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呢 ?这些日子皇兄一直让人看着不让我出来,不然我早就去找嫂嫂了。lanlanguoji.com” 难怪他会失约,皇上下的命令,在看不住他,那还真说不过去。 如颜也没有多在意富察明浩嘴里的“他们”,全然当成了奴才或侍卫。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如颜把话带到别处,绕开提蚂蚱的事。 “还不是他们出来,我抢了太监的衣服,才跟着偷偷溜出来,本打算直接去找嫂嫂,可是他们看得太严,一直没有机会溜开。这不刚刚到了山下,趁他们换抬轿的时候,我就跑出来了,怎么样?当时太监就是不换衣服,我还是用威胁的,他才乖乖地脱下来的。”富察明浩越说越开心,脸上的笑容也越咧越大。 如颜只觉得自己头上升起三抹黑线。 “福晋,咱们也该走了。”德八在一旁轻咳,打破尴尬。 “你就跟着我们吧,等到了山上,我让张侍卫送你会王府。”如颜寻忖了一会才开口对富察明浩说道。 这也是唯一的办法,让他这么一个人回去,她实在不放心。 “我不回去,我要跟着嫂嫂。”富察明浩嘴一噘,坐在石墩上不起来。 看他耍无赖,如颜也不知怎么办,只能先应下他。 他这才高兴起来,跟着如颜出了小亭,一路上还不停地问着威猛将军的事情。 这事如颜早就忘记了,倒是他这个傻子,对玩这一点上记性还真好。 看到身边乱蹦乱跳的富察明浩,如颜揉额头,看来这清静是躲不成了。 寺院的后院是给香客留宿的地方,一般留宿的也都是京城里的大户人家,穷人哪里有这个闲情上香还要住下的。 另一层意义上讲,这些留宿的香客,都是给寺庙施香油钱的人家。 张龙到了寺庙,在小沙弥的带领下,直接进了主持的小院,见到主持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将王府的腰牌交了上去。 看到是和硕王府来人,主持立马派人去香客院准备,倒不失恭敬地也亲自领张龙去了茶间坐下。 “贫僧有一事不明,不知可否叨扰施主?”主持放下茶,说了句阿弥陀佛才开口。 张龙忙放下手里的茶,“不知主持要问什么?” “和硕王府今日来的两拨客人是否能安排在一个院子?再过一个月就是上元灯节,寺庙内的香客比往日多很多。”主持深知不该说这样的话,可是这来的皆是大户,哪一个他们也得罪不起。 今儿一早就有人到了寺庙,拿着和硕亲王王府的腰牌订了客房,这马上晌午了人没有到,另一伙和硕王府的人却来了,这着实让人想不明白。 “主持此话何意?另一波王府的人是指哪些?”张龙一怔。 他是从府里出来的,府里的事自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并没有听说还有人出府来山上。 主持见他并不知,便将早上的事与他学了一遍,张龙眸子动了动,一直没有说话。 半晌,他才开口问道:“不能分开两院吗?” “实不相瞒,若能分开,贫僧也不会多问施主一句了。”主持转念又道:“若施主不介意,与旁人家眷也可合并一院。” 张龙此时已猜到何人拿着王府的腰牌来山上,眼下主子不在眼前,他又不敢擅自做主,一时间也犹豫不决。 要是和比尔合并院子,万一出了什么事,他定是无法向王爷交待的。 可是要真和那个主子一个院,这...... 反复斟酌过后,张龙最终和主持定下和同是王府的一个院子,再怎么说都是自家人,到时纵有不敬也比和旁人一个院子出了什么差错强。 他这样的决定也让主持松了口气,毕竟在寺庙里出了什么事,他也难逃其疚。 张龙到寺庙里等了连个时辰也不见人上来,心下不安起来,人一直在寺庙门口走动。终于在在第三次往下望时,看到了一个慢步而行,另一个又蹦又跳的上来。 眼里虽有惊讶,还是大步迎过去,“主子。” 在外面多有不便,怕被有心人听去,所以福晋的称呼也换成了主子。 如颜点了点头,到了寺庙她也是松了口气。 这一路,富察明浩就没有安静过,他就像十万个为什么,如颜又不得不回答,弄得口干舌燥的。 待进了安排好的小院,接过凉茶先灌了两口,才吁出口气来。 “三王爷怎么在此地?”张龙在门外问德八。德八此时还没有平喘气息,抬衣袖抹了把汗,“坐在小亭里正巧三王爷遇过就看到了。” “身旁没有跟着人?”张龙又问。 德八摇摇头,犹豫要不要将听来的说出来,左右一想,还是压低声音将听到三王爷是如何出宫的事情说了一遍。 张龙紧皱着眉头,看来真是那个主出来的,只是也没有发觉三王爷会跟着偷跑出来,一会碰了面,这又该如何解释? 如颜当然没有机会发现张龙的担心,身边被富察明浩缠着,只觉得头直转圈,两耳嗡嗡作响,脑子根本分不清他在说什么。 富察明浩终于累了,坐到如颜身旁,扯开领子,用手当扇,“这山上真是热死了。” “是啊,不如现在冲个澡去吧,也能去些热气。”如颜一见有机会支走他片刻,马上出主意。 “嫂嫂说得对。”富察明浩一笑,又对外面喊道:“谁在外面?” 外面听到了喊声,德八欲进去,被张龙拦了下来,张龙大步迈了进去,一抱拳,“属下见过三王爷。” “是你啊,你不是从来不离开大皇兄身边的吗?得了得了,你快去命人备洗澡水。”富察明浩的好奇马上止住,不耐烦地摆摆手。 张龙退下间,就听到富察明浩撒娇道:“嫂嫂,一会我们一起洗吧。” 如颜知他小孩心性,还是将一口刚喝进口的茶水喷了出来,就连向来申请不外露的张龙,也是脚步一踉跄,差点被门槛绊倒。 “你已是成人,怎么能与嫂嫂同洗?”如颜难得对他沉下脸,“何况即使你是个小孩,也没有和嫂嫂同洗的道理,切记这事以后不得乱说,明白了吗?” 富察明浩不满,却也点点头。 张龙命德八让人去烧洗澡水,不一会儿,就看到另一群人抬着软轿进了小院,动静虽不大,却还惊了里面坐着的如颜和富察明浩。 如颜起身到门口,只见一老太太被丫头搀着下了软轿,一身华服就看得出来不下千两,再看看身旁带来的几个丫头,模样俊巧,衣服也不是一般的华丽,心里就有了几分底。 “这是怎么回事?”如颜低声问。 张龙这才抱拳,将和主持说的话八九不离十的说了一遍,当然没有说出同是使用和硕亲王府的腰牌一事,不然以如颜的聪明,也定会猜出这老太太的身份。 深知不该隐瞒,可在这样的地方,还是避开的好,当时他也暗下祝福过主持不要将他们的身份告诉对方。 而且福晋虽嫁进王府,却一直没有进过宫,当然也不会认识眼前的老太太就是当今太后,纵两家住在一个院子,以太后的身份,也不会有与福晋碰面的机会。 这样就少了一份麻烦,想来若王爷在此,就不必这样了。 再说富察明浩是最喜欢热闹的了,也随如颜到了门口,可见到进小院的人,立马像老鼠见了猫,转身就躲了起来。 如颜一直听张龙的解释,又是背对着他,也并没有发现他的怪异举动。 倒是张龙,正好面对着里面,所以将富察明浩的反应全部收入眼底,心里无力地摇了摇头,希望这三天能安静的过去。 寺庙里用的皆是素菜,却也看得出来是精心调制过的,豆腐口感很好,小菜也爽口,加上一路走上山,如颜吃了两个馒头,一大腕粥。 倒是一旁的复查明哈对无油水的饭菜一脸的不满意,却也知道是偷偷出来的,没有过多的无理取闹。 “嫂嫂,天黑出去散步吧?”富察明浩眨着无辜的眼睛。 如颜放下手里的热茶,看他,“天黑了怎么还能散步?” 她马上发觉这小子定然有事,却也不急。 富察明浩嗯了半天,才强词夺理道:“白天太热,会晒黑的。” 呜......这小子还不算太傻,这借口确实不错。 “走了一天,这才晌午,不如等一会不太热了,就出去吧。”如颜斟酌了一会,才说话。 “不行不行。”富察明浩慌忙摆手,“一会我要睡觉,还是晚上出去。” 如颜抿了口茶,郑重地望着他,认真道:“你是不是怕被人发现?” 从进了屋后,富察明浩就没有出过屋,却没有来时的轻松,紧张的如惊弓之鸟。唯一能猜测的就是同一院住的人,难道他们就是从宫里出来的? 她又马上否决掉,如若真是宫中的,看那老太太怎么也得有五十以上的年纪,宫中不可能有这样的老嬷嬷,那只能是皇太后。 但皇太后寿辰马上就到,不可能再出来,何况他们这一行人,也只带了几个丫头,两个侍卫,若真是太后出行怎么可能只带了这几个人? 难不成是富察明浩的乳娘?古代都有乳娘,也就是奶娘,这个可能大一点。 “嫂嫂,我好困。”富察明浩低头拧着衣角,也不回答。 