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陶兰捧着一个饭盒,见他们三个人的表情微僵,心有得意,脸上笑靥如花。liangxyz.com “恩。”杨浩宇收回目光,表情又恢复了清冷,“他们是我同学。” “你好!”雨佳先反应过来,对陶兰点点头,“我叫雨佳。” “你好!”陶兰回礼。 徐成勋见状,也极有绅士风度地站起了身,朝陶兰浅浅一笑:“我是徐成勋,恐怕陶小姐已不记得我了吧?” 陶兰凝视着这个温润的男人,努力在脑海里搜索着影像,漂亮的眸子微微闪动,欣喜道:“你就是那次在大学校园里帮我找浩宇的那个男生吧?” “是啊。”徐成勋点头。 那次陶兰从英国回来找杨浩宇,是徐成勋在寝楼下遇上她,然而带着她到校园的树林里找。 那天,陶兰也是面带笑容,倾国倾城,她大方地直言:“我是杨浩宇的女朋友。” “哦。”徐成勋望着她,很是惊艳,不得不佩服杨浩宇的审美眼光,后来大学毕业,杨浩宇还告诉他。 “我要去英国陪我女朋友。” “陪陶兰?”徐成勋问。 “恩。” “你很爱她吧?她那么漂亮。” “当然。” 那时的他一直认为他们会非常相爱,也肯定他们会留在英国,没想杨浩宇一年以后会出现在龙腾市,而且还与眼前更美丽知性的陶兰闹分手。 要不是听雨佳说,他还真难以相信。 “你们坐吧,”陶兰招呼过后,俨然像个女主人,“我给他去买了点夜宵,等会肚子饿了可以吃。” 今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杨浩宇一直阴沉个脸,陈方方送来的饭菜没吃多少,就让她拿回去,还说了一句让她认为很酸的话:“你可以走了,去恋爱吧。” 她看在眼里,等陈方方一走,她也回了家,漱洗完好好打扮了一番,才上街给他买了一碗混饨。 徐成勋和雨佳见陶兰过来了,坐下来没聊多久,便识趣地告别。 陶兰送走他们回到了病房,亲热地说:“浩宇,饿了吧?来,趁热吃了。”她把饭盒子递过去。 杨浩宇手一挡,淡淡地说:“不想吃。” 陶兰神情倏地沮丧,瘪了一下嘴,她放下饭盒,见杨浩宇伸手要拿柜子上的笔记本电脑,她急忙把他的手握住,包在的手掌中望着他,盈盈剪眸水光潋滟。 050、喂,你看够了没有 “浩宇,不要再生气了,这次出院后,你就搬到我家里,让我好好照顾你好不好?”经过一个多星期的观察,她觉得必须让他离开陈方方。 不管自己的第六感觉是对是错,毕竟陈方方是个女人。 杨浩宇拧紧了眉,想抽手,却让陶兰拽得死紧,他仰起脸长吐了一口气,尔后才慢慢地转头望向陶兰,冷冷的声嗓毫无温度可言:“陶兰,我已对你说过,我现在需要冷静,需要时间去忘记……”你曾经给过我的伤害。 后面的话在突然看到她脸上滑落下的晶莹泪珠时哽在了喉,蠕动了一下唇,他咽了下去。 “浩宇,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你对我的惩罚也够了吧……浩宇,青春易逝人易老啊,我们别互相折磨了好不好?”她扑过去,抱住了他的双肩,头伏在他宽阔的肩膀上,戚然地继续说,“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让我以后用全心的爱好好弥补你,好不好?” 说着,她的唇贴着他裸露在外的脖子慢慢地往上吸吮,那柔软的触感让杨浩宇一下子绷紧了所有的神经,若再加重一分,恐怕都会让神经如琴弦般断裂。 她身上总脱不了那抹香气,熏烤着他的感官,挑战着他的底线……此时的他就像一座积聚着热量、骤然欲喷的活火山。 他的掌拳紧紧地握着,努力克制着自己……正当女人的唇漫游到他硬然的唇角时,他终于在“警戒位”逼退了体内的情潮,涨着一张快发紫的脸用力推开了她。 “你走吧,明天不用来了。”声音很冷,可以冻结周围的空气。 陶兰望着他那张慢慢布上寒霜的脸,所有的信心与勇气此时仿佛殆尽,她羞愤地用双手包着脸,跑出了病房。 杨浩宇听到关门声,邃眸紧凝,僵硬的双肩陡然一松,头仰靠在后面的墙上,心绪一时烦乱不堪。 依然接受不了,他无法做到。 时间,时间真的能让人忘了一切吗? 好像很难。 ***** 第二天,陈方方见杨浩宇的脸色更加难看,心里不免有点沉闷。 上午看到一群医生过来复查,等他们出去时,她追上去问主治医生:“医生,他的脑震荡会有后遗症吗?” 