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劣检查 “为什么不接手机?!”劈头盖脸就来这么一句。w61p.com他的眼神深深,明白地表示出内心的不满。 尤桐怔了怔。 “你打手机给我吗?!”她小声地问,连忙翻开包包到里面寻找,抓出手机一看,不由得叹气。 手机没电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它自动关机了。”她弱弱地道歉。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很生气,他的表情好奇怪,好像她没有乖乖接他的电话,十二万分对不起他似的,更诡异的是,她竟然也觉得歉疚。 咬了咬唇,她再次慎重地地说道,“对不起,我下次会小心一点。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六点!”他瞬也不瞬地瞪视着她,像是要吃人。 六点?! 尤桐连忙看了看表,那就是说他已经等了三个小时了?! “总监,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尤桐慌乱不已,天啊,容尉迟是谁,她居然让他白白等了三个小时? “我已经不是总监了!”他沉声打断她。 尤桐蓦地一怔,是的,他不是总监了,他已经是台南分公司的经理了。 “总经理……”她又换了个称呼。 容尉迟忽然眉心一拧,再次打断她,“你去哪儿了?!” “我……去吃饭了,罗主管今天回来上班,大家一起庆祝了下。”她诚实地回道。 他冷哼一声,“最好你说的是真的!我会检查的!” 检查?! 尤桐愣了愣,有些困惑,容尉迟却已经先迈步上楼了,她连忙追了上去,拿出钥匙开门,两人先后进了屋子。 容尉迟一进门就甩掉了西装外套,并扯掉领带,然后松了白色衬衫上的两颗扣子,一副疲惫的样子,挽起袖子直接进了洗漱间洗脸。 见状,尤桐连忙跑向房间翻箱倒柜,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洗完了脸,但脸上还是湿湿的,手也是湿湿的,她连忙递上毛巾。 容尉迟微微一愣。 尤桐立即解释,“这个是你上次用过的那条,我洗完了之后就一直放着了,算是新的!” 她还记得他的洁癖,不错! 容尉迟稍稍满意,接过毛巾擦了擦脸,又擦了擦手,然后将毛巾交还给她,尤桐将毛巾搭在墙壁上的毛巾架上,跟她的粉色毛巾并排摆在一起。 容尉迟瞥了一眼那两条毛巾,心里升起一股奇怪的美妙感觉,但是,今晚的事情不会就这么算了! 转身,他出了洗漱间,然后直接走向客厅,坐在沙发上,尤桐反倒有些不自在,手足无措地立在一旁。 “脱衣服!”他忽然沉声说道。 她一愣,有些不懂。 “我刚刚说了,我要检查!” 感觉到容尉迟的视线定在她的身上,尤桐艰涩地闭了眼睛,她懂了,他毫无预警地回来,就是为了检查她有没有背着他跟别的男人出去鬼混。 这样的侮辱,让她的尊严扫地,可这是她咎由自取,今日种种,一如当日在饭店的那晚,可那时候她是被设计,现在却是被迫情愿,所有的骄傲都被她自己揉碎了,流血流泪都没用。 容尉迟冷冷地审视着她,当她的视线对上他那双深邃的黑眸时,她的身体不由得轻颤起来,声音也跟着发抖,悲戚地哀求道,“我真的是跟罗主管他们一起吃的饭,我没有骗你。” “脱!”他不为所动,加重了语气。 尤桐屈辱地咬住嘴唇,低下头,她缓缓地抬起手,哆嗦着解开自己的外套,衣服一件件掉落在地上,只剩下贴身的,灼烧的感觉从脸部蔓延到了耳根。 “我……”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再也进行不下去,怯怯地抬眸看他,目光里带着恳求。 “继续!”他的语气更为深沉,隐隐还窜动着怒火。 她又猛地低下头去,却可以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他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就像是一头凶猛的猎豹瞄准了自己的猎物。 “尤桐,你别忘了,你已经是我的人。” 