下手害死他爹也说不定。双七,人心险恶,勿以人之恶看己,勿以己之善度人啊。” 我点点头:“那……咱们还去找老刘头的坟地吗?” “找啊……当然要找。如果能够找到,刚好可以验证一下我看的龙脉准不准,如果老刘头的阴宅处于正穴,就说明是按照龙脉的走向点的穴,老刘头的死就不是偶然的。” 廖光明做着自己的推测,而我感到身体发冷,如果他所说的都验证了的话,这未免有点太不可思议了。 第62章寻穴 我抬头看了看天,天色已经开始渐暗。 我望着绵延的山体和浓密的树林,有些发愁:“这地方这么大。找到一个小小的坟头怎么可能?” 廖光明却胸有成竹:“古语云:吉地不可无水。未看山时先看水,有山无水休寻地……” 爷爷给我的那本相宅十三篇,是一本残卷。里面写的主要是相阳宅,也就是相活人住的宅子的一些法门和技巧。爷爷说失去的下卷,就是说阴宅的。我却并没有看到。所以对于廖光明所说的这些阴宅点穴的技巧,我是一无所知。 廖光明说完,又给我解释了一下:“就是说,好的葬地。不能没水。有山没水的地方,不会是好穴。所以这条龙支脉也必然有水。如果老刘头葬在正穴的话。旁边肯定有水经过。我们只要找到水,就能循着水源找到老刘头的坟。” “即便是缩小了范围,怎么找到水也是问题啊?”我四下看看,根本就看不到任何的水迹。 “有办法。”廖光明说着。从背包里又翻出一个罗盘。我凑上去看,发现这个罗盘和他前日拿着的有所不同。那个是铜制的,这个看着像是木制的,木色有些发暗,有些突出的地方能够已经磨得光亮。盘中心有磁针,周围圈层密布,比原来那个要复杂得多。 “这就是风水罗盘,是弥松橡木所制,用这个应该就能找到水源。”廖光明说道。 “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就这么神奇?”我看着稀奇。 廖光明笑了笑,低头看着罗盘,顺着山路朝一个方向走了下去。边走边给我介绍:“罗盘是风水师的工具,可以说是风水师的饭碗。每个师父都会在临终前才会把最重要的衣钵及秘诀,传于喜爱的得力弟子门生。罗盘也是上师传承法物之一。师父传法与弟子衣钵,就证明把毕生的心血及期望与满盘托负交给了弟子,通常在江湖业界中称为将饭碗交给了弟子,希望能继续遗志及发扬光大。” 我点点头:“光明哥没想到你还是个风水师?” 廖光明却说:“我可不算是风水师,这罗盘是我在一次相宅的时候得到的。古人将天上的星宿、地上以五行为代表的万事万物、天干地支等,全部放在罗盘上,是老祖宗们智慧的结晶,又岂是我能参透的。有些人穷其一生也未必能勘透罗盘的奥秘。所以我对于这风水罗盘只是略知一二,只懂得一些粗浅的技巧而已。” 廖光明在前面时而盯着罗盘,时而抬头看着远山,时而站在高处抓风辨物,走走停停我们就进入了南山坡的坡里。 四周群山环绕,我们俩一人一个手电,手电光在如此环境下显得如此微不足道。后来,廖光明干脆从包里取出一截拖把杆,上面缠上了棉布,浇上了火把油做成了一个火把。我这才知道那些拖把杆的用处。 点燃之后,火光要比手电光亮得多,而且火这东西能发热,给人一种安全感。更主要的是还能防止一些野兽的袭击。看来廖光明对本次来挖坟还是做了充足的准备的。 火把烧起来了,我们也加快了行进的速度。后来在黑夜之中,我也分辨不出是在上山还是下山,只是机械地跟着廖光明走。 而廖光明原本很虚弱的身体,这个时候显得精力十足。要我看,要么是我熬的药水真是神水,药到病除。要么就是廖光明本身就是为相宅而生的,不管是相阴宅还是相阳宅,他都会两眼放光,精力充沛。 跟着廖光明在南山坡转了足足半宿,我累得腰酸腿疼,更主要的是,我们买的工具由于要照顾他的身体刚恢复,都是我在背着。而廖光明依然目光坚定,走起路来铿锵有力,让我怀疑他前日特么的是不是在装病来逃避今天的苦力活。 我不时在后面嘟囔,问他你行不行啊?还能找到不? 廖光明也不理我,依然看着他的罗盘。 好在我累得就要放弃的时候,廖光明在前面猛地停住了,说道:“差不多了,应该就是这里。” 我赶紧停了下来,刚想说什么,廖光明却示意我噤声。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连忙摒住呼吸。这时山里特有的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不绝于耳。而且远处不时还传来不知名的动物的嚎叫声。 而在这些声音的中间,我还听到了流水声。那声音不是很真切,但却是真实存在的,好像一弯清泉在潺潺流淌。我知道廖光明让我听的,一定是这流水声。 我打了个哈欠:“找到了,就干活吧……” “干什么活?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估计到了子时了吧?这时候阴气最重,干活那不是找死呢吗?找个地方,生堆火,过了夜明天上午再说。”廖光明边说边走到旁边一处稍微空旷的地方。 我跟过去,那里还有几块大石头。我们在几块石头的中间清理了一块场地,捡了些干木枝和干树叶,生起了火堆。 走了半宿的山路,我乏累不堪。而廖光明也是由着一股心气在支撑着,现在要休息了,他的疲惫也显露无疑。 我们俩靠着石头,烤着火,身上被火烤得很舒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各自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是鸟鸣声把我叫醒的。等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天已经亮了。廖光明正在那里挖土去盖那火堆。 见我醒来,廖光明说道:“双七,这样可不行啊。咱俩昨天都睡着了,万一有什么事就糟了,下次咱们得轮流值夜才行。” 我瞪着眼睛:“啥玩意?你挖一次还不够,还要继续挖坟啊?我可跟你说明白啊,我跟着你是炒房子的,你要是干盗墓,我可不跟着你。” 廖光明瞥了我一眼:“你小说看多了吧?还盗墓?现在哪有那么多古墓让你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