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芩歌回府之后沐浴焚香,把自己拾掇得光彩照人,而后等着她自己上身。 等了半晌。 “不是,咱们明明说好了你替我去,临阵脱逃是不是?” 她感觉自己的后背被人戳了一下,证明她在,在却不上身是几个意思? “算了,我就知道你靠不住,你要是能靠得住的话,还用得着逆转时间回来吗,哎,咱们白家果然还是得靠我,你等着瞧吧……” 某魂:“……” 等晚上天彻底黑透,白芩歌坐上马车出门,在城里绕了一大圈,白芩歌悄悄从马车里爬出来钻进旁边的巷子里。 巷子里传出一阵阵低声的呜咽,暗处两条交缠在一起的人影停住动作,大气不敢喘。 白芩歌:“……” 她运气这么好,竟然碰见有人在这儿偷情吗? 玩儿的也太花了吧…… 要不是她今天还有要事,她肯定得蹲下来欣赏一下。 见她脚步匆匆离去,暗处的人才松了口气。 “死鬼,就是一个路人,瞧你那怂样儿,这么快……” 身后又是一阵动静,白芩歌懒得管闲事,京城里各家的瓜还吃不完,路边的野瓜就算了,辣眼睛。 朝廷禁止结党营私,尤其是武将,私下里见面如果被旁人知道,免不了要被参一本。 更何况,他们真的是在结党,就更见不得光了。 白芩歌到的时候,还有旁人没到。 汤冀亲自将她迎进去。 “世子放心,这次过来的都是当年曾经在侯爷麾下效过力的,是咱们自己人,只要侯爷跟世子一声召唤,咱们随时能站出来。” 从上次白芩歌见过他之后,汤冀就在琢磨,莫不是靖国侯府遇上麻烦了,他们从军中离开的时候,侯爷从来没说过拉拢他们的话,这些年也一直跟他们保持距离,为的就是让他们摘干净,不耽误他们升官发财…… 遇上这样好的上司,他们心中也高兴,士为知己者死,如果靖国侯府有难,他们又岂能坐视不理? 白芩歌被他的热情感染。 “多谢汤叔叔。” “咱自家人不用客气!” 汤冀虽然粗糙了点儿,但是该有的心思也挺细腻,主动联系了一帮旧友,请到府上,还一一给白芩歌介绍过。 又等了一炷香时间,人才到齐。 白芩歌赶鸭子上架,端起酒杯起身。 “各位叔叔伯伯,小子替我爹先敬大家一杯。” 她前十几年从来没有支棱起来过,如今倒也有几分模样。 汤冀及一众武将看着她,都觉得看到了希望。 果然,世子没有让他们失望…… 面对大家眼中的期盼,白芩歌有点心虚。 “小子今天请各位叔伯过来,也没别的意思,我爹不在京城,我一个人势单力薄,怕有人针对我们侯府,想请各位叔伯帮忙盯着,有消息通知小子一声,我也好早做准备。” 汤冀已经把当初白芩歌跟他说的内容透露给在座诸位,武将们的心思简单,有疾恶如仇的立即就开口了。 “世子放心,有我们在,谁若是敢为难侯府就是为难我们!” “咱们也不是吃素的,谁敢算计侯府,咱们跟他们拼命!” 白芩歌感激大家起身行了个大礼。 “世子这是做什么……” 汤冀上前扶她,“咱们都感念侯爷的恩情,世子不用客气。咱们也看出来了,世子心中有乾坤,有世子在,侯府定能长盛不衰……” 白芩歌是真的心虚,她本身没有太大的志向,最大的愿望便是混吃等死,让朝廷对白家少些猜忌,保住白家的富贵,保住西境数十万白家军的性命。 为了缓和气氛,大家默契地转了话题。 “世子年岁不小了,也该说亲了,侯爷不在京城,我们这些叔伯免不了要替世子把关,世子可别嫌咱们烦,有句话叔叔想厚着脸皮劝你……” 场中一位叔叔开口说道,“侯府的当家主母要温良贤惠持家,外帮侯府人情往来,打理生意铺子田庄,内还得照看好世子,相府小姐虽然出彩,但并不适合做侯府主母。” 这一点获得了在场大多数人的赞同。 “那位九公主就更不适合世子了,九公主从小娇纵,世子要赶紧联系侯爷想办法。” 大家确是真心为她着想,白芩歌应了一声。 “已经去信给爹爹了,很快便会有回音。” 接下来,诸位叔伯准备上场考较了白芩歌的功夫,她担心自己的三脚猫功夫撑不住场面,急忙去唤她自己。 汤冀最为兴奋。 “我先来!” 考较功夫自然不能跟打仗的时候相比,汤冀留了三分力,赤手空拳袭过来,正焦急的白芩歌下意识接住了他的招式。 “好功夫!” 她还在蒙圈,那边汤冀又加了几分力道,逼得她退到院中宽敞的地方,身体下意识的反应让她有点不敢置信。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某魂抱臂站在一边,那当然了,她每天的操练是白练的吗,哪怕只是身体上的下意识反应,她也比从前厉害了不是一星半点。 总得她自己成长吧,万一哪一天,她连这一缕残魂都没有了,白家的未来怎么办? 院中的喝彩声还在继续,她思绪飘远,等到再收回来时,白芩歌已经被汤冀抓住胳膊反压在当场。 “世子的功夫不错。” 汤冀颇为惊喜,他念书不行,但是在武学上颇有天赋,年轻的时候就能举起二百斤的铜鼎,他手上的力道自己清楚,白芩歌看起来单薄,却能接住他一半以上的力道,着实不容易。 但是她自己不知道。 “叔叔手下留情了,否则我这条胳膊早就被卸了。” 武较过后,在场的叔叔们兴致上来了,拉着她讲排兵布阵,白芩歌这才发现这些看起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