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知道的,现在张淑波这样说,只能又能说明一个原因,小狗子出卖了她。takanshu.com 心一沉,入眼帘色却不变,“小狗子确实是我院里的奴才,只是不知道侧福晋让我想起什么呢?” 张淑波并没有回如颜的话,而是看向一直沉默的复查敏锐,毕恭毕敬道,“妾身求王爷主持公道。” 屋内的气氛有些沉,富察明瑞紧抿着唇,犀利的凤眸眯成一条线,一手支着下巴,让人摸不透他此时的神情来。 如颜倒是不担心,毕竟以富察明瑞的精明,怕是一眼就能看透其中是怎么回事。 只是想到小狗子若真的和她们是一伙的,那样自己爬再辩解,也没有人相信吧?如今能帮自己的只有富察明瑞的,所以此时他的态度很重要。 可是,在等待中一直没有富察明瑞的声音,这样的沉默让如颜心下野憋了口气,转念又想这男人的态度也对,毕竟她们也算见过几次面,没有什么感情所言。 何况这样的男人,他最爱的只是他自己。 “侧福晋还是把事情说明白吧,小狗子是我院里的奴才不假,他与妓院的婆子有联系可是这些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或许也不假,”如颜打破沉默。 张淑波得不到富察明瑞的声音显然不肯善罢甘休,神色自若道,“现在司徒侧福晋中了春药,相比福晋也是知道的吧?这些还用妾身都挑明吗?” 如颜挑眉,“我倒是真不明白,侧福晋还是挑明白吧,毕竟王爷也在这里,有些事情还是拿出来说说,大家心里都明白一些。” 其实,眼前瞪着富察明瑞帮着出头,是那样的渺茫,还不如指望自己。 “福晋既然一定要妾身说个明白,王爷也在,妾身就先斗胆了。”张淑波看了一眼富察明瑞,见他仍旧是之前的神情,知他是默允许了,心底也漠然的鼓起了勇气,声音也带着一丝隐忍的欢愉,“此前的事情很明显,司徒侧福晋中的春药正是福晋下的,福晋这样做是为了让王爷讨厌司徒侧福晋,继而将她从府里铲出。就像当初蓝格格的事情一样,福晋深夜出行,弄脏了中衣,正好被下人们发现,而那时蓝格格丢了黑陶,又被妾身拿到王爷面前说事,蓝格格怕福晋心生报复,这才寻思,正好被人救下,只是后来果然中了毒,而那毒正是福晋派人送去的燕窝。” 如颜听着她的‘柯南分析’,笑看着她,“恩,却好似有些道理,只是不知侧福晋是如何知道里面的详细的?” 看着张淑波脸一怔,有点张口结舌的模样,如颜心下又明白了几分,怕给自己下套的不只张淑波一个人,李梅和正受着春药煎熬的司徒如眉也有份吧。 这算不算是好事呢?团结一致,只是目的不算太好,合伙来对付她这个菜十五岁的正福晋,还真是让人觉得好笑。 她更没有想到自己有这种魅力,能让三个女人抛开彼此是敌对的身份,联合起来对付她。 斜了一眼身旁的富察明瑞,他神态自若,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这样的结果是他也没有想到的吧? 张淑波咬着唇不语,倒是一旁很魔的李梅开口丢出一句,“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福晋想来是知道这句话的吧?” 如颜看着她,觉得今天的李梅格外的沉稳,话语简单又带着锐利,可惜,今日她露出了本性,怕以※ 橘·园※ 忆忆&手 打后在府里不会如之前一般好过了。 “庶福晋说的话我倒是明白的,可是你们说的我根本没有做过,要怎么承认呢?”如颜笑容以对。 换成谁遇到今日的情况都会慌乱,可富察明瑞看得明白,如颜没有一点慌乱,更没有一点紧张,这让他有些震惊又觉得很正常,毕竟他注意到她的那一刻,她就是特别的。 从张淑波们咄咄逼人到现在,没有听到如颜求助的一声,这让富察明瑞心里很不舒服,她就这么不相信他吗? 还是她从来没有把他放在心里过? 富察明瑞心里就不由得翻了起来,冷声道,“把小狗子叫进来。” 当家做主的终于开口,又表了态,脸色不好的张淑波马上对一旁的一头吩咐道,“去叫外面的婆子将小狗子带进来。” 丫头不敢怠慢,马上退了出去。 如颜倒是没有因为富察明瑞突然开口而乱了阵脚,该来的是怎么也躲不掉的。 急又有什么用呢? “奴才给王爷请安。”