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装死,她已经没多少力气了,可不想再自找气受! “不知爱妃的论语背的如何了?” “……” “现在天色尚早,本王送你回听风苑后,再好好检查检查。11kanshu.com” “…我是伤患…” “对啊,所以才要检查啊,爱妃忘了为夫是岐弦谷的人么?!又或者,爱妃想要检查其他什么呢?” 薛半谨重新闭上眼睛,懒得再搭话,左长临难得笑声爽朗,府内丫鬟小厮守卫们都不禁感慨,自家王爷王妃感情就是好啊,王妃上朝王爷不但亲自去接人回府,更甚的居然还是抱着回来的,真是令人感动。 “王爷,王妃怎么了?” 月香见薛半谨脸色似乎有些苍白,有些担心地问道, “没事,你先出去。” “是。” 左长临让薛半谨坐在床沿上,而后有些认真地看着她, “你体内的真气是真的很乱。” “额…或许吧,时有时无的,所以…” “沈兮卓,你是真的失忆了么?” 薛半谨有些哭笑不得, “为何全天下的人都觉得我是假装的呢?左长临,我若想对付你,应该也不会用这么憋屈的方法吧?!” 左长临不动声色,其实他已经基本相信了她是真的失忆,只不过他想不通的是,为何她当日说是去剿灭魔教余孽,可却只带了一队人,还是那么贸贸然地去了,难道不该从长计议以便将魔教余孽一网打尽么?! 还偏偏挑的是他不在皇城的时间,所以怎么看她当日的死都很有问题,死而复生更是有问题! 左长临抬手在薛半谨肩膀处按了一下,薛半谨感觉到一疼,低头看去是一根银针,然后手臂上,有些疑惑,他这是在帮她针灸么? “你体内的真气还是得靠你自己调息,这几针只是帮你暂时压制一下。” “怎么调息?” 沈兮卓是武痴,虽然年纪轻轻,可这一身的内力不容小觑,跟一些高手前辈们都不相上下了,薛半谨是个半吊子,怎么可能知道如何控制这些内力呢。 左长临拧眉,似乎有些怀疑她问这话的真假, “待会我让人拿一本调息内力的心法给你,你照着练便是。” “哦,最好是画着图的。” 其实薛半谨的意思是她不识几个字,如果全是字的话她不认识,即便勉强认得出也读不懂意思,所以最好是有图的,但是左长临听到图画两个字时,脑中却想起昨日她送的那几本春宫画册,一时间脸色有些难看。 “你的脑子里就只剩下那些乱七八糟的图画了么?!” 薛半谨一头雾水, “什么图画?没有图画么?那也没关系,我到时候先看看能不能看得懂。” 左长临有些狐疑地观察着她的神情,然后发觉似乎是自己想歪了,轻咳了一声,取回她身上的银针,道: “好了,本王还有事,你下午就留在听风苑里,好好背你的论语。” 薛半谨愣了一下,后知后觉道: “左长临,你方才说的乱七八糟的图画,指的该不会是我送你的春宫画册吧?” 左长临一僵,没说话,薛半谨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所以到底是谁脑子里就只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图画啊?!” 她笑着朝一脸阴沉的左长临抛了个媚眼, “看来那些画册对王爷影响还蛮大的啊,怎么?昨晚上是不是自个儿研究了一夜啊?有什么心得说来听听!” 左长临忍无可忍, “沈兮卓,你到底是不是女的?!” 薛半谨一脸无赖样,展开双手翘着二郎腿痞道: “呦,王爷夫君这问的什么话啊,小爷我是男是女你看不出么?怎么?要不要脱光给你检查一下呢?!” ☆、第三十八章 爱妃,你想怎么检查呢?(三) 痞子薛是真的当痞子当惯了,想她还是薛三小姐的时候,开口闭口都是这些话,放眼整个皇城,谁敢惹她?!女子听了她的话都满脸羞红,男子听了都满脸厌恶,想起以前的事,她一时得意现出了原形,压根忘了自己现在已经不是薛三小姐了,而面前这人也不是一般的普通男子, “哦?你确定?” 薛半谨一怔,脑子终于恢复清醒了,看着眼前的人,顿时心中警铃大作,皮笑肉不笑道: “呵呵,王爷夫君,你方才不是说你还有事…” 左长临往前一步直接将她推倒在被褥上,撑在她上方,嘴角勾起一丝邪笑, “天大的事,也及不上爱妃你在本王心目中的万分之一啊,好了,现在我们来说说,爱妃,你想怎么检查呢?” 薛半谨想抽自己一嘴巴子,终于体会到自家老爹常常说的‘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是什么意思了。 左长临修长的手指勾着她的衣带,漫不经心地道: “方才某人似乎说什么要脱光了…” “我没说!” 没错,薛三小姐在这一刻怂了,因为武力值相差太大了,别说能接几招了,她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所以即便她叫来末阶,也没办法装模作样地拿着剑,如果让左长临看到只是一把剑在跟他打,那场面未免也太诡异了。 