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成一派,四人之间关系更是亲密了几分,酒到杯干,喝多之后,搂着姑娘的手不由上下摸索起来。 等到快要宵禁的时候,既然才算是尽兴,各自带着仆人,返回住处。 第二封圣旨,在内阁和司礼监流转了一遍后,再次下发到了兵科给事中审查。 给事中原本是你朱元璋设计出来以小制大,用来钳制六部权威的,然而发展到后来,两方同流合污,却变成了对皇权的钳制,真的是很讽刺。 兵科给事中有掌印的都给事中一名,左、右给事中各一名以及若干给事中,但他们并无统属关系,都是平级的。 当旨意再次来到这里后,这些七品小官全都看向了张鼎延,当日就是他说名字不合祖制,力主封驳的。 这次既然再度下召,其他人自然要先问过他的意见。 “莫非这次旨意更改了?”张鼎延面上和气的问道,心中却不住的嗤笑,一群软骨头,在阉党的压制下没有一点风骨。 “并无一字更改。”右给事中袁佩玉摇头道。 “你们的意见呢?”张鼎延皱眉问道。 众人沉默,很显然,他们并不想在一个名字的问题上大费周折,不过一个水师的名字罢了,犯不着和皇帝顶牛。 满桂无人入京的事已经给文官们提了个醒,京师中,还有他们管不到的地方,一旦再次封驳,皇帝有的是办法达成他们的目的,比如那只水师挂到御马监名下。 而他们,却将被皇帝深深记住,接下来肯定是调任以及发配了。 给事中本身就是个得罪人的位置,任何争斗,他们都是炮灰和棋子。 “你们!”张鼎延看着同僚,满脸悲愤,随后又变成无奈,“既然如此,随你们去吧。” 他意气消沉的离开给事中直房,那种感觉,当真是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 然而有人却不吃他那一套。 “呸,什么玩意,分明是自己害怕了而已。”袁佩玉不屑道。 其他人只是看着,并没有多说什么。 很快,这份旨意便通过了给事中,到了兵部手中,兵部签发盖章,然后送给行人司,行人司再派人送到沈有容手中。 至此,耽搁了几天后,沈有容终于拿到了自己的任命,而此时,徐光启已经上任,熊文灿也离开了京师。 随着张鼎延的退让,封驳的事很快就销声匿迹,不过士子间的流传却没有停,当这件事有些沉淀下来时,便有人故意挑起,而随着不断有士子进京,这件事也被越来越多的读书人知晓。 当然,这种情势还不放在官场大佬们的心上,只要封驳之事在朝堂上安定下来就好,天启七年是个多事之秋,发生了很多大事,让朝臣们都有些疲惫。 他们只希望在腊月的时候,平静一些,让他们喘口气。 而实际也似乎朝着他们所期望的样子发展,进入腊月后,天下一片平静,纵然州府有些冻饿致死的人,但在皇后亲自出面赈济的情况下,却很快平复下去。 总之,这个腊月,小事不断,但大事总算是没有,终于让朝堂的大佬们松了口气。 平静的日子总是很快的,腊月二十三,小年。 从今天起,大明官场算是彻底的休沐,全国上下,每一个官府都不再办公,这种歌休沐一直要持续到元宵节过后,二十多天的年假,真的是让后世的上班狗羡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