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不是妲己(上)

妖狐白苏九,为修仙道,顺从天意,入尘世弥补先祖“妲己”犯下的过错。白苏九化身成一国国师,传道授业,勤王辅政,斩杀反臣。最终使得四海平定,国泰民安。太子继位后,白苏九诚恳地告诉了太子实情——自己其实是狐狸。太子由衷地赞叹爱卿你真是实诚,然后十分感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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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避免被人怀疑,太子不可太过频繁地出入白苏九的屋子,所以大部分关于阿年的情况都是白苏九口述的。

    “国师…您的恩情…”夏侯赞红了眼眶。

    白苏九耸耸肩,风淡云轻地说:“你我师徒一场,帮你是应当的;再者,就算你我只是萍水相逢,阿年毕竟是一条命,我总不能弃他不顾。”

    “我该如何报答您呢。”夏侯赞恳切地说:“国师可知,此事一旦暴露,你我…”

    “我自会保住太子殿下。”白苏九微微俯身,迎着夏侯赞惊愕的目光说道:“另外…您如果真的下报答我的话…请对皮草少点兴趣。”说罢,白苏九背着手,摇着折扇离去。

    夏侯赞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琢磨了半天也没琢磨出白苏九的话里的玄机,只能兀自感叹国师说的话一天比一天深奥了…

    在白苏九的庭院中。屋子里,白辰轲正在教阿年识字,屋外白栖梧努力地晒着太阳,争取把树叶子再晒出来点。白苏九躺在摇椅上打盹,一副“岁月静好,我自静静流淌“的模样。

    只是白苏九又开始昏昏沉沉得做梦。梦的内容还是如出一辙得莫名其妙,庭院、大树、孩子们,吵吵闹闹叽叽喳喳的读书声,梦到最后,白苏九看见自己背着包裹走出了院门,回头对孩子们说了声:“我很快就回来,你们好生照顾自己。“

    “好!“孩子们脆生生地回答道,还有一个个子稍高些的少年站出来说道:”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大家…“

    白苏九看不清他们的容貌,只觉得无比怀念。他眼睁睁地看着梦中的自己越走越远,最后终于把那群孩子连同庭院留在了身后。

    然后,梦就醒了。

    白苏九睁开眼睛,怅然若失地抬头看向梧桐树。

    “白栖梧,我记得你说以前认识我。”白苏九似是喃喃自语一般问道:“我有没有生过孩子?”

    白栖梧吓了一跳,慌忙变成人形去摸白苏九的额头:“尊上你没事吧。你一个大男人…啊,公狐狸,上哪儿生孩子去。”

    白苏九挑眉,若有所思地问道:“那本尊为什么总是梦就自己有一大群孩子。乖巧可爱又活泼,就是吵得要命。我教他们读书识字还有仙法…然后我就不知道了。他们都去哪儿了?”

    白栖梧僵住,半晌后用笃信不疑的语气说道:“尊上,你肯定是记错了。你都没娶过媳妇,上哪儿来的孩子。”

    “可是…”白苏九又闭上了眼睛,沉声说道:“为什么我总是梦见他们?我看不清他们长得什么样子,只是觉得…就是我的孩子。”

    白栖梧刚要说话,白辰轲不知何时走了出来,轻笑一声道:“恩人,您约莫着是当先生当久了,自然而然地喜爱小孩,所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白苏九琢磨了一会儿,觉得这话倒是有理,他把硕大的尾巴抬起来,罩住了白辰轲头顶上的阳光道:“可能吧。当年我为了传道授业,走了不少地方,也当过教书先生。兴许是我又怀念那种闲云野鹤的生活了…哦对了,你还是回屋吧,太阳挺大,别再给你照没了。”

    白辰轲默默地看了看白苏九的狐尾,忽然双手莫名颤抖得将它一把抱住,轻轻抚摸起来。

    “嗯?”白苏九蹙眉,尾巴挣扎了一下拍在白辰轲的脑袋上道:“你这小子,本尊的尾巴是随便乱摸的吗!摸一次一百两!”

    “先欠着,让我再摸两把…”白辰轲眼巴巴地看着白苏九道。

    “我也要!”白栖梧也双眼发光地喊道。

    白苏九一脑袋黑线,不过他也很理解这俩臭小子的心情。他的尾巴,他自己也欢喜得很,没事儿搂着睡觉当抱枕。这么毛绒绒白嘟嘟人见人爱的狐尾,一般人压根抵制不住诱惑。“

    白苏九坐了起来,正巧瞥见阿年正趴在窗口眼巴巴地瞅着他们,视线盯着白苏九的狐尾,眼神从惊讶逐渐变成了向往。

    “走,回屋。再呆会儿你就灰飞烟灭了。”白苏九跳下摇椅,晃着尾巴如同一根逗猫棒一样引着白辰轲和白栖梧回了屋。

    当天下午,白苏九盘腿坐在榻上看书。他的尾巴被阿年抱在怀里,白辰轲和白栖梧则靠着狐尾唠嗑。白苏九用余光瞥了一眼一脸幸福的阿年,温和地笑了笑,小声说了句:‘这是本尊的秘密,不得告诉你哥哥。“

    阿年一愣,眨着大眼睛看向白苏九,似乎在问为什么。

    “你哥胆小,别吓坏了他。“白苏九哼笑一声,继续低头看书。

    日子过得飞快,一晃一个月过去了。一切都平平淡淡得回到了正轨,仿佛接上了前世的轨迹。然而就在白苏九觉得日子终于变得正常了,偏差再度出现。

    国君重病整三天。

    朝野上一片惨淡,大臣们哀戚不已地祈祷着国君早日康复。太子开始辅国,白苏九作为国师辅佐太子。各个皇子蠢蠢欲动,开始盯上了那个位置。

    “国师…父皇他…“太子第二次探视国君被拒后,面色复杂地问向白苏九。

    “命。”白苏九淡淡地解释道,心里确是有些焦虑的。

    国君病了,按照前世的时间线来说,提前了起码三年左右。前世的国君应当是在两三年后忽然重病,然后撑了一年多就驾崩了。

    如今,国君提前病倒,到底是人为的还是顺应自然?白苏九不敢断定。国君拒绝任何人探望,甚至包括他。于是白苏九只能在晚上隐去身形,偷偷一探究竟。

    白苏九一路混入了国君的寝殿。然而出乎白苏九意料的是,国君并不在寝宫内。

    这事儿可就大了。白苏九顿时心乱如麻。国君对外宣称重病,自己却不在寝宫内。他是真的病了还是在装病?还是说国君被什么人给劫持了?白苏九越想越害怕,慌忙低头嗅着国君的气息,希望能找到蛛丝马迹。

    “嗯?”白苏九闻着闻着,越闻越不对劲。国君的寝宫里居然飘荡着一股死气,很像是尸体所散发出的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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