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都在看着你,你们之间眉来眼去!你当我是瞎子?你是嫌弃我老不能满足你吗?!你想丢我脸在外面偷人吗?!如果你们之间真如你说的那样清清白白!你何必这样慌张和掩饰!我就知道你年纪轻轻的,怎么会安于一室?!” ☆、073.糖 我不知道沈廷在我身上踹了多少脚,踹到后面我基本上连叫都不想叫了,踹到后面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了,竟然发疯了一般在房间内砸着东西。2023xs.com 我躺在地下,耳朵贴着冰冷的木质地板,感觉声声震动声传递到耳朵内。伴随着沈廷疯狂的叫骂声,他说:“你们这些荡妇!为什么总是要背叛我!那个奸夫有什么好?!他能够给你我给你的一切吗?!为什么一个一个都要离开我!为什么!” 沈廷狰狞着脸,用力将放摆件的楠木柜子一推,一地稀里哗啦的瓷器摔碎声,有碎片朝我脸飞溅过来,我想躲,可来不及了,正好落在我脸上,一阵刺痛下来,便是温柔的液体流了下来。 我害怕沈廷像上次一般来掐我,便不顾心口的疼痛,朝着紧闭的门口爬过去,可我的速度非常慢。我第一次觉得。人的力气可以微弱到这个地步,仿佛将我手上所有能量抽干,手和脚是软的,没有骨架,像一团蠕动的稀泥一般。 此时的我,看上去就像一条急于逃命苟延残喘的狗。我不断在心里告诫自己,梁笙你不能待在这里,梁笙,你的人生不该止步于此,梁笙,你应该从这扇门离开,他很有可能在发狂中杀了你。 我不断告诫自己,一点一点,快要接近门口时,我伸出手试图抓住门把手爬起来,可手刚持在半空,门便被人从外面推开。 站在门外的人是沈柏腾。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我趴在地下看着他,用手一把将他退给抱住,在一片尖锐的打砸声中,我艰难的说了一句:“救我……” 我这微弱的呼救声发出来后,本来正在疯狂砸着房间内的东西的沈廷听到了,他以为我是要逃走,竟然颤颤歪歪朝我这边走来,他声音似哭似笑的说:“佩蓉,你不要离开我,你要去哪里?你要离开我吗?” 我感觉背后的声音越来越近了,我慌张的抬起脸,满是哀求的看着他,可他刚想动时,我听见门外传来二太太的声音。她极小的唤了一句沈柏腾的名字:“柏腾。” 本来要弯腰来抱我的沈柏腾动作一顿,可是只是顿了一秒,他不顾二太太的提醒,直接弯腰将我从地下给抱了起来,在沈廷快要往这边来时,他立马反手将门给一扣,直接把发疯的沈廷给锁在了里面。 他抱着我转身时,我才发现门外站着的人不只是二太太,还很多仆人,外加三太太跟大太太,她们全部看向沈柏腾怀中的我。 沈柏腾根本没有看她们,而是抱着我直接从他们中间走了出来,一路从楼上到楼下,周边多少仆人投来异样的眼神他也没有管,脚步始终坚定的抱着我穿梭在沈家大宅。上亚讽才。 我始终紧皱着眉头埋在他怀中,想要驱散身上的疼痛,可当他抱着我要上车时,二太太忽然从楼上追了下来,他朝着沈柏腾大喊了一句:“你要带她去哪里!” 沈柏腾动作一顿,可他并没有打算回头,而是继续朝着门外的车走去,二太太又说:“柏腾!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现在堂而皇之的把她带走,你之后要怎么解释?她现在对于你来说就是一个大麻烦,你别为了她把自己给毁了!” 二太太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严厉,这丝严厉甚至带着焦急,沈柏腾感觉怀中的我在瑟瑟发抖,他转过身对二太太说:“既然我能够将她从这里带走,自然会有想好之后的事情,您别担心。” 沈柏腾说完这句话,便拉开车门将我抱进了车内,无论外面的二太太如何叫喊,他始终充耳不闻。 车子开出了沈家。 沈柏腾也始终把我抱在怀中,他感觉我情况有些不对,因为我手从始至终都是死死捂住胸口,他眉头微皱,抬手将我按压在胸口的手给拿来,然后扒开我的衣服,当他看到我胸口一片乌青时,眼睛内闪过一丝寒光,最终他什么都没说,重新将我衣服给合拢,将我严严实实的抱在怀中,他说:“今天你所受的一切,总有一天,我会让他双备奉还。” 我不知道他那句话里的他是谁,只知道,心口一疼,便直接喷出一口血来,之后怎么样,我不清楚了,我陷入昏迷。 