屎的? 找到养鸡场场主,廖光明和他嘀咕了半天,场主点点头把我们让到一个屋子里,他转身离开了。yinyouhulian.com 我问廖光明来这里干啥。廖光明神秘兮兮地说等会就知道了。 等了大概两个多小时,场主拎着一个大塑料桶进来了,说道:“咱们这是养鸡场,大部分是母鸡。按照您说的,没交配过的大公鸡也就二十多只,都杀了,鸡血在这里。” 我看了一眼,那塑料桶里全是血,表面上飘着一层血沫子,看着别提多恶心了。 廖光明点点头:“还有呢?” 场主又摸出一个矿泉水瓶,里面白花花的也不知道是啥。 廖光明拧开盖子让我闻,我一探头,一股臭味扑鼻而来。卧槽,正宗的鸡屎白,我再也忍不住了,冲出去吐。我听到身后廖光明说,不错,吐成这样,应该是正品。 我们拎着一桶鸡血和一瓶鸡屎白离开了养鸡场,当然也付给了场主一笔钱。 离开了养鸡场,我们又去了宠物市场,可惜的是,时间有些晚了,宠物市场散了大半,剩下零零碎碎的几家还在开门做生意。 廖光明走完这几家,两手空空,有些无奈。廖光明说狗能通灵,狗眼能看到邪物,昨天的镜子毁了,今天就得看这狗的了。可惜我们没时间去寻好狗了,只能来宠物市场碰碰运气。结果这里的宠物狗长期人工饲养,早就没了狗性了,买了也是送死的货。 我们垂头丧气往回走,我突然瞥见路边一条流浪狗在翻找着垃圾。我指着那狗问道:“你看那狗行吗?” 廖光明眼睛一亮:“聊胜于无,总比没有强。” 我急忙跑回宠物市场买了两袋狗粮回去喂那流浪狗。结果那破狗可能是没吃过这么高级的东西,闻了闻又继续翻找它的垃圾。 我不得不又去旁边便利店买了几根火腿肠,那流浪狗狼吞虎咽吃了两根,立马冲我摇起了尾巴。 我一咧嘴,看那破狗,瘦的跟个干巴鸡似的,怀疑这么个东西,能管用吗? 不过管用不管用也没时间继续找了,因为天已经快要黑了。 我拎着一大桶鸡血,牵着狗跟着廖光明,又来到了那栋居民楼。廖光明背着一个大背包,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道都装了什么。 再次来到何巧家的房门,看着那门我有点迟疑。廖光明说天还没黑,里面不会有什么问题。 他打开了房门,我看进去,发现那原本弥漫的鬼雾,已经不见了。屋子里还是我们第一次来时的样子。 廖光明说其实鬼雾还是在的,只是在白天被阳气压制住了,显示不出来而已。我反问他昨天晚上如果我们能等到天亮,是不是也可以从鬼雾中走出来。 廖光明却摇摇头:“如果我们在天亮之前走不出鬼雾,恐怕身体已经被鬼雾侵蚀,即便等到天亮,也会……” 我已经领略了鬼雾的厉害,不敢怠慢直接把廖光明领到了那个存放叭蝮的隔板处。 这次我经过仔细观察,发现那叭蝮确实和金蟾有所区别。只是当时光线不好,加上我心里紧张没有看清。 叭蝮趴在那里,在叭蝮的身体上,布满了红线,形成了一个奇怪的形状,像是有人故意画上去的。 廖光明将那叭蝮从隔板上抱了下来,放在客厅的中央,并在叭蝮的前面放了一个小香炉,里面插了三根佛香。在香炉的旁边放了一个青瓷碗,碗里倒了一杯水。那水有些发黄,是从一个葫芦里倒出来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水。 布置完这一切,他又掏出一团红色的绒线,他拉扯着绒线,在屋子里缠绕起来。很快,屋子里被他拉扯得满是红线,像是一张网一样。而红线的一端,他放到了叭蝮的身下压住。 看着那红线绕成的网,看起来倒是和叭蝮身上的形状倒有些类似。 而那只流浪狗,一直没精打采的,进了屋就趴在一角打瞌睡。我过去又喂了它两根火腿肠,它慢慢地在那咀嚼。 廖光明忙活完,也累得够呛。他提着那根垚火棒,面色凝重,跟我说道:“双七,这回有点棘手。一会你听我吩咐,一个环节都不能出错,不然咱俩谁都没法活着出去。” 我一听就傻了:“卧槽这么严重,听你白天轻描淡写的,我以为手到擒来呢。” 廖光明苦笑了一下:“我不是怕你害怕不敢来吗?你那个铜钱斑,今天必须解决了。” 我摆摆手:“行了,说吧,让我干啥?” 