她一下子惊醒,咬住嘴唇,颤抖着双手去解文胸后面的排扣,她的手哆嗦不停,几乎不听使唤,在后面拉扯了半天也没解开排扣,容尉迟凝眸望着她颤抖的样子,深邃的眸子里平静无波,没有一丝心软的迹象。 终于,文胸的排扣在她颤抖的指尖下被解开了,她缓缓地垂下双臂,文胸滑落,她的雪白暴露在空气里。 容尉迟的眸底忽然闪过一道利光,他整个人人倏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到了她面前。 “呜……”她的齿缝里泄露出脆弱,闭上眼睛,两行清泪滑落。 他的大手碰到了她的肩膀,她感到自己的肌肤上仿佛瞬间着了火,一般电流般的刺激划过全身,以为自己就要一切不保了。 可是他接下来的举动却让她惊呆了,他拉起她文胸的肩带,然后弯下腰去捡起她刚刚褪去的衣服,重新披到她身上,一点点替她重新穿好。 过程中,他的手没有任何不规矩。 尤桐僵在原地,不太敢相信他竟然放过自己。 “你还太嫩了!”他从她刚刚的反应中就可以知道她有没有说谎。 尤桐面红耳赤着,一阵接着一阵的火辣在身上燃烧。 “怎么?!觉得委屈?!”他冰冷的质问传入她的耳朵,一阵阵尖锐的刺痛。 “没有!”她咬牙回道。她不委屈,她是活该! 可是,心里怎么还是这么难过,这么酸楚呢?!眼泪怎么还是这么想要掉下来呢?! 她不是一个爱哭的人,可是在他面前,她总是控制不住情绪,一次又一次地哭得稀里哗啦。 他居高临下地站在她面前,沉声命令道,“抬起头来!” 尤桐“听话”地照做,可是双眼却有些空洞,“你还想怎么样?!” ☆、像只小猫 像只小猫 容尉迟嘴角噙着一抹冰冷的笑意,讽刺地道,“我想怎么样你不都得受着吗?!还是……你后悔跟我交易了?!” 尤桐忽然木了一下,猛地摇头,“没有没有!我没有后悔!” 她连连保证,生怕他又出尔反尔对黎氏做什么,虽然她知道容尉迟这个人说一不二,不是那种反反复复的小人,但是他阴晴不定,她对他毫无把握。 容尉迟微微眯眸,冷声说道,“你没有后悔最好,因为即便你后悔了,我也不会放过你的!任何事都是公平的,机会也只有一次,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所以无论要付出多么惨痛的代价,你都怨不得人,懂吗?!” “懂。”她点了点头,眼眸又默默垂了下去。 他说的对,他没有逼她,一切都是她恳求来的,虽然他的话很难听,很刺耳,甚至像是一把尖刀一样凌迟着她的心脏,可是,他的话却是对的! 容尉迟也忽然不说话了。 尤桐感到奇怪,忍不住抬头瞧了一下,正好对上他深邃的黑瞳,她发现容尉迟正在以一种审度的目光盯着自己,从头到脚,然后又从下往上,最后回到她的脸上,盯住她的眼睛。 尤桐忽然木了一下。 半晌,他用略有些不可思议的口吻问道,“尤桐,你的小倔脾气呢?!” 什么?! 尤桐蓦地一怔,他是在赞美她还是在取笑她?! 小手微微捏成了拳头,牙齿也下意识地咬紧了,眼睛瞪圆。 忽然,容尉迟低低地笑了笑,他发现了,他还是更喜欢看她这样的表情,就像是一只被人弄毛躁了的小猫,张牙舞爪却又无可奈何。 尤桐的头皮一阵阵发麻,他的笑让她愈加的迷茫,她的心里一颤,别过脸去。 他忽然抬手扳过她的小脸,低头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去给我做饭!” 做饭?! 她又是一愣。 “不想做?!那么……你想让我吃你?!” 尤桐的脸轰然烧了起来,连摇头的勇气都没有了,扭头就奔进了厨房。 很快,厨房里传来了锅碗瓢盆交杂的声音,原本安静的公寓里,不再空洞。 容尉迟冷峻的脸庞上稍稍有了一丝软化,目光也慢慢地柔和下来。 不多久,一阵香味就从厨房里飘出,尤桐端着一碗什锦面走了出来。 容尉迟瞥了一眼,只那么一下,尤桐便心中有愧,连忙歉疚地说,“我今天没有买菜,就只有这些……其实……其实味道还是挺好的,我经常吃这个!” 说完,连忙把面端到他面前。 容尉迟本来觉得有些不满,但是他着实饿了,便也不再挑剔了,接过了碗和筷子,低头便吃了起来。 味道,出乎意料的好。 不一会儿,一碗面就吃到了底。 尤桐站在一旁小声地询问,“锅里还有,还要吗?!” “嗯。”他将碗转交到她手里,“多来点!我一整天没吃东西了!” “啊?!”她有些意外,“为什么?!” “忙!”他只说了一个字,却透露出深深的疲惫。 尤桐怔了怔,既然那么忙干嘛还要回来?! 