再次醒来已经是两天后,我躺在床上,手臂上插着吊水,鼻腔上带着一个氧气罩,呼吸有些困难。 我转动着眼睛四处看着,还没看明白自己现在身处何处,身体上忽然压下来一个人,是眼睛通红焦急看向我的徐姐,她手捧着我脸,见我眼神呆滞的样子,反复问了几句:“梁笙,你有没有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心口还疼吗?是不是很难受?” 她问了我很多问题,可我回答不上来,嘴巴被氧气罩给封住了。 徐姐见我一直答不上来,似乎是怕我会死,干脆从我身上起来,直接朝着门外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大声说:“医生!我朋友醒了!您快来啊!” 没过多久便有医生冲了进来,扒开我的眼睛便进行检查,我只能躺在那里任由他们摆弄我,因为我发现我身体完全动不了,稍微动一下,便感觉心脏口是剧烈的疼痛。 这疼痛,用锥心刺骨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他们检查了好久,终于,医生对徐姐说:“病人暂时是醒了,这几天别让她乱下床乱动,食物这方面,尽量别太硬。 医生说完,便有个护士走上来,给我换药水的换药水,做体温测量的给我体温测量。 徐姐见我躺在那儿,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忽然眼泪就长流,她说:“梁笙,你在沈家到底的什么日子啊。”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沈家过的是什么日子,当初在会所,虽然遭受人折磨,可在下班后,至少自己是自己,又绝对自由可言,后来到达沈家,他们都以为我这辈子一飞登天,富贵荣华,熬出了头。 可到最后才发现,我所过的日子,不过是被人从一个牢笼内捞了上来,又扔到另一个牢笼。 而这个牢笼比之前还要可怕,因为你这一辈子都不知道是否还有机会爬出来。 这一路走来,我本来还不觉有任何悲伤,可听到她这句话,我才发现,原来心酸与无奈是这样一种味道。 那些医生任由徐姐在那儿哭着,手下动作仍旧没有漏掉半点,到最后我体温量好,药水换好后,医生和护士们便出去,在出去前还叮嘱徐姐不要闹出太大的动静,让我好好休息。 徐姐自然是答应,可等医生们彻底消失在门口后,她伸出手抚摸着我红肿的脸,眼泪始终无法止住,她说:“以前在会所,处了要出卖自己的身体以外,根本不会有人敢对你下手,我以为去了沈家,当了豪门太太,你的日子就好过了,可我没想到,竟然会比以前还不如,你这次是第几次进医院了?难道沈廷打你的时候,都没有人上来拦吗?这要下多重的手,才能变成这样?” 我说不了话,只能对徐姐微笑,示意她我没事。 可徐姐越是见我这样,越是眼泪止不住,好一会儿,她说:“怪只怪我们投错了胎,所以生来就饱受折磨。” 她说完这句话,便抬手抹掉了脸上的眼泪,没有再哭,感觉到我眼睛正盯着一旁的水杯,她便询问我:“要喝水吗?” 我想点点头,可稍微动一下,整个心脏都是疼的,便直接眨眨眼睛。 徐姐倒了一点温水在杯子内,坐在我床边用一根勺子一点一点喂到我嘴里,我喝下去后,终于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徐姐在医院内陪了我一整天,到达晚上,徐姐正在给我喂药,她喂到一半,沈柏腾出现在门口,他没有立即进来,而是站在那儿看向房间内许久,直到身后的护士来给我换药水,低声唤了一句:“沈先生。” 徐姐听到护身的声音后,吓得手上杯子一晃,下意识去摸断掉的那根手指,她这个动作透露出她对沈柏腾的害怕,起身便朝已经进来的沈柏腾唤了一句沈先生。 沈柏腾扫了一眼床上的我,便问徐姐:“她今天怎么样了。” 徐姐说:“医生说已经没有了大碍好好休养就行了。” 沈柏腾听了,便看向徐姐手中拿的杯子,他朝她伸出手说:“给我。” 徐姐愣了一秒,明白过来沈柏腾指着是沈柏腾手中的杯子后,便赶紧伸出手递给了他,沈柏腾拿在手上后,便坐在了我病床边,他抬手落在了我额头上试探我的体温,觉得温度正好后,便用勺子舀了一勺药递到我唇边。 我感觉到刺鼻的味道弥漫在鼻腔前,眉头皱了一下,还是张开嘴含住,将药吞了下去。 