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刘义并没有怜悯之心,赵秃子都找自己几次麻烦了,他还惯着赵秃子不成? 他又不是赵秃子的爹,就算是也没有这么惯着儿子的理由。 现在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刘义背着双手,像是领导人视察一般,在山脚下逛了一圈,之前说的茶棚已经盖好了,看上去还有模有样的。 甚至茶棚还有从乾县外面来乾县的人坐在那里喝茶。 而现在支着摊子的人正是刘四水,刘四水远远的就瞧见刘义来了,擦了擦手,刘四水朝着刘义走来。 “义大哥,你来了怎么也不给我打声招呼?”刘四水笑容满面的笑道。 刘义笑了笑,说道:“等会你去二牛叔那里去拿你的分红,现在你已经不缺钱了,干嘛还守着这个摊子?随便找个人帮忙守着不就行了吗?” 这摊子最多也就能赚个辛苦钱,而且开这个茶铺的最初目的是为了给雇佣的猎人大中午时过来避暑休息的。 “我从小就想着要是日后能有个自己的铺子就好了,结果现在美梦成真,我恨不得天天守在这里。” 刘四水憨厚的笑道。 “每天来这茶铺的人多不多?”刘义问道。 “如果不算我们雇佣的猎人的话,每天最多也就几个人路过这里,不过有时候商队也会路过,商队的人数就比较多了,少的几个,多的几十个人。” 刘四水开口说道。 “刘勇呢?这两天都没见到他的人影。”刘义好奇的问道。 “刘勇是个闲不住的性子,这两天天天都往山里跑,跟着那些猎户一起去打猎,上次打的那个大虫,刘勇也是出了一部分力的。” 刘四水说道,他对于打猎这一行并不精通,除了一身蛮力之外,其他的也没有了。 “这样啊。”刘义点了点头,眯着眼睛看着湛蓝的天空和山野上郁郁葱葱的古树,心情舒畅的吐出一口气。 他的商业帝国的雏形总算是铺开了,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香皂和高度酒精以及香水,其中目前只有香皂制造出来了。 高度酒精和香水都还没有开始制造,不过其中想蒸馏出高度酒精并不难,等高度酒精做出来了,既可以出售给对方喝,又可以制造出香水。 和刘四水闲聊几句,刘义又到了乾县请来的铁匠那里。 两个铁匠带着学徒,对着刘义画出的画,讨论起来。 刘义走上前去,问道:“两位师傅,这个蒸馏器做出来的难度大不大?” 一个铁匠摇了摇头道:“这个倒不难,只是我在和他商量怎么让这个蒸馏器更加美观一点,而且不会影响他的功能。” “美观就不必了,这个也不是给其他人看得,师傅,只要能把这个做出来,功能性不会出现问题就可以了。” 刘义是实用主义者,对外观其实并不怎么在乎,听见铁匠在操心美观,刘义连忙说道。 “那好,那我们现在就开始打造蒸馏器了,明天上午你就能拿到成品。” 铁匠借用的是刘二牛家的东西,因为锻铁需要专门的锅炉,刘二牛是铁匠,当然有这个锅炉。 “这样就好。” 刘义点了点头说道。 随后刘义站在一旁,观看着铁匠们带着学徒,热火朝天的开始锻铁。 刘义用手给字迹扇了扇风,锻铁的时候待在这里实在是太热了。 随后,刘义回到家中,与苏雨柔又做出几个香皂,吃了饭之后,夜晚便降临了。 “砰砰。” 院落中的门被敲响。 刘义并未褪去衣衫,他疾步上前,将院门打开,发现外面正是刘二牛。 刘二牛腰间有着一个酒壶,背后还背着包袱,似乎是放着什么东西。 “小郎君,做好准备了吗?”刘二牛说道。 “我随时都可以。”刘义点了点头说道。 听见刘义的话,刘二牛闷闷的应了一声,然后转身离开,在前面带路。 赵秃子家住在十里村的西边,周围只有寥寥几乎人家。 两人蹑手蹑脚的来到赵秃子院门下。 “二牛叔,赵秃子家养了狗没有?”刘义问道。 如果养了狗的话,想要无声无息的放火那难度就大了很多。 “没有,赵秃子喜欢吃狗肉,但是不喜欢养狗,十里村大多都知晓。”刘二牛说道。 “二牛叔,你腰间那个壶里面装的是酒水吗?”刘义问道。 “不是,装的是猛火油,当时参完军回家时带上的,一直没有什么用处,没想到现在还有了作用。” 刘二牛苦笑道,他也没想到居然使用猛火油是这么个情形。 刘义嘴角抽了抽,他要是没记错的话,古代的猛火油实际上就是石油,被称为‘水都无法浇灭的火焰’。 不过刘义还是确认了一声,问道:“二牛叔,猛火油是不是黑色的,很粘稠?” 刘二牛惊讶道:“小郎君莫非是见过猛火油,的确如小郎君说的这样,是黑色的油,很粘稠,而且味道很难闻,关键是点燃之后,在大雨里都无法浇灭。” 听见刘二牛的确认,刘义倒是确定了,这猛火油的确就是石油。 两人爬上了院墙,轻轻的落在了院落中间,此时还有几间屋子摇曳着烛火。 刘义有些可惜这些猛火油了,只恨他不会发展工业,否则的话石油的作用就会被无限的放大,不像现在,石油除了军用之外,几乎没有其他的作用了。 刘二牛从身后的包袱里掏出一根尖锐的东西,借着月色,刘义也只能看得模模糊糊,无法分清楚刘二牛拿出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只见刘二牛趴到一个点着烛火的窗户边,轻轻的用手中的东西在窗户处钻出一个小洞,然后将眼睛凑在小洞处,谨慎的打量着屋里的人。 “二牛叔,军中还教这个东西?”刘义嘴角抽了抽,很难想象,刘二牛为什么做这些事情这么娴熟。 “并没有,我最开始是斥候,当斥候立了功之后,我就去军中做了一个百户。” 刘二牛解释道。 听见刘二牛的解释,刘义这才释然,是斥候啊,那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