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她的手如chūn风一样抚过,公子子堤慢慢地闭上双眼,睡意渐浓。 低着头,看着长长的睫毛扑闪,眉头微皱的公子子堤,玉紫暗暗想道:这位公子子堤,长得实在太俊了啊!纵使睡着,这张脸也有着夺人心魄的美。 转眼,她又忖道:无论如何,我都要得到他的看重才是。 这个想法刚刚浮现,玉紫便记起了面对着齐公子式时的公子子堤,她苦笑一声,无奈地摇着头:公子子堤一个质子,自身难保,就算得到他的看重又能如何?若是有齐公子看中自己,他敢不给吗?看来,要保全自身,还得另寻出路才好啊。 这时的她,已经不再想着与父亲悄悄逃离了。她一个手无缚jī之力的所谓美人,又能逃到哪里去?这世间年年混战,本已没有了乐土! 在公子子堤细细的酣声中,玉紫一边出神,一边不紧不慢地给他按摩。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脚步声传来,一个侍婢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公子可在?” 玉紫正要接口,公子子堤已睁开眼来,声音慵懒暗哑地应道:何事?”这声音,当真是沙沙的,苏苏的,直让人痒到心脏深处。玉紫看着公子子堤乌黑的后脑壳,想道:一个男人生成这样,实在是罪过! 华宴将始,请公子沐浴更衣。” 知道了。” 懒懒地应了一声后,公子子堤伸了一个懒腰,扶着几面慢慢站了起来。他一边向外走去,一边头也不回地说道:玉姬,侍浴罢。” 侍浴? 给他侍浴? 几乎是一瞬间,玉紫的小脸涨得紫红紫红,心脏砰砰乱跳着,又是慌乱又是羞臊。 不知为什么,这般看着缓步向门口走去的公子子堤,她的脑海中,竟然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他不穿衣服的模样。 眼看公子子堤就要走出房门了,玉紫咬了咬牙,上前一步,低着头,脆声说道:妾,鲁女也,幼受家训,不敢以yīn浊妇人之眼,亵渎公子千金之躯!” 公子子堤停下了脚步。 他慢慢地回过头来,瞟向玉紫。 在对上玉紫那通红通红的小脸时,他怔住了。 他歪着头,瞅着玉紫,眨了眨眼后,他认真地问道:玉姬怎地颊如涂胭,双目游移,不敢看我?” 玉紫一僵。 公子子堤的双眼,慢慢地弯了起来。 歪着头,细细地瞅着低头不语,僵立不动的玉紫,公子子堤又笑道:姬何羞之有?” 他眨着眼,表情中是无比的好奇。出身高贵的他,见惯了各色美人。眼前这个玉姬,其美色并不罕见,可是,她为什么会脸红如此,羞臊如此?他竟是从来不知道,女人会这般容易害羞!女人的脸,会红到这个程度! 这个时代,还有着原始的性崇拜,就算是男女赤身luǒ体的戏耍,都是寻常之事。就算是一个处女,在这种环境中,也不知道羞涩是什么意思。所以,公子子堤活了这么大,竟是第一次看到一个女人,脸红成这个样子。 他歪着头,静静地瞅着她,瞅着她,半晌后,公子子堤突然低低的,声音沙哑地说道:玉姬,你如此模样,甚美!令我心中揪揪然矣……” 第44章被送 他说什么?他,他,这是表白么? 玉紫怔怔地看着公子子堤,听着他沙哑微靡的声音,错愕中的她,在这个当口,竟在想着:听到你用这样沙哑靡软的声调,跟我说着这样动听的情话,我才心中揪揪然呢。 正当玉紫和他两两相望,状似含情凝睇时,外面传来一个剑客的声音,禀公子,齐太子突然说有要事,不能前来。” 嗖地一声,公子子堤转过头去,看向房门,皱眉急道:他不能前来?他怎会不能前来?” 他显得很焦急,语气有点咄咄bī人。 那剑客没有回答。 公子子堤继续喃喃不休,他,他怎会不能前来?定是有人,定是有人把他劝住了!”他转过头看向玉紫时,眼神有点茫然,他眼神空dòng地透过玉紫,看着她身后的木墙,声音苦涩难当,齐太子不来,今晚之宴,又有何用?” 这时的他,已有点失魂落魄。喃喃自语了一阵后,公子子堤手一挥,朝着杵在那里的玉紫一瞟,无jīng打采地说道:退下吧。” 诺!” 玉紫应声退下。 她退出了公子子堤所在的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