她下意识地想问,却话到嘴边连忙闭了嘴,转身去厨房又盛了一碗面过来。 容尉迟果真是饿了,可是吃东西的动作还是一贯优雅,吃这样汤汤水水的东西也不会发出一点声音,可见是从小就锻炼出来的良好气质。 尤桐忍不住在心里赞叹。 可是,他毕竟是人,不是神,他也有累的时候。 吃完了面,容尉迟就靠在沙发上,眼睛不自觉地闭了起来,眉宇间微微浮现出疲惫之色。 尤桐咬了咬唇,她大概也是可以了解一点的,就算他是哈佛的高材生,是acca里的传奇人物,再怎么厉害,可也只是一个脑袋一双手,初初到一个新的地方而且还要领导整个分公司,工作之多压力之大可想而知,媒体上总是报道着像是他这样的青年才俊们的光鲜,却不知道他们也有背后受罪的时候。 不自觉地,她心里某种情绪在发酵,貌似是有些心疼,可她不愿意承认。 片刻,容尉迟睁开了眼睛,拿起外套对她说,“跟我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她下意识地问着。 容尉迟没有回答,只是拉着她的手就往门口走,到了楼下的停车位时,尤桐才蓦地发现他居然是开车来的,那么……他是从台南开到这里的?! 从台南开车到台北最少也要四个小时,他又等了三个小时,怪不得他刚刚那样生气! “上车!”他沉声说道。 尤桐这一次没有吭声,乖乖地钻进了车子。 他发动引擎,车子如箭一般地滑了出去,穿梭在台北璀璨的夜色里。 车窗外的景物最初是她熟悉的,然后随着车程越来越远,慢慢的,那些景色变成了陌生,他载着她到了一个她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一个叫做金陵世纪的顶级住宅区。在这每坪以五百万起跳的地段,能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但却不是光有钱就能住进来的。 数不清都多少层的摩天大楼灯火通明,刺得她眼睛发痛。 容尉迟熟练地将自己的车停入那规划好的专属停车位,按下锁车键后,从口袋里抽出一张黑色的磁卡在电梯一刷,滴滴的读卡声响起后,电梯门应声而开。 进入了豪华的电梯后,尤桐怔怔地站着,她发现这个电梯竟然不用按楼层,因为这个电梯就只会停在一个楼层,而那一层,也仅仅只有一个住户而已,而容尉迟就是那个唯一的住户。 他用钥匙开门,自动感应的开关让黑暗的公寓里顿时灯火大亮。 复式的设计,黑白的冰冷色系,高贵与冰冷,都符合他本人的特质。 尤桐站在玄关处,忐忑不安,隐隐地知道他带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进来!”他解开了外套。 ☆、叫我什么 叫我什么 她迟疑着,他却忽然将她拦腰抱起,笔直地往洗漱间走去。 洗漱间里也是黑白色调,除了干湿分离的冲澡间外,窗边还有一个大型的按摩浴池,可以一边泡澡一边欣赏窗外的景致。 他将她抱进冲澡间,放下她,跟着打开水笼头,架在墙壁上的花洒立即洒下温水,很快就将两人都淋湿了。 水珠洒在身上,衣服湿透,身体的曲线明显起来,尤桐不禁瑟缩了一下,双手下意识地想遮住自己,可是他不允许。 “你迟早要习惯的。”容尉迟意味深长地说。 习惯?习惯他? 尤桐被这句话给吓住了,不止是害羞那么简单,还有……她怀疑自己真的能够习惯一个人吗?长久以来她都独来独往惯了。 “发什么呆?在想谁?”看到她神游的样子,容尉迟不满地呵斥。在他面前,居然敢想别人? “没、没什么。”她心脏一跳,连忙摇头。 朦胧的水雾下,他拉起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衬衫上,低声命令道,“帮我脱掉。” 尤桐的眼睛里露出巨大的惊慌,脸上泛起无助的表情。 “还不动手?” 她咬住唇,两只小手颤巍巍地覆上他的衬衫,如同无头苍蝇般地在他的第一颗纽扣上磨蹭,好不容易才找对了方法,跟着解开第二颗、第三颗,直到全部。 她下意识地别开了眼睛。 容尉迟抓住她的小手按向自己的腰带,“继续!” 她全身颤抖着,如云的秀发被水珠打得湿透,呈现出黑墨一般的色调,黏在她白皙的脸颊边,看起来格外的脆弱,也格外的美丽。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