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宴会上出来的白芩歌神清气爽,又躲过去一次,她真是太聪明了。 想到现在说不定正在看着她的某灵魂,她撇了撇嘴。 “谁知道你是怎么混到这个份儿上的,说出去我都嫌丢脸!” 呵…… 某灵魂:“……” 你行,你别带着十万白家军葬身梅岭啊! 她跟周炎走在前面,阮启从后面追上来,抱怨道:“我说白兄,你这么闹腾是真的对人家李小姐有意还是不想成亲啊,照这样下去,你说不准就真的找不上媳妇了!” 连阮启都看出来她是在胡闹了,这么明显吗? 白芩歌眨巴着眼睛看他。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真的喜欢李妙颜,上次在雅乐居,我对她一见倾心不行吗?” 马背上的女子英姿飒爽,当时确实有很多人喜欢李妙颜。 “不过她那个性子,一般的男子驾驭不了,还得我这样不跟她计较的才成。”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嘿,还别说,我还真觉得我们俩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 “五哥,你也别生气,你们这不是八字还没一撇呢,不介意我插一脚吧?” 周炎也被她弄糊涂了,她到底是喜欢李妙颜,还是不喜欢? 这么闹腾,怎么可能把人娶回家? “哎对了,还没问你们上次比赛,谁赢了?” 当时她参加了一场,周炎参加了一场,后面那个人是谁她没关注。 “我跟你一起走的,我也没关注。” 白芩歌:“我信你个鬼!” 刚才看肃帝的神色,绝对在考虑她跟李妙颜的事儿,回头得赶紧给他爹送一封信,把这一关给过了,她总不能真的把李妙颜娶回家啊! “不跟你们说了,我这儿还有点头晕,先回家躺着了……” 她转过去挡住阮启,“别来烦我,让我自己一个人静静!” 周炎跟阮启把她送到门口,目送着她进门。 “那个,五殿下,我家里有点事儿,我也先走了!” 阮启跑得比谁都快,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白芩歌回到房间里躺下,把人都撵出去,试探着喊了一声。 “白芩歌,能听见我说话吗?咱们继续?” 某灵魂在她后背上戳了一下。 “你想让我娶李妙颜?” 看刚才某魂的反应,应该是这个意思。 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肯定了她的想法。 “为什么啊?”白芩歌想不明白,“李妙颜再不讲理,也不至于沦落到守一辈子活寡的地步吧,咱不兴这么坑人。” 算她还有点良心。 只是琢磨过来琢磨过去,娶李妙颜,就等于有了李相做靠山,以他们家的实力,还需要给自己找靠山? 不过,既然未来的自己都回来了,说明白家以后肯定遭难了。 “你想让李相做我们靖国侯府的靠山?” 后背又被戳了一下。 “我们家以后真的会遇上劫难吗?” “什么样的劫难?” 靖国侯府如今正如日中天,谁能想到未来会遇上家族覆灭的灾难,现在的白芩歌根本想不到。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猜测道:“我们会被收兵权?狡兔死走狗烹算吗?” 后背被戳了两下,不是,那就好,只要手中有权,就不什么也不怕。 不过,她又想不出来她还会有别的死法,兵权吗,直接没有了,全军覆没。 于是干脆转了话题。 “以后谁会当皇帝?” 还是这个问题比较实在,与其抱李相的大腿,不如提前抱未来皇帝的大腿,但是她就怕将来是太子登基,以太子的手段,他们恐怕防不胜防。 “太子?” 不是。 “大皇子?” 又不是,难道是…… “五皇子周炎?” 后背很轻的力道肯定了她的猜测。 白芩歌深吸一口气,乖乖,怪不得之前几次她断片之后,再睁开眼,周炎就跟她黏黏糊糊的,原来都是某魂的功劳! 抱大腿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当然是联姻啊! 白芩歌捂住自己的领口,声音颤抖着问道:“你,你该不会对,对周炎有什么心思吧……” 某灵魂翻了个白眼,她当然不会对周炎有心思了,她对沐云行有心思。 比起周炎渔网似的心眼,她更喜欢沐云行的一根筋。 主要是高冷帅气,身材好! 每次看见都馋得她流口水! 白芩歌想起来某天早上睁开眼睛,看见挂在屋子里的横幅,她当时还以为是谁的恶作剧,后来在四喜欲言又止的奇怪表情中试探出来,原来是她自己写的。 她现在还记得横幅上的大字:周炎是我最好的兄弟! 她把字取下来扔了,第二天早上又被捡回来挂上,如此反复了几天才消停。 知道这个主线就够了,某灵魂终于舒了一口气,最后一次提醒她。 后背痒痒的,好像有人在写字。 白芩歌专注感受着后背上的字。 “岑……蛟?汤冀?” “要我找他们两个吗?” 某魂:真欣慰,终于上道了。 白芩歌躺下来,思索着得到的这些信息,白家未来会有难,现在要努力自救,最好再抱几根金大腿,周炎跟李相都是最好的人选。 岑蛟跟汤冀她都认识,只不过侯府跟他们两人没什么来往,去找他们两个做什么? 岑蛟是留京监察御史,汤冀是在兵部做个小郎中吧好像。 他们两个可没有资格跟着肃帝来行宫避暑,得等到回京以后再说。 某魂想起还有一件事情没办。 “冷南?”白芩歌根据提示猜测道,“你打算让我把冷南的妹妹一起带走?” 这可不好办呐。 躺在床上一上午过去了,她终于有了困意,只是中午睡觉容易做梦,她梦见自己穿着盔甲在打仗,梦里到处都是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