头发已花白的医生慈祥地笑笑:“他的脑震荡不严重,应该不会有后遗症,你放心吧。” “哦。”陈方方松了一口气。 老医生向前走了一步,忽然又转过头,笑问:“他是你男朋友吧?” “……”陈方方眼眸一抬,一时怔愣。 “他这几天好像心情不大好,你们是不是吵架了?”他回走一步,拍拍陈方方的肩膀,“他是病人,尽量让他心情愉快,知道吗?” 陈方方僵硬地扯了扯唇,似笑非笑:“哦,知道了。” 看着老医生带着几个年青的实习医生离开,陈方方扒扒短发,苦笑一声:“呵,他是不是很少过来检查?连陶兰也没看见过?” 接连三天,陶兰都没来,而杨浩宇除了挂吊针,就是在上网,他神情淡然,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陈方方宛如是空气。 护理来的时候,他的脸还微微有点暖色,很配合地回答她的问话,护理一走,他同样不正眼瞧一下陈方方,搞得她异常郁闷。 原来两人在一起不说话,真的很别扭,陈方方猜想:他与陶兰肯定又吵架了,所以他心里很不爽,自己最好还是少惹他为好。 然而,陈方方不惹,并不等于别人不会惹到他。 傍晚的时候,陈方方拎着饭盒刚刚走到病房门口,突然听到里面传出男人的争吵声…… “那一次真的不是我!”有点耳熟,声音清朗些。 “不是你是谁?”杨浩宇的声音,浑厚磁性的。 “那我怎么知道?” “你给我走,我不想看到你。” “哎,浩宇,你别这么固执好不好?我是真心的……” “滚!不用你这么好心!”他发火了,随后就听到什么东西“叭叭叭”地砸到了地上。 陈方方脖子一缩,心下暗道:这男人,脾气还真不是一般的臭……不过,谁能惹到他发这么大的火,要知道他是病人啊,这么不顾及他的感受? 她想推门,想想不适合,还是狐疑地退回到一张椅子上坐下。 一分钟过后,她看到的是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出了房间…… 他带上门,慢慢地朝陈方方这边转过了头,性感的唇微微上扬,漾开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他人很高,虽然戴着墨镜,可陈方方还是觉得眼熟。 等他转过身朝电梯方向走去时,陈方方蓦然想起,这个男人在“靓妮”美容院见过,说什么是老板的儿子。 还说过一句“这女人能行吗”。 他怎么会来?他与杨浩宇什么关系?为什么杨浩宇会与他吵架? 带着疑惑,陈方方走进了vip病房。 杨浩宇穿着一套蓝色的病号服盘腿坐在床上,地上凌乱地躺着一束鲜花,和许多的水果,显然,是这个男人刚才摔掉的。 陈方方皱皱眉,然后撩眸看向床上的男人…… 面色阴沉,一缕黑头斜耷在眉宇间,黑眸冷凝,似乎蕴着深切的恨,入骨的怨,还有不明的纠结,唇角噙着冷笑,浑身有股令人寒颤的嗜血杀气。 “你怎么了?”陈方方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的冷鸷,禁不住小声询问。 虽然以前他也有冷冽的时候,可还没有像这回从头冷到脚的,就连房间的空气都蓦然有了丝寒气,这可是他极度气愤的时候才有的吧? 杨浩宇冷漠地睇了她一眼,没吱声。 陈方方不理会,放下手里的东面,就蹲下身收拾起来,她不敢再问他,现处在这间房里,她不仅感到冷得彻骨,还感到无比压抑。 陶兰真运气,这不用来多好。 终于做完了一切,她洗了手,然后把饭菜打开,轻声说:“妈妈今天给你炖了骨头汤,她想让我问问你,你明天想吃什么?” “随便。”他终于开口,接过她手里的饭盒。 陈方方坐到了椅子上,然后好心地捧着菜盒子,让他更方便地挟菜。 “那个陶兰……”她想开口问陶兰,也很想再劝劝他。 “我吃饭,别说话!”他低咆,冷剜了她一眼。 她急忙闭上了口,噤声,就连看他一眼她都不想了,头一直转向电视方向……可惜今天没打开电视,她只能在蓝色的窗帘与白色的墙面上飘忽着眸光。 同时,灵敏的耳朵倾听着他嚼饭的声响,幸好,他吃饭一直蛮优雅的,即便饿了,也不狼吞虎咽。 听着他嘴里发出来的脆脆声音,陈方方慢慢忘却了他刚才的态度,仿佛让声音盅惑了那般,她转过头,带着一丝“欣赏”看向他的脸。 