廖光明一指那水桶:“你去把那鸡血从卫生间的马桶倒下去。” 我点点头,也不问他为啥,拎着塑料桶找到卫生间,那鸡血都有些凝固了,我晃了晃,顺着马桶倒了下去,弄得一屋子血腥味。 廖光明看着我做完,说道:“昨天何巧的魂魄受了惊,今天轻易不会再回来,我得想办法把她逼上来。” 我指着马桶:“就这个办法?” “没错。你还记得我刚进这个单元的时候,说这里缺少人气吗?现在我基本确定这个单元从一层到五层,都没有人住,何巧的爸爸没跟我们说这些。而且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这里有人做了困鬼局,何巧的魂魄被困在这里,一层到五层就是她最大的活动范围。经常闹鬼,这里的住户肯定早就都搬走了。”廖光明说道。 “那这鸡血?” “一层到五层,只有下水管道是相通的。我们在这里布局,何巧肯定躲在一层,没交配过的公鸡血,阳性十足,应该能把何巧逼上来。” 我挠了挠头:“不对吧。既然这公鸡血阳性这么足,何巧躲还来不及,怎么会上来找死呢?” 廖光明冷笑了一下:“因为这公鸡血不纯……那个场主给我掺假了……” 我一愣:“你怎么知道?” 廖光明说道:“养鸡场留的公鸡,百分之八十都是种鸡,也就是说都是交配过的,虽然也有阳性,但是远远不如没交配过的。何巧感受到公鸡血,但是阳性不足以压制住她,但是足以刺激到她,她一定会上来报仇的……” “这么说,你是故意买的假鸡血?” 廖光明摇摇头:“这也是没有办法,短时间没办法弄到那么纯正的公鸡血啊。” “那……她一会上来,咱能打过她吗?”我知道一会何巧还会来,想到昨天趴在我身上的女鬼,心里一阵紧张。 第6章 鬼上身 廖光明看了看时间:“天黑了,马上要起鬼雾了。你拿着那红绳的头,一会等鬼雾起的时候,把鬼雾引到叭蝮的嘴里。等到鬼雾尽数被吸收之后,你就把这枚永乐古钱塞到叭蝮的嘴里封住。没有鬼雾的配合,我们对何巧还是有胜算的。” 廖光明刚说完,屋子里就像是突然被什么东西蒙住了一样,视线开始模糊起来,我知道鬼雾来了。 我问他用吃药吗?他说不用,雾气刚起,毒性还不算太足。 我松了口气,赶紧跑到那个叭蝮的旁边,捏住那红绳的一头。 这时,漫无边际的雾气开始弥漫了整个客厅,我已经看不到廖光明的身体了。 而在叭蝮前面的那三只佛香冒出的烟,竟然一股脑钻到了叭蝮的嘴里。就像是那叭蝮活过来了,正在吞食佛香的香火一样。 而廖光明布置在屋子里的红绳网,开始剧烈地颤动起来。开始还是很轻微,到后来抖动得很厉害,发出嗡嗡的声音。 我手里拿的红绳的一头,就能感受到红绳上传来的剧烈抖动的频率。 那三只佛香经过叭蝮的吸食,烧得极快,只一会功夫,就烧到了末端。 这时,屋子里的雾气开始朝着红绳聚集,并且顺着红绳,向我手上这端移动过来。 我想起廖光明的话,赶紧把红绳的一端塞到了叭蝮的嘴里。而那些雾气,顺着红绳,开始源源不断地被叭蝮吸了进去。 这场景太奇了,我都看呆了。这就跟电视里的魔术大师在变魔术一样。 我正看得出奇,突然听到了一声呜咽声。 我吓了一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很快就反应出来,这是那只流浪狗的声音。 那狗一直在睡觉,这时候发声,难道是发现了什么? 廖光明的声音突然在雾气中传了过来:“注意,何巧要来了……” 他话音刚落,我就听到卫生间的方向传来了轰轰的响声。 那声音像是旱雷一样,但是没有旱雷那般响亮。一声接着一声…… “鸡血果然不纯,她借着水道来了……”廖光明提醒我。 这时,屋子里的鬼雾已经被叭蝮吸去了一部分,视线也好了不少。 而谁也没想到,那只原本萎靡不振的流浪狗突然窜了过来,冲着卫生间的方向狂吠起来。到了关键的时候,这狗还是发挥了作用。 廖光明递给我一样东西:“你拿着这个……” 我接过来凑到眼前,一看是那瓶鸡屎白,忙说:“我……我吃饱了……” “防身的,一会何巧过来,你看不到她,那狗冲着咬的方向就是何巧。紧要的时候,你把鸡屎白泼过去……” “哦……好。”我握着那个矿泉水瓶,心里紧张到了极点。 