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是骑马倚斜桥

注意纵是骑马倚斜桥目前的最新章节为分节阅读30,纵是骑马倚斜桥主要描写了我回国的第三天,便被一帮子旧友吆喝着拉了出去。是以前总经常去的地方,老板娘还是以前的老板娘,风韵仍存,见了我又是惊讶又是欣喜,连连道:“不曾想你还会回来这儿。”四年未见,丫头们该...

分章完结阅读14
    一次又一次,比许三多还不如。151txt.com你动动脑子啊,我要真是像他说的那样,他能忍着这么多天,让我想怎样就怎样?他早把我捆起来了……”

    我像被雷轰过一样,半天回不过神来。

    袁朗……

    突然想到许三多说的那些话,不由更加气愤,盯着吴哲道:“许三多说你那天晚上喝醉了说的那些,是不是也是袁队编出来的?”

    吴哲的脸忽然就红了,头一偏,也不看我,咳了两声,才道:“那些是真的。”

    又忽然转过头来,咬牙看着我道:“你知不知道,这两天因为这个我都成了队里的笑柄了。你怎么补偿我?”

    我低头,开始扭手指,半晌才用蚊子般的声音小声道:“我……我不是刚才和你表白了嘛……你说我一个女孩子,当着别人的面和你说这些,我容易么我……”说完抬头看他,无辜地眨眨眼睛。

    恰遇上他还微微泛红的脸,透亮温柔的眼神,和万分灿烂的笑容。

    二十七。

    再见到石默,是在公司的电梯里。

    市中心最好的写字楼,四面十六个电梯,偏就能在通向22-38楼的那个里面遇见他。

    当时我正背靠着电梯里的绒面墙,眼睛瞟着墙面镶嵌的lcd上不停变换的商业广告,电梯门一开,我习惯性地抬眼,就看见他。

    真真是冤家路窄。

    他和旁人在谈事情,也是一眼就看见我,却还能做无事人一样进了电梯来,然后和我打招呼,“乔烟烟,好巧。”

    巧你个头!

    一句话憋在嗓子眼,终就还是咽了回去,换成:“是巧,石先生来这边是?”

    眼里直冒火,脸上还得摆出一副淡定淡定的样子,优雅地朝他身边的西装男子微笑,只因为腰间还别着本公司的门卡,要顾及职业形象。

    石默一晗首,靠近我一点,“客户的客户在这边,我们这行,难道你还不清楚?”

    我死命挤出笑容来,“石先生什么时候回美国?”

    他看我一眼,没有说话,电梯美妙的铃声恰时响起,他和身旁的男子出了电梯,偏偏又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深喘一口气,在电梯门关上时瞄了一眼上面的数字,33楼。

    晚上又是加班,同组的小周一边打电话叫外卖一边盯着眼前的笔记本屏幕,恨不得一秒拆成两半用。

    然后就听她抱怨,“这个客户太麻烦,不知道这周还得加几次班。我老公在家已经念叨我好多回,让我换个正常点的工作,出差少些,加班少点,能多顾顾家和孩子。”她拿手顺顺头发,左手闪亮的婚戒一瞬间晃花了我的眼。

    我咬唇浅笑,“也不知道你这是在抱怨呢还是在炫耀老公心疼你。”

    她嗤了一声,又接着道:“有什么好炫耀的?等你结婚了你才明白,女人啊就是女人,尤其在中国,你一旦嫁人,你就不是你自个儿的了,多余的时间非得挪给男人孩子不可。我家那位,有时候蛮横不讲理,根本不管我职业发展……”

    我低头,看手中的报表,没有再接她的话。

    可是心里却开了小差,若是嫁给吴哲……估计这日子也不会有多大改变吧?

    突然发觉,嫁他虽是会寂寞,可也不是没有好处的。

    他出任务我出差,他不能回家我也一样要在公司加班。

    两不相耽误啊……总比天天见面三天两头小摩擦的要好多了。

    心里只顾着想他,眼前的报表全然看不下去了,索性推了转椅起身,去休息室冲了杯咖啡,贴着窗边动动脖子,缓解一下酸疼的颈椎。

    外面华灯初上,这城市的夜景甚是美丽,可我自回国后,竟还没有时间好好看过。

    看看手表,已过了九点,不知吴哲现在在做什么?

    一口气喝了杯中咖啡,自嘲地对着眼前的落地窗咧了咧嘴角,又抬手拍拍自己的脸,乔烟烟啊,你怎么动不动就能想到他?

