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票在身上不安全吧?何况看姑娘穿着一般,这些银票真的是姑娘的吗?”这也是许经商要单独见面的原因。159txt.com 身材俊挺,相貌也算英俊,仍旧是昨晚的那件白色月牙袍,如颜不由得重新打量对面的男子,如果不是太过古板,或许还可以成为不错的朋友。 然后,一脸不可置信的反问道,“公子认为这银票不是我的?” 许经商凝望着如颜,没有回答,眉目却微微蹙了一下。 如颜又冷哼了一声,拿着银票坐到椅子上,将银票放到一旁,给自己倒了杯茶,毫不享受的自啜了起来。 这时,许经商的目光也随着她的走动,落到她身上,清秀如未绽放的花骨朵一样的样貌,眉目精致,举手投足间落落大方,从喝茶的气质娴静,看得出来是出自大家。 其实因为现代除了偷,别无他事,如颜无事时就去学茶道,不为人知的外表总会给人一种娴静感。 许经商从小守着君子之礼,哪里这样打量过一个女子,微怔之后,有些不自在,“那许某先退下了。” 如颜甜甜一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公子也说了,现在就这样走了,未免有些轻浮吧?” 小样,怀疑她的小厂就是不能安生,不过夜就是因为他这性格,如颜才知道,将银票塞到他身上,能一分不少的被送回来。 许经商颔首,心急如焚正要说什么,如颜低头潸然泪下,“想我孤女一个,竟被人欺负到闺房里,这天下哪里还有说理的地方,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 带着悲凉的声音,让人听了心酸,许经商眼里原来的怒火也降了下去。 “你……误会了,我……并没有他意,真的,我马上让媒人上门下聘,这样好了吧?”许经商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多出一丝苦苦哀求。 如颜泪眼婆娑的抬头凝视着他,微咬嘴唇,楚楚可怜的模样让许经商心微微一动,然后只见那咬唇的嘴角慢慢扬起来,甜美带着笑意的声音随之呼出,“许公子,你又信了?” 看着那双璀璨的眼睛,里面的哀伤和失意早就不见了身影,被狡诈代替,许经商片刻的呆怔之后,恍然大悟,勃然大怒。 手颤巍巍的指着如颜,半晌愣是没有说出话来,心里莫名的怒火让他忘记了之前自己的不屑与女人计较,可是看着面前笑盈盈的眸子,又全无力气。 最后,如颜又看到许书生一甩衣袖摔门离开,虽和上次没有区别,不过以这许书生的古板,这次能摔门,也算是破例了。 “福晋真是好闲情啊。”突然传来一声男子的地沉声。 如颜心中一惊,拿茶杯的手也一颤,就抬起头寻声看去,之间房门口站着一人,正是楚文才。 听他叫自己福晋,如颜愕然,继而心底隐隐升起一抹不好的感觉。 犹豫片刻,如颜才张口结舌道,“公子刚刚说什么?” “司徒如烟,和硕王府正福晋,太后寿辰钱,恼和硕亲王将气送到山上,而半夜出府,现在是颜之家的幕后老板,楚某说的没有错吧?”楚文才身子靠在门框上,斜着眼看着如颜笑的有些阴险。 见老底都被说出来,如颜眼角一挑,“楚公子才让我刮目相看,原来是深藏不漏啊。” 想你一个商人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你会玩阴的,如颜当然也要旁敲侧击一下他。 楚文才颇有些意外的,没有想到此时如颜还能如此冷静,而不忘记反击,眼里升起一抹两色,难怪那张家伙会这么紧张眼前的女人,倒是有趣。 如颜对上楚文才的视线,一言不发,表情认真,让楚文才的心里生出一抹异样的感觉,不由得莞尔一笑,落落大方的走进去,在如颜对面坐下,尽自倒了杯茶,一口喝掉,又倒了一杯,才小口啜了起来。 “楚公子倒是客气。”如颜神色自若的看着他。 “明瑞找你找的很辛苦。”楚文才抛出一句话。 如颜本能的瞪向他,明瑞两字让她如遭雷击的呆愣住。 下一秒,心下苦笑,难怪……原来他们是认识的,怕还是好友之类的吧,不然也不会能如此亲切的叫富察明瑞的名字。 如颜一个激灵,这才清醒过来,笑盈盈的看着他,“原来楚公子不但经商,还有亲王府这样的靠山。” 想激怒他?楚文才挑挑眉,他可不是许经商那笨蛋,不会因为这些颜面上的东西而失常,看来眼前的小女人还是不明白,无奸不商这句话啊。 