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那个黑头发的，进来一下。”

    我闻声而望，身后没有人，只有半掩着门的306包厢，里面黑漆漆的，啥也看不清。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抓抓头发准备离开，却又听到那道声音，透着几分不耐烦，“喂，那个穿红色工作服的，我在跟你说话，你没听见？”

    我顿住脚步，瞧了一眼自己的打扮，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会所的服务员，而现在，有客人在叫我！

    我有些忐忑不安地环顾四周，方雁现在在二楼，三楼走廊除了我，没有其他人。

    我踏进包厢，脑袋一片空。

    华姐说等她忙完会亲自培训我，关于回答客人问题时该注意的地方，还有倒酒的细节等等。而现在，我根本一点都不了解，就已经直接面对客人！

    包厢里灯光昏暗，烟雾缭绕，沙发上一共坐着四个人，中央的男人怀里抱着个女人，其他人皆握着酒杯，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叫我的男人戴着无框眼镜，用目光将我上下扫视了一遍，问道：“新来的？”

    我老实的点点头，“今天是我第一天。”

    他呲笑了一声，说：“小姑娘，你今天运气不错，第一天就能遇到我们，去把角落的东西拖过来，我们就奖励你一千块。”

    我吃了一惊：“一千？拖个东西给我一千？”

    眼镜男挥挥手：“我们城哥会说话不算话？快去拖，给你一分钟时间。”

    我喜出望外地朝角落走去，满脑子都是一千块人民币，有了它，我今晚就能还华姐的钱了！

    “呜呜——”一道闷声突然打断我的幻想，我顿住脚，定睛而望……

    黑漆漆的角落里，一双惊恐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似在传递什么信息。

    我吓得瘫在地上，脸色苍白，说不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