    回了位子脑袋清醒多了,正要集中精神埋头处理手中的事情,结果吴哲电话就来了。

    我叹气后又笑,拿了电话走出工作区,“中校同志?”

    故意用怪怪的语调说出这四个字,等着他在那头跳起来。

    果不其然,吴哲道:“我说你这是在讽刺我呢?”

    我笑,“不敢。”

    这人刚刚升了中校,告诉我的那天语气平稳无异,我却不知他心里什么感觉,几周未见,也没机会问他。

    那边好几秒都没有声音,然后突然道:“你……最近哪天有空?我们去领结婚证。我结婚报告批下来了。”

    夜晚空无一人的走廊上,他这几句顺序颠三倒四的话在我耳边清晰无比。

    我一愣神,背靠上一旁冰凉的墙壁,“不是说等你请了探亲假先去看你父母吗?我今天刚和人事部那边要了休年假的表,和经理也说了。”

    吴哲在那头慢慢解释给我听:“队长晋衔又晋级,暂任副大队长,命我做三中队的代理队长,齐桓为副队长……下个月又要上演习任务,我这时候请不出假来。后面只会更忙,再拖不知道拖到什么时候去。”

    我嘴角撇下来,又听他接着道:“我父母都是极其开明的人,和他们都说过了,两位老人也都同意。我说乔大小姐,说到底你要嫁的人也是我,就别拿着矜持不放了吧……我还一直都当你天天数着日子要冠夫姓呢。”说完那头又是低低的笑声。

    我气得一抽,脸上又不可抑制地红起来,“臭美吧你就!”

    吴哲继续笑,“婚纱照想拍吗?婚宴你定时间吧,到时候告诉我,我好请假。……哎对了,家具你自己一个人去看行么?不行的话等几天我抽空陪你一起。”

    这人不停地自说自话,虽说口气是商量的口气句式是疑问的句式,但分明就是不给我至疑的余地。

    我皱皱鼻子,终于开口,“我后天下午有空,你行么?”

    “没问题。”那边爽快地答应。

    挂了电话后,我半天回不过神来。

    求婚那次,他洗着碗,背对着我;这次,他在电话那一头,我甚至连他的人都看不见。

    人生中的头一等大事,就这么两次,这么几句话,定下来了。

    我戳戳手指,问自己,乔烟烟,遗憾吗?

    熬到十一点半,终于收拾好电脑背了包下楼,虽说已近半夜,但还是心有余悸,电梯坐到34楼,出来从洗手间旁的安全通道走楼梯下到22楼,转到另一部电梯,上去之后安然无恙下到底楼。

    电梯停稳的那一瞬,我心里松了口气,又暗暗笑自己多虑,值得这么折腾吗?

    结果却是见了鬼一样让我难以置信,那人正在写字楼玻璃转门一侧靠着墙,腿边放了公文包,略低了头,在抽烟。

    我拔腿就往后门走,走了没几步,那活见鬼的声音就在后面出现:“乔烟烟,我等你多时,你就这样假装看不见我?”

    我停下,转过身对上石默的眼睛,心里在琢磨,是狠狠斥他一顿,还是把手中的文件袋直接砸过去比较省事。

    他右手伸进西裤的口袋,掏出一个精巧小盒,递给我道:“这个是一年前买的,结果你不告而别,我却没有再找到能送出去的人。”

    我看着那盒子,那么熟悉那么熟悉,上面的那个英文字母,我曾在它的店面里面流连往返,纽约第五大道上五层高的那家老店,奥黛丽·郝本的经典名片,女孩子心中永远的梦幻。

    我伸手接过来,打开,晶亮的光芒,经典的完全心形,毕加索的女儿在1980年的惊世之作,此后经久不衰。

    若是一年前的我,看见它,必定会感动泪流;只是此时我看着它,心里竟没有一点感觉。

    多年来的愿望,并非是因为它不完美,只是眼前这个男人,不是那个人。

    我摇头,笑,盒了盖子丢还给石默,盯着他的眼睛道:“后天我结婚,两个月后摆宴,你若到时还在国内,我给你发喜帖。”

    二十八。

    一从民政局的门出来,外面的阳光便毫不客气地狂泄下来。

    我头微微有些晕,看看身旁的男人,那嘴角挂着的笑容比阳光更刺眼。

    二十块的结婚证合影,九块的结婚证工本费,带了一堆证件材料,这婚,就这么结了。

    快而简单得让人觉察不出心理上的变化,仿佛什么也没变,只是手里多了一个小红本罢了。

    不知道说什么,只是低头盯着手里的小红本,半天才小声道:“这个怎么比我爸妈当年的小那么多?”