小狗子跟在小丫头身后进来,直接就跪倒了地上。 从进来时头就一直低着,文案的声音也很低落。 如颜神色便凝重了起来,她马上可以认定不是小狗子诚心的出卖自己,他定是有什么苦衷。 心不由得一酸,是自己不够强大,而不能保护的了他们啊,又怎么能怪他们呢。 “你就是小狗子?”富察明瑞问道。 “奴才正是小狗子。” “你在妓院婆子那里买了什么药?药又在哪里?受何人指使?”富察明瑞一开口就问了好几个。 “奴才买的是春药,是福晋命奴才买的,今日司徒侧福晋来了院里,在她的茶里下了一些,现在还有一包在奴才的住处。”西沟子头已挨到了地面,声音空洞。 富察明瑞正色道,“你可要想明白了,欺骗本王,本王会让你生不如死。” 小狗子仍旧不快不慢的回道,“奴才句句属实,没有一句假话。” 富察明瑞脸色微霁,“来人,将这奴才拉出去杖毙。” 这可是一条人命中…… 看着小狗子身子明显颤了一下,却没有求饶,如颜的心软了几分。 她离开椅子,走到玉富察明瑞面对着跪下,平静道,“求王爷杖罚小狗子二十,治说谎之罪,然后将他赶出王府。” 富察明瑞不语,只是静静望着如颜,两人目光对上,一深邃的让人看不透,一鉴定不移。 如颜心里明白不是小狗子不忠心,他连自己的死都不求饶,相比定是还有更重要的东西要保护吧?就这一点,就值得如颜不再怪他。 用自己的正福晋位置换一条人命,算是值得了。 倒不是如颜此时同情心泛滥,一是她并不看重正福晋的位置,早就安了请休的心思,另一方面,虽然知道这里是古代,奴才的命像蝼蚁一般,却还是让那个她适应不了。 想想从接触府内的事到现在,用手指头都能算出来的天数,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让她也厌烦了,不如正好借此机会出府。 只是这罪名她是背不得的,要出府也要名声清白的走。 富察明瑞点头,“福晋起来吧。” 一边对外面道,“依福晋的意思,将这奴才拉出去,打完二十,直接扔出王府。” 赵虎在外面应了一声,一挑帘子进来将小狗子一提胳膊就拎了出去。 这一次,小狗子抬了头,看向如颜,眼睛里满是愧疚和感激。 如颜没有起来,这事她活了两世,第一次给人下跪,“求王爷还臣妾公道。” 既然她们会求,她为什么不会求。 而且刚刚富察明瑞对小狗子的态度,还是站在她这边吧?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如颜都不能放过利用的机会。 富察明瑞将‘证人’都给打了又逐出府,态度已经很明朗,张淑波和李梅怎么看不冥币啊,心下就※ 橘·园※ 忆忆&手 打已知再努力无用,此时一直不予表态的如烟却开了口求公道,将事情一下子便扭过来,现在是对她们不利了。 如颜也不等富察明瑞开口,就分析道,“小狗子虽然是臣妾院里的奴才,却是菜到臣妾园子里几日,臣妾若做那种见不得人的事情,为何不找个信赖的人,而像现在这样让人捉到把柄?司徒侧福晋在臣妾这里喝的茶是和臣妾出自同一壶的,为何她中了春药,而臣妾没有中?臣妾还是第一个品茶的呢。再者,张侧福晋能将事情的始末分析的如此透彻,仿若亲身经历一般,这一点怕是爷爷觉得说不通吧?而且蓝格格何时吃了燕窝中毒,臣妾却是不知道的,臣妾想来秉着公平处事的原则,但是却不能背下这样大的黑锅。” 话说的已经很明显,今日这事定是要弄个明白,谁也别想就这样浑水摸鱼混过去。 张淑波心下对富察明瑞如此偏袒如颜就怀不满,一听如颜的话,火气也升到了极点,“王爷,妾身们在王爷身边多说也有十年了,王爷宠爱福晋,妾们不敢不高兴,只是如此偏袒福晋,将妾身们又放在何处?” 富察明瑞的脸紧绷着,半晌才道,“一切本王心中自有分晓,若真想把事情扯开了,本王倒也要查个清楚。” 张淑波脸色更白,连一旁的李梅也低下了头,“王爷,司徒侧福晋的事情在那里放着,总该是要给所有人一个交代的。” 李梅当然不会像张淑波一样指责男人,因为她明白男人要的是不容置疑,所以将话也迂回到了事情上。 见富察明瑞这一次没有开口,她又大着胆子说道,“眼下所有的人都知道是福晋院里的奴才买了春药,王爷也该为福晋着想一下,或许去山上礼一段时间的佛,等众人把这事都淡忘了,福晋回来也无事了。” 