随后廖光明就不再说话了,而那下水道里的轰轰的声音好像越来越近了。而那只流浪狗咬得更凶了,我看到它全身的狗毛都竖起来了。 这时我才注意到,廖光明在屋子里点起了几只白蜡,光线亮了不少。 我看着那小流浪狗,低声嘀咕着:“好样的,今天能不能活着出去,就看你的了,一会她来了你就给我上。” 没想到那狗不知道是听懂了我的话,还是因为看到了什么,叫声戛然而止,转而发出一阵呜咽,夹着尾巴就跑到墙角去了,身体瑟瑟发抖。 “我靠,啥意思啊……”我呆了。 “你有病啊,跟他说那些干啥,你给它那么大的压力,它能承受得了吗?这下坏了……”廖光明骂了一句。 “废物,关键时候掉链子……”我恨恨地骂了一句。而此时卫生间里传来的响声也像是停止了。 屋子里静得出奇,连那狗的呜咽声都听不见了。我看了一眼廖光明,发现他手里握着那根棒子,也在四下观看,显然他也看不见鬼魂。但是我感觉何巧那女鬼应该是来到房间了,流浪狗也是看到了什么才吓得跑掉了。 可是就在这一片死静的时候,谁也没想到,突然从房门的方向传来了撞击声。 我们本来都是冲着卫生间方向的,这一声撞击,把我们吓得激灵一下,瞬间转过了身子,看着房门的方向。 我发现,那房门正随着一声声撞击,开始摇晃起来。 房门是反锁着的,显然外面有人想进来,又没有钥匙,才采用这种办法。 “会不会是何巧?”我惊问道。 廖光明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摇摇头:“按说不会,厉鬼凶悍,这道房门没有任何防护措施,应该挡不住她的。” 不是鬼,那是人?这大半夜的,会是谁? 想到这里,我脑子一抽冲着门外喊了一声:“谁……谁啊……”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已经抖得很厉害了,内心的恐惧达到了顶点。 门外的人并没有因为我的喊声停止撞门,反而撞击得更厉害了。 那些年的房门,并不像我们现在这种防盗门,也不算很坚固,经过这么几下撞击,已经有崩塌掉的趋势。 出现这个状况,大大出乎廖光明的意料,他现在也只能拎着棒子静待事态发展,但是我看到他脸上的汗像水淹了一样。 我心里不太明白,这来个人,总比来个鬼可怕吧。至于吓成这样吗? 我正在胡思乱想,就听到那房门又传来了一声剧烈的撞击声,房门咔擦一下被撞破了。 外面刮进来一阵风,将屋子里的蜡烛吹得摇摇欲熄。同时一个人影出现在了门外。 由于光线的原因,我看不清他的脸,但是总觉得似曾相似。 那人撞开了房门,一步就迈了进来,发出一声嘶吼。那吼声嘶哑凄厉,不像是从人的嗓子里喊出来的,我和廖光明同时后退了两步。 那人进了门,屋子里的蜡烛光,刚好能照到他的脸。 这一看,我才发现他居然我们曾经见过的何巧的爸爸,老何。 此时的老何,撞得满脸是血,目光呆滞,嘴角流出长长的黏涎,不断发出声声嘶吼…… “你……你要干什么?”我指着老何问道。 老何晃着脑袋,根本就不理我。 “别问了,他被鬼上身了。”廖光明在一旁提醒道。 “鬼上身?怎么搞的?” “何巧和我们玩了个声东击西,我以为她会从下水道上来,没想到她居然上了她爸的身走房门……咱们的布置都是困鬼的,她上了人身,大部分的困鬼局都发挥不出来威力了……” 那老何晃着身体,看样子马上就要发动攻击。 “何巧,我知道你怨气上身,阴魂不散,被人困在这里。我可以帮你解了这个局,放你去投胎,但是你得配合我才行,千万别乱来。”廖光明冲老何喊道。 老何稍微迟疑了一下,突然就窜了过来,动作极快,我根本就来不及反应。老何冲到我们跟前,举起胳膊朝我们抡了过来。 卧槽,我吓得屁滚尿流,眼瞅着就要挨上这一击。 好在廖光明准备充足,他抡起垚火棒迎上了老何的胳膊。 “咔嚓……”那根垚火棒生生被老何打断了。我借着这个机会躲开了这一击,拧开了盖子,把那瓶鸡屎朝老何甩了过去。 白色的鸡屎被甩出一摊,拍到了老何的脸上。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