    吴哲一阵笑,伸手来揉我的头发,“比这个有意义吗?”,然后手滑下来,揽住我的腰。

    我瞪他一眼,“我发觉你现在说话颇有些许氏风格了。”

    吴哲摸摸鼻子,“有吗?”,然后又看着我笑,“没办法,日子久了,多少会受影响。”

    我低头,翻开小红本,里面照片上的男人英俊万分,女人笑得极傻。

    我遮住眼睛,不忍再看,小声愤愤道:“把我拍得太丑了!”

    吴哲在我腰间的手收紧了些,“在我眼里不丑就行了。”然后俯下身在我耳边道:“没人比你更好看,老婆。”

    听到那个词我耳根烫了一下,心理上完全没准备,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脸一红,嗫喏道:“还没……没摆喜宴呢。”

    吴哲改而拉住我的手,沿着街边慢慢地走,边走边问我道:“就这么嫁给我了,后悔吗?”

    我想也没想地遥遥头,结果这人又问:“哎我说,这没有单膝跪地、没有玫瑰没有钻石的,某人心里觉得遗憾吗?”说完另一只手随随便便往裤子口袋里一揣,头稍稍一侧,眼睛望向我,眉毛侧峰陡峭刚硬。

    我看他,未及开口,就觉被他握着的左手无名指上一凉,触上他满是笑意的双眸,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马上低下头,就见一枚银色指环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小巧而精致,恰恰好好套在我指上,没有大一分,没有紧一厘。

    眼角瞬间发酸,慢慢从他掌中抽出手来,举到眼前。

    简单而完美的圆弧,光洁的窄小表面,没有任何装饰,却美得让人心颤。

    翻过掌心,戒指底侧刻了很小很小的四个字,我背过身子,逆着阳光,眯了眼睛细细辨认。

    吴乔烟烟。

    我垂眼,眼泪夺眶而出。

    听见他在背后轻轻笑,然后慢慢开口道:“想来想去,不知道什么样的才配你。最后还是自己动手了,所以这么晚才给你。”

    我说不出话来,右手食指一圈圈摸着那戒指,然后吴哲走到我前面,抬手给我擦眼泪,边擦边笑:“这也能哭啊?”

    说完又拉起我的手,紧紧握住,“行了,现在冠上我的专属权了,以后走哪儿就戴到哪儿,认识新男人了先给人看左手,记住没?”

    我忍不住笑出来,然后红着眼睛看着他。

    何其幸运,老天能让我遇见他,能让他爱上我,能让我们在一起。

    之后的日子里,我忙得昏天黑地。

    吴哲没空,所有事情全堆到我一个人身上。

    外婆六年前去世时,名下的一间小公寓过给了我,市区内的地段,离公司不远,上班又方便。

    和爸妈说好,虽是婚后吴哲不能常在家,我继续在家里住下去也是万万不便的。

    于是请人将那间小公寓粉刷一新,地板重铺,再无别的装修。

    二室一厅一卫一厨房,外加一个美丽的小阳台,虽比不上家里的条件,但亦足足够够了。

    一间做书房,我自己花了三个晚上画了图纸出来,然后请木匠来,将其中一面墙满满地钉上粗木格,把家中的书一点点运过来;另一间卧室,把衣橱嵌进墙里,自己去宜家搬了许多组合柜回来,统统装进衣橱里去。

    厨房里添了烤箱,旧的厨具亦全部都换了新的;卫生间里的卫浴设施都拆了重装;从家中老爸那里要了两盆滴水观音来,放在客厅里,至于阳台上,等吴哲自己带他妻妾回来吧。

    然后又出了两周的差,回来后心急火燎地去买大件家具,怕自己忙不过来,便请安敏陪我一起。

    在家具城,有安敏陪着效率明显高一倍,凡是我犹豫不定的东西,她一开口立马敲锤定音,比如:

    我看中一套茶几,黑色高雅,白色优雅,左右拿不定主意,安敏瞥一眼,便道:“当然是黑的,黑的脏得慢。”

    我去看双人床,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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