好个注意啊,名上是帮着她,暗下却把这个黑锅给她实实的扣住了,如颜冷冷一笑,从地上站起来,转身面看李梅,“谢庶福晋的好意,庶福晋能帮王爷出主意,想来王爷定是高兴的。” 你会玩暗的,我就会落井下石。 说完,得逞的看着李梅变白的脸,如颜转过身子对富察明瑞曲膝行了礼,“爷是臣妾的天,事情怎么样定夺,臣妾都是相信爷的。” 富察明瑞岂不知她的小心思,可还是被她一句话哄得心里高兴起来,只有目光扫到下面跪着的两个侍妾身上时,严重的寒光才恢复。 如颜道此时不该再一直逼问下去,“爷,天色不早了,再大的事情明日再议吧,而且司徒侧福晋那里……” 你要不要过去?这句如颜当然没有说出口。 将事情就此打断,在富察明瑞那里换了个好印象,又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担心,毕竟现在她是知道司徒如眉吃了春药,到底是该聊表一下心思的。 富察明瑞也站起身器,对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道,“你们也都回去歇息吧,本王眼睛还没瞎,脑子还好使,你们小打小闹倒也算了,莫失了身份做些后悔莫及的事情。” 给了最后的交代,富察明瑞利索的进了内间,如颜对着两人不甘的脸微微一笑,小步跟了上去,一边对一旁的丫头吩咐道,“多打几盏灯笼,切要将侧福晋和庶福晋送到各自的院子。” 张淑波是哑巴吃黄连,纵有不甘也只能眼下这口气,这次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计划了这么久,用了如此多的心思,却徒劳无功,更是看清了王爷对她的偏袒,是她们这些跟在他身边多年也换不来的啊。 李梅却很快让自己平静下来,心中一动,起身快速拉住了如颜的衣角,如颜回过头,斜眼看她。 只听她柔声上前道,“妹妹们是心急才闹了今天这一出,姐姐莫要怪罪,只是姐姐要去歇着妹妹们不敢拦着的,可是司徒侧福晋与姐姐是同父异母的姐妹,现今吃了‘醉梦死’,若王爷不去……只怕……姐姐难道真的忍心吗?刚刚姐姐为一个奴才都可以向王爷求情,莫不是真怪妹妹们莽撞恼了才……” 不想再听她姐姐妹妹的说下去,如颜笑着打断她的话,“庶福晋倒是会说笑了,司徒侧福晋是我姐姐不假,倒是不知我何时多出来妹妹们?” 李梅脸一阵青一阵白,硬生生的挤出一抹笑。 好啊,不得不佩服她能忍啊。 “庶福晋也在场,我刚刚也问过王爷了,王爷不去,难不成我要赶着去?我未出嫁时,倒是常听娘亲说出嫁从夫的,即使是这王府里的正福晋,却也是不敢违背王爷的意愿的。”如颜笑容可掬,“司徒侧福晋吃的药的虽不知道药性怎么样,不过却听人说起过,中了这药的人,泡在冷水里就可缓解症状了,庶福晋倒是不必担心,我这就打发下人去知会一声,天色不晚了,侧福晋和庶福晋还是回吧。” 话罢,如颜果然招了丫头过来,交代了几句,让她去司徒如眉那里传话。 然后不看杵在那里的李梅,和已站起来的张淑波,转身进了内间。 没有丫头的服饰,富察明瑞自行退了衣袍,已躺在床上,如颜扫了一眼放在一旁的衣袍,虽看不到他的脸,却也知道他是没有睡的。 “今日之事,臣妾谢过爷了。”如颜想了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 张淑波说的对,不论真相如何,她们的计划是完美的,让人挑不出一点错,今晚要不是富察明瑞的偏袒,她或许早就不该躺在这里了。 黑暗中并没有传来富察明瑞的声音,如颜知道他是听到的,心中苦笑,果然是自己太单纯了,差一点就无翻身之日。 但是不论怎么样,她是不会接受这个黑锅的。 换个角度说,富察明瑞还不糊涂,并不像想象中的古代男子那般糊涂,不分青红皂白就定罪。 不然怕她说破了嘴皮结实,也没有用吧。※ 橘·园※ 忆忆&手 打 一直以为今晚会和他闹翻脸,毕竟她没有想过要背这个黑锅,因为她没有想到富察明瑞会偏袒她这边,她早就做好了和他闹得青紫脸也要还自己一个清白的心思,或许可以不要这个正福晋的位置,宁愿被休的决心。 却不想因为他的偏袒,两人能像现在这样安然无事的躺在一张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