其实别人不知,富察明瑞、许经商和楚文才,三个人性格不同,地位悬殊,根本不可能有所交集,可三个人却是最交心的死党。 “福晋,外面终究是不安全的,昨晚万花楼老鸨一事,也该让你明白了吧?”楚文才也不说透。 如颜坐在那里冷笑,难怪总觉得昨晚哪里有些怪,想来官差也是他让人叫来的吧?而且想必他也和官差交代好了,不然官差怎么能那么爽快的问过之后就将老鸨带走了,自己果然是想的太天真了。 “交五百两募捐银两的事,也是楚公子让我回王府的伎俩吧?”如颜声音里带着悲愤。 难道她真的逃不出那个男人的手心了吗? 楚文才不语,只是微微的笑,算是默认了吧。 好狠的手段啊,把她逼得走投无路,最后只能自己回王府了吧? 如颜手把玩着茶杯,有些心不在焉的问道,“楚公子可觉得我会乖乖回府?” 暗下如颜却在分析,楚文才是否将自己的消息告诉了富察明瑞,若没有告诉,自己该怎么让楚文才把嘴闭严,如告诉了,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 楚文才笑吟吟的看着她,目光一转,“福晋总让人刮目相看,想来乖乖回府不是楚某说了福晋就能做的吧?何况这是福晋的家事,楚某作为一个外人,也不该插手。” 他这样说算不算是说他还没有告诉富察明瑞?如颜斟酌着他的话。 这一次如颜笑得亲切,“楚公子客气了,我一个妇道人家,只是小打小闹罢了。” “二千二百两银子可不是小打小闹啊。”楚文才垂着眼皮,让人看不清他的眼底。 他既然能找到自己,如颜也猜测他会知道这些,只呵呵一笑带过,并不多在这事上停留,毕竟堂堂亲王府的附近当贼,传出去怎么也不好听,何况以司徒如颜之前的身份,会做贼怕被有心人知道了,也会多想。 “不过,花这点银子昨晚在万花楼买到福晋的大道理,也值了,福晋说是吧?”楚文才双目炯炯有神的盯着她。 如颜不避讳他的目光,客气的道,“楚公子夸奖了,我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哪里说过什么大道理。” “楚公子,该说的夜带到了吧。”如颜已经开始赶人。 楚文才起身,行礼道,“那楚某就不打扰了。” 在关门时,楚文才还不忘记回过头别有深意的看了如颜一眼,才大步离开。 听到脚步声下楼慢慢边缘到听不见,如颜才长长的叹了口气,她真的可以相信楚文才并没有告诉富察明瑞吗?现在手里这些银子,也可以换个地方,看来这里不能再待了。 如颜在做着离开的打算,三天后,在宏大王朝和赤国的边境上,主帅的帐篷内,富察明瑞手里看着从雪鹰脚下取来的纸条,浑身散发着寒意,让张龙和赵虎对视一眼,猜测着上面写的什么,能让王爷如此动怒。 好啊,掏出府内也就算了,竟然还到妓院里当起了贼,她越是能耐了。 富察明瑞将纸条紧紧的窝在手里,怒喝道,“张龙,你到京城里把福晋压来。” 57 从发现楚文才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后,如颜就发现似乎有人在暗中盯着自己,这天正午,自称肥爷的人又带人上门闹事,如颜不压事,反而叫嚣的身子往前挺。 果然,就在肥爷那伙人手落在她身上时,有人冲上来,将几个人暴打之后丢出店里。 “站住。”看打完人就要跑,如颜岂会随他的愿,几个大步向前,拦在他的前面。 见识一个陌生的面孔,这是楚文才的手下?如颜脑海里第一个念头,楚文才为何让人在暗下盯着她?这是如颜脑海里瞬间闪过的第二个念头。 隐隐的,心里却升起一抹不好的感觉。 “是谁派你来你的?”如颜冷眼盯着他。 陌生男子不语,一脸不变的表情,到有点像富察明瑞那种人调教出来的手下,这种想法在如颜脑海里一闪而过,但是她却没有再往这方面多想。 店内吃面的人,眼睛都不由得盯着这边,如颜知道也不好再多说,冷哼一声,“回去告诉楚文才,有些事情别做过了。” 不管自己的话好不好使,如颜觉得此时不警告他一声,心里这口怒气难消。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对于被人盯梢的事情如颜气还没有消,张龙就找上门来,看着面前站着的沉默脸,如颜只觉得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属下见过福晋。”张龙曲膝行礼。 