如颜叹气,看他这样子,十有八九那人与眼前的富察明浩脱不了关系。 她也没有再问下去,叫德八进来,给富察明浩安排房间。 那里富察明浩一听让他从屋子里走出去,下一刻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我不困了,还是在这里和嫂嫂聊天吧。” 如颜摇了摇头,知劝他也没用,摆手让德八退了下去,她的睡意却上了头,打了个哈欠,坐到靠窗的大炕上,靠着从府里带来的软墩,一手支头,打算小休息一会。 “嫂嫂......”富察明浩也坐到大炕上。 如颜眼皮没抬,轻声问:“又有什么事?” 对于眼前的这个三王爷,她是真的拿他没办法了。 “你别睡了。”富察明浩央求道。 如颜又打了个哈欠,“好,不睡。” 说不睡,眼皮却重得怎么也睁不开,下一秒就能睡过去。 富察明浩就开始在哪里独自说着身边发生的事,什么他偷偷把太监的辫子剪掉了,他在二皇兄看奏折时,在屋里放了迷香,让二皇兄第二天上早朝时都没有起来。 他是如何晚上扮鬼虾两个通房的,让她们大病一个多月才能下床。 越说越开心,富察明浩哪里发现如颜早就睡着了,对他说的那些事情根本一句也没有听进脑子里,直到他说累了,一抬眼,才发现。 富察明浩撇撇嘴,从炕上下来,在屋子里来回地走,又一边从窗口往外望。 这样他走了十来回,终没了耐性,走到门口,抬脚往外迈,终又收了回来。 最后沉着脸色坐回大炕边上,双眼在如颜脸上打量来打量去,不高兴的脸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终于露出了一抹大笑。 只见他手里拿起笔,坐回大炕上,一脸认真的忙了起来。 再说,另一边太后也是刚用过午饭,就收到了宫里送来的信,听后轻松的心情也沉了下来。身边大宫女喜福消退了其他人,上前安慰。 她道:“太后不必担心,三王爷虽然是孩子性,对于好坏是分得清的,他也总一个人偷跑出来,不也是好好地回到宫里,您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别为了这事扰了心情。” 太后重重地叹了口气,搭着喜福的手从椅子上起来,走到里间的炕上坐下,“哀家老了,什么都放心,唯独明浩是哀家心里的一块病,有一天哀家两眼一闭,他可怎么办?” 说完又是重重叹了口气,喜福也点点头,又劝慰道:“太后就是爱多想了,不是还有大王爷和皇上吗?他们是亲兄弟,平日里皇上对三王爷如何您是看在眼里的,还有大王爷,那样冷的一个人,对三王爷不也是真真地挂在心上,没给过三王爷一次冷脸。” 说道自己的另两个儿子,太后果然心情好了点,也笑着说道:“你这丫头就挑哀家爱听的说,将来嫁了人,公婆的钱岂不都被你哄了去。” 喜福嗔声道:“太后又开喜福玩笑,喜福不嫁,要太太后身边呆一辈子。” 太后拉过她,打量了一番,才道,“你也不小了,哀家看着你长大的,让你嫁给外人,哀家是舍不得的,等这阵子忙过了,哀家就将你指给瑞儿吧,他别处虽让人省心,府里却......” 想到儿子大婚晚上新娘上吊,太后就忍不住又叹起气来,虽也有侧福晋和侍妾,这些年只有一女,要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 喜福是她看着长大的,把她赏给大儿子,也早就有这个打算了。 喜福被太后一说,脸就红了起来,“太后,喜福听外面好像有事,先出去了。” 说罢,福了身子扭身娇羞地跑开。 太后呵呵一笑,这丫头的举动以明了,心里是有意跟着瑞儿的。 这样也好,倒也消了她的一块心病。 不过想到瑞儿的正福晋,她眉头又皱了起来,通过大婚晚上发生的事,就让她对未见过面的儿媳妇没有了好感。 喜福跑到门外,一脸的娇羞才换上甜笑,每日大王爷来请安,她都会偷偷地打量,越发觉得嫁人就得嫁大王爷这样的。 想到有一天会被大王爷搂在怀里,她脸又热了起来。 这时,正看到门口外面两侍卫正和一男子争辩,喜福探了一眼,才走上前去。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