十来天下来,他虽然没掉肉,可脸色仍然不好看,胸部的绷带已解了,头上缠的纱布也拆了,穿着干净的蓝衣,坐在白色的床上,整体有种说不出的魅惑。 陈方方忽然觉得,这男人的五官深邃阳刚,有着肖煜城难以比拟的邪魅气质,就是看他沉下脸一声不吭,可能女人也会迷上他。 而且,他现在吃饭的声音轻轻的,就像一首轻音乐,慢悠悠,静静流淌。 难以想像,有时“暴燥”的男人也有如此优雅高贵的一面。 陈圆圆曾对陈方方说过:“姐,我认为杨浩宇的气质很高贵诶。” 当时,她还讥笑妹妹:“高贵?他高贵,那满天下的男人都高贵了,圆圆,你主要是喜欢他了,所以入到你眼里都是最好的。” “不是啊,我第一眼看到他,就觉得他气质非凡,姐,你那个肖煜城真的比不上他的。” 现在,她盯着这个男人,忽然感觉妹妹的话有点道理了。 难道,是因为他发了火,把那“高贵”的非凡气质发挥到了淋漓尽致,所以让她这个粗大条终于发现了? 该说这男人发火,也算不上高贵吧?可为什么东看西看,还是觉得他与众不同。 “喂!你看够了没有?”某人近距离地被人“审视”,终于觉得太难堪,黑眸湛湛地盯着她,让她终于发觉自己过于“赤裸”地看他,一时窘迫地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051、这样子怎么走出去 他说“你看够了没有”这话已是第二次了,上次看了他的宝贝疙瘩,这次直盯着他的脸不放……陈方方,你真的不大对劲诶。 她红着脸,头垂得低低头。 杨浩宇咽下一口饭,黑眸慢慢凝起,一丝淡淡的笑挂在唇角。 **** 今晚的陈方方没有立刻就走,她一直陪到医院的“禁止探望”时间。 这期间,她陪他看电视,又帮他打开电脑,讲了几个工程的问题,两人似乎相处地很融洽,没想这“融洽”里也有暗潮涌动的时候。 “你把这束花扔到外面的垃圾筒里去。”他点点陈方方从地上捡起的一束康乃馨。 陈方方顿了一下,不满地说:“杨浩宇,这不好吧?不管你们有什么意见,可也不能扔到人家送来的花呀。” “别罗嗦!扔掉!”他又开始大声。 “好好,我去扔。”陈方方站起来,无奈地捧着花走出了房间,很费力地塞进了外面的垃圾筒里。 “还有,这篮水果你送人吧。” “这……这也不要?” “别……”他抬起了头,目光冷冽,陈方方急忙举手打住。 “好好,我不罗嗦!”陈方方觉得自己在他面前脾气真的太好了,委屈啊,为了他的身体,自己竟然要处处顺着他。 多怪自己要听从医生的话,多怪自己心太善,要不然,真想曲起手肘用力地击打他一下。 “这个周末,我要出院。” “你还没拆线呢。”陈方方点点他的额头。 “我说出院就出院!”他脸一沉,低咆。 还真固执,看来这些日子这个来探望,那个来探望,他已经很不耐烦。 谁说他的脑震荡没什么后遗症?陈方方就觉得现在的他很“不可理喻”。 “行,我明天就跟医生说。” **** 大阳山庄,一座白色的别墅里。 豪华明亮的房间,窗帘大开,春风透过落地窗吹拂进来,融进了床上旖旎的春色中。 “啊……”秦皓天搂着身下的女人用力地顶撞着。 “二少爷……你太棒了……”女人吟叫,放浪形骸。 狂热之后,秦皓天翻下身子,直挺挺地躺在一边喘着粗气,妮子满面潮红,捋了一下粘在脸颊上的秀发,支起身覆在他身上,手指轻轻抚着他俊美的脸,娇笑着:“二少爷,我表姐这几天心情一直不好,看来她真的很喜欢杨浩宇。” 秦皓天讥诮地勾唇:“那男人冷得象块冰,看谁都不顺眼,她想重新让他喜欢上,除非……” “除非什么?”妮子很有兴趣,眼里精光在闪。 秦皓天眉梢一挑,冷傲地一笑:“除非让她用点心思。” “这还用说?”妮子泄气,噘了一下嘴,很替陶兰难过,“我表姐一直很用心,可他就是无动于衷,好像对女人没了性趣。” “他是个正常男人,不可能没性趣。” “是真的,表姐亲口说,她几次引诱他都不成,哎,二少爷,”她谄媚地笑望着他,“你说说,怎么样让我表姐成功好不好?” 秦皓天拧拧眉,沉思片刻,慵懒地说:“只要她有心,铁杆磨成针。” 妮子撒娇地嘟嘟嘴:“这话等于你没说。” 秦皓天邪气地拍拍她的玉臀,诡异地一笑:“你姐姐又不是傻子,她会不知道怎么做?” 妮子想了想,似乎明白了什么,微微一笑:“也是哦。” 她一个翻身就压在了男人身上,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