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腊月二十九,过了二更,妧妧尚未入睡。 屋中很暖和,尤其是晚上。 她不用再入夜就钻进被窝抱汤婆子了。 这半个多月来,也没再生病。 沐浴过后,小姑娘穿的很薄,腰肢纤细,在烛光之下,一双白嫩的玉手正持着剪刀,小心翼翼地一点点剪着窗花。 秀儿在一旁拖着下巴看她。 小姐一身白衣,长发像瀑布似的及腰垂下,脖颈雪白,锁骨分明,胸脯鼓胀,随着她喘息,微微的一起一伏...... 再瞧她的脸,当真是美的无可挑剔。 旁人都说小姐美若天仙,天仙到底是何种美法,秀儿不知,但却知自家小姐确是美的让人瞧着心都要化了。 她好喜欢小姐。 这般想着,其实她也有点理解那高官肯狠劲儿地给小姐砸钱。 她要是男人也喜欢小姐,也给小姐筑金屋子。 眼下,其实等同于宅子她们还住着,那男人又白白地给了她们家三百两银子。 且近来这修葺一事,瞧着怕是少说也得一百两打底了。 加之取暖,白天晚上的这般烧,得多少银子? 想到此,她笑了一下,“倒是也有一点好,小姐不冷了。他,会不会只是心疼小姐,怕小姐冷?” 妧妧本正聚jīng会神,听丫鬟有的没的,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停了手,水灵灵的眸子抬起,瞅了秀儿一眼,脸色落了下来。 “你把他想的太好,是很危险的。” 秀儿小脸儿一红,“嘻”了一声,而后倒是没说什么。 她手笨,剪不好,这般又瞅着小姐剪了一会儿,闺房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妧妧抬头与丫鬟对视一眼,“去看看是谁。” 小丫鬟应声,起身去了。 而后,妧妧还继续剪着窗花,也没大理会。 近来,小少煊有时睡前也要过来呆一会儿。 但这边她还在专心地gān着自己的事儿,却不想那边小丫鬟在偏房开了门后,突然一声惊呼。 “小姐.......” 妧妧心一颤,自是吓了一跳,赶紧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回问,同时起了身去。 “怎么了?秀儿?!” 而后没走几步,就听到了疑似秀儿被关在了门外的声音与关门插门声。 小姑娘无疑更慌,心中一种不好的预感,急着往出走,之后,刚出了自己卧房的门,便就看到了裴绍一袭华贵的玄衣,银冠束发,出现在了她的闺房之内。 “你!” 妧妧身子颤了,嘴唇嗫喏,心口不断起伏。 “你,你来gān什么,你你出去?!” 她慌了! 这是她家啊! 她娘和嬷嬷,以及弟弟都在同一个院子里,他竟然....... 她如何能不慌! 慌到了什么都忘了,就连恨他都忘了,就只剩下了怕人发现! 但那厢一言未发,脸色好像也是冷的,进来后便直奔她而来,探手脱了外衣。 另一只手去揽她的腰肢。 美人瞬时入怀。 “本官来gān什么,你不知道,嗯?” 他睇视上了她了,声音很沉,呼吸略重,接着单手解着衣服,另一只手就箍在了小姑娘的细腰之上,不断bī近,妧妧被迫后退。 “你你疯了!” 裴绍扯了下唇角,脸色也还是那般,声音也很低。 “是啊,想你想的。” “你!你堂堂大理寺卿,夜晚私闯民宅,我,我要去告你!” 小姑娘又急又气,软软的声音明显哽咽了。 裴绍薄唇轻启,“是么娇娇?可是,你忘了,这是我家啊!” 说话之间已经解开了衣衫,脱去,随意搭在了哪。 妧妧脑中“轰隆”一声,这才反应过来,明白了过来。 “原来你?!” 在他的qiáng势之下,她显得极其柔弱,语声亦是如此。 “裴绍!我娘在呢!你到底gān什么?” 那厢没出声,但口型做了两个字出来。 小姑娘一看,脸“刷”地一下子就红到了耳根子。 “你,你这个狗官!” 岂料那男人听后笑出了声,接着竟是凑近了她的唇,落手解开自己的腰封,厚颜无耻地哑声道:“再骂一遍,本狗官爱听的很。” “你!” 小姑娘抬起手,柔柔弱弱地便要打他,被他截住。 裴绍攥住了她的皓腕,而后便亲上了她,将她一下子推到在了榻上,且覆身压下......... 妧妧挣扎了去,玉手握成拳头,不断去推他,打他,声音亦是很小很隐忍的。 然衣服四散飘落,那男人骑在她身上,抬手打落纱幔。小姑娘转眼间便不着寸缕,哭着打他,骂他,“你若给我娘知道了,我,我恨你一辈子!” 那小声音可怜兮兮的,娇柔的不像话,愈发的让人心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