一句话,让何深小五小六一脸的震惊,瞪大眼睛看着平日眼里的干女儿和颜少,小宝也一脸胆怯的靠在何深的怀里,望着数十名身着侍卫衣着一脸无神情的男子。 如颜冷冷的哼了一声,尽自找地方坐下,一边对被惊呆的几个人说,“干爹,你带他们进去吧,过后我再给你解释。” 何深呆呆的点点头,这才带着几个家里人进了后院。 一见店内没有别人,如颜才怒气的一手拍桌子,一边怒喝道,“富察明瑞要干什么?他没有收到休书吗?让你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想到刚刚张龙带着人进来,把店内的客人全赶走,若不是自己最后用杀人的眼光瞪着他,他只怕把几个跑堂的也赶了出去。 张龙不敢抬头,也不敢多说,只恭敬的道,“福晋,王爷命属下待王妃去边关。” 垂着眼睑,恭顺的不多一句,虽感到身后手下听到‘休书’二字,微微传来的吸气声,张龙眼里却没有一点波动。 当初将休书交给王爷,王爷浑身散发出来的含寒意,直到现在他还记得,怕在战场上也没有见过王爷如此犀利的一面。 普通男子被休也恼怒,何况拿到休书的又是堂堂和硕亲王,怕有史以来,主子更是第一个拿到休书的男子吧? “去边关?我和他现在没有任何关系,我为什么要听他的,还有,不要再叫我福晋,和硕亲王府的福晋我可没有资格当。”想当初他帮着小妾,要送她上山礼佛,如颜就恨得咬牙切齿。 那个鸭霸的男人,他以为她是物品随他摆动吗?她偏不如他的愿,他要东他偏要西,大不了休了她,正如她意。 这里面的内幕,张龙最清楚,听了福晋的话,便明白了怎么回事,这是要和主子斗到底啊,难怪当时主子下令是‘压’而不是‘带’。 想到来时赵虎别有意味的眼神,此时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眼前的是主子,下令的也是主子,哪个都得罪不起,就说眼前的这个福晋,要得罪了她,怕以后不会有好日子过,府里才几日,就将几个侧福晋整理的敢怒不敢言,何况自己还是个奴才。 见兆龙不说话,只恭敬的低头站在那里,如颜可以想和他就这么坐下去,笑着建议道,“王爷身边难不成没个女人不习惯?府里几个眼巴巴的等着他呢,何苦和我一个小女人计较上。” 听福晋这样讽刺王爷,张龙脸一紧,还是不语,倒是身后的几个手下,又是倒吸一口气。 虽没有见过福晋,却知道在大婚当晚自杀,王爷却不计前嫌,尊她为正福晋,此时听她的话,不是在说王爷好女色吗? 敢这样诋毁王爷名誉的,这福晋还是第一人。 不由得对眼前福晋的胆大刮目相看。 张龙已心如明镜,想让福晋心甘情愿去边关是不可能了。 面对福晋的咄咄逼人,不开口又不行,这才沉声道,“福晋今日早些休息,明日便出发,属下先行退下了。” 然后,屈膝行礼后,带着人退出了面馆。 外面早有不少人围着看,想被这些官差找上门,怕是惹了什么大事,哪里还有人敢进去吃面,何况面馆外面还守着两个官差,更没有人敢靠近一步。 “都出来吧。”如颜淡声道。 见后面的布帘一动,何深带着小五小六别扭的不肯坐下,只站在那里,如颜也没有强求,从怀里掏出音频,只自己留二百两,其他两千两全放到何深手里。 “干爹,这是两千两,留着你和小宝还有小五用,我走后,店面你们就卖出去,然后到京城外的西山下买一处房子,再买点地,若听到我回到亲王府的消息,你派人送封信,把地址留给你,你不要拒绝,这两千两你也知道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你全当伴我管理着,若有一天我落难了,也有个落脚的地方。”如颜说完,伸手招小六过来,将剩下的二百两放到他手上,“这二百两也够你做个小买卖了,不要再出来给别人做工,好好照顾你母亲和妹妹。” “颜少……福晋……”小六托着四个元宝,心里五味参杂,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何深毕竟年岁大,看过的事情也多,对小六说,“福晋的心意你就不必拒绝了,你是个孝心的孩子,福晋全看在眼里,把银子收起来吧,不要让有心人看到,惹来不必要的灾祸。” 小六点点头,身子跪下,不顾如颜的阻拦,给如颜磕了三个头,才起来退到一边,把银子塞到怀里。 “干爹怕也听到了,一入宫门深似海,亲王府虽不如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