沈柏腾一勺一勺将杯内的药喂完后,用纸巾将我嘴角的药液擦干净后,顺带往我嘴里塞了一粒东西,我含住后,发现是一颗糖。 ☆、074,美妙 那颗糖在我嘴里化开后,我才知道这是柠檬味的,说实话,从小到大我从来吃过一颗糖,很小的时候连饭都没有,哪里有糖果。长大后,更多是为了生存,谁还会像个幸福孩子一样,每天吃一颗糖果来调剂自己心情? 我大约是生下来就不喜欢吃糖,所以对糖的欲望并不渴求。 这是我人生中有史以来第一颗糖,并没有别人描述得好吃,甜到让人作呕。 我反而更适应苦的味道。 可我没有吐出来,而是含着,任由他在嘴里化开。 徐姐看到这一幕,不敢多打扰,便主动和沈柏腾说:“沈先生,如果没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改天再来看我梁笙。” 沈柏腾看了她一眼。说了一声:“好。” 徐姐便低头离开病房,在她到达门口时,她还往里面看了我一眼,我看到她眼睛内的担心,便眨眨眼睛,让她放心。 徐姐点点头。转身出了病房。 房间内只剩下我和沈柏腾后,我们两人对视着,他只是望着我脸上的伤并不说话,他不说话,我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而是隔了很久,没话找话的问了一句:“糖是你买的吗?”隔了一会儿,我又加了一句:“还是别的女人送你的?” 沈柏腾笑着说:“你猜。” 我说:“你不像是会糖的人。” 沈柏腾反问:“是吗?” 我很肯定的点头,我觉得他这样的男人天生跟玫瑰花糖果沾不上边,他不会这样体贴又有情调,许久,他手忽然伸进外套口袋内。从里面掏出几颗糖果,那些糖果的包装很好看,五颜六色,什么口味的,便是什么图案。 他说:“今天还准许你吃一颗。” 我说:“真是你买的?” 他说:“不能买?” 我说:“没有,我有点讶异。” 沈柏腾继续问:“要什么味道的。” 我想了想,说:“我想要水蜜桃的。” 他手指在糖果上点了点,最终落在一颗水红色包装纸上,他挑了出来,将包装撕开后,便递到我唇边。 我含住。 他问:“怎么样?” 我尝了一下,说:“有点酸。” 他说:“是吗?” 我说:“要不你也尝一颗吧。” 沈柏腾明显也不吃糖,他听到我这句话,眉头轻微皱起,我对他怂恿着说:“你吃一颗。” 沈柏腾听到我话。犹豫了三秒,挑了一颗我之前吃过的柠檬味的,他刚含在嘴里三秒,眉头便紧紧深锁,表情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我躺在那儿忽然一个没忍住,便哈哈哈大笑出来,可笑出来后,扯动到胸口的伤口,我嚣张的笑变为剧烈的咳嗽。 沈柏腾见我咳得上气不接下气,便按住了我身体示意我别乱动,我平息下呼吸后,才想起正事,我说:“沈家那边你怎么解释?” 沈柏腾说:“你问的解释是指哪里。” 我说:“沈家,你擅自把我送来这里,别人会怀疑吗?” 他抬手将床头柜处剩下还没吃的西药拿在手上细细查看着,低声说:“嗯,我会解决好。” 有了他这话我也不会再担心,因为我知道,对于这样的事情,就算不用我说,他也会解决好。 他翻看了一下,发现还有三四种药还没服用,他按照上面的指示,从药袋内拿出三颗胶囊,对我说:“还有一些药还没服用,现在必须吃了。” 我将舌尖的糖抵了出来,给他看说:“怎么办,还有糖。” 他伸出手,说:“吐在上面。” 我没想到他会这般屈尊降贵,这让我有些意外,甚至是不敢,他见我犹豫,微微挑眉问:“怎么?”上以每才。 我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我用舌尖将嘴里的糖抵出唇瓣处,那颗糖正好落在沈柏腾的手心中,他接住后,用纸巾给包裹住,然后又擦了擦手,将药递到嘴里,我因为是躺着,根本无法吞下去,而且很容易被呛着,他便将胶囊给拆掉,将里面的粉末用水给兑好,对我说:“可能有点哭。” 我说:“没事,我不怕哭。” 他意外的说:“今天怎么这么听话?” 我说:“忽然觉得和你唱反调没什么意思了。” 他竟然笑了,抬手在我额头上轻弹了几下说:“我看你和我唱反调,还唱得挺起劲的。” 我装傻说:“有吗?”我又添了一句说:“肯定没有。” 他趁我正在和他说话的功夫,忽然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