左长临觉得可能因为最近这段时间自己时刻都在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所以知晓了她自失忆后大部分时间都是随性洒脱的样子,喜欢笑,喜欢热闹,浑身上下透着几分痞气,跟之前那个沈兮卓完全不一样,跟一般的女子更是不同。 而现下,看着她这副认怂的样子,他忽然很想见识一下像一个正常女子般害羞的她会是怎样的,不是她之前装出来的害羞,他想看真的。 思及此,他手指一勾,稍一用力便抽开了她的衣带,薛半谨眉眼一跳,似乎没料到他真的会这么做般,眼底的诧异来不及收起,下意识抬手制止他的动作。 “左长临你疯了!” “丈夫解妻子的衣带,算疯了么?谁说的?” “我薛半谨说的!” 薛半谨一时情急,竟然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左长临微微眯起双眸,似乎在研究这句话是何意思, “薛什么?” “……” 薛半谨一僵,她刚刚说了什么?仔细回想了一下,她好像说了薛半谨!!! “你说…你叫薛什么?” 左长临目光如炬,语气却万分轻柔,像是在引诱什么般,薛半谨却能感觉出这样子的他有些危险, “我…我说,我是听薛…凝笑说的!对,薛凝笑说的!” “你刚刚说的是薛凝笑三个字?” “对!” 左长临一手扶上她腰间,略带危险地问道: “爱妃,你觉得本王是傻呢?还是聋呢?” 薛半谨一噎,他刚才果然听到了薛半谨三个字,用薛凝笑三个字居然糊弄不过去,她实在是无法可想,而且现在这副姿势说话似乎太怪异了些,她深吸一口气,啥也不顾了,直接奋力挣扎想要推开他坐起身。 “你既不傻也不聋,可我说的就是薛凝笑!” 左长临明显没料到好好说着话她会突然疯了似的挣扎起来,有些气愤地制住她, “我警告你,你要是再不给我安静下来,就别怪我…” 他话还没说完,低头瞥见眼前的风光,一时间有些愣住了,本来天气就炎热,薛半谨闹得满头大汗,气息也有些急促,更要命的是因为刚才衣带散了,现在这么一番折腾,衣衫完全散开了。 薛半谨感觉自己的腿似乎顶到了什么,饶是薛三小姐再怎么混迹青楼赌场潇洒不羁,也还是红了一张脸… ☆、第三十九章 你最好别乱动(求收藏求推荐) “你最好别乱动!” 左长临声音有些低哑,出言警告道,薛半谨哪里还敢动啊,薛三小姐其实就只是痞了张嘴皮子罢了,实际行动上半点胆子都没有。 左长临如愿以偿看到了羞红一张脸的人,可却觉得最后折磨的还是自己,老实说,连他自己都惊讶,他竟然会对她起反应。 换做以前,他敢肯定自己绝不会对沈兮卓有这种想法,可现在是怎么回事呢?难道就因为他最近脑子里一直在想着的都是关于沈兮卓的问题吗? 不论白天还是晚上,他想的都是为何她会转变这么大?为何要这么做?为何会这么轻易妥协搬进王府?想回将军府为何不直接走还要整出什么情诗春宫画册来? 薛半谨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心里盘算着到底要怎么才能脱险,她绞尽脑汁,回忆起最近对付他的点点滴滴, “其实王爷,今日上了早朝,然后又骑马去了军营,又跟恒王打了一架,所以现在满身汗味,你恐怕…” 她话还没说完忽然感到身上一轻,继而是砰的一声关门声音,她吓了一跳,有些疑惑地坐起身,额,房间里哪里还有左长临的踪影?看来左长临的洁癖真的很严重啊,万幸万幸,还好自己临时想起了这一点! 不过她刚刚明明感觉到了他…想到这里,薛半谨有些慌乱地摇了摇头,快忘掉快忘掉!这么糟糕的记忆赶紧忘掉才对,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还有些热度,心口处也还在强烈地跳动着。 “完了,我这是怎么了?” 向来只喜欢调戏别人的薛三小姐,头一次被人调戏,感觉到一颗心怎么也平静不下来,她哭丧着一张脸理了理衣衫。 “刚才他给我扎的针,肯定有毒!” 啊,早就警告过自己左长临是神医要离他远一点的,偏不听偏不听,现在好了吧?!中招了吧?! 其实要说左长临最近一段时间都想着关于沈兮卓的事,薛半谨又何尝不是在绞尽脑汁想着如何惹怒他让他将自己赶出王府呢! 但是左长临却不是真如薛半谨所料是因为洁癖才慌忙离开房间的,他神色复杂地来到祠堂门口,一颗心才终于恢复了正常。 这祠堂里面,摆放了左家所有人的灵位,而这些人,很有可能都死在沈兮卓手里,所以,即便她真的失忆了,又如何呢? 他在祠堂门口待了很久,才回到书房,招来了暗卫统领刘沅, “主子。” “调查进度如何了?” “疑点太多,尚未调查清楚。” “不管用什么方法,给我尽快查清楚五年前的事。” “是。” 左长临觉得有些心烦意乱,眼角瞥见了书桌上昨日的那封情书后,迟疑了一下,然后伸手拿起来看了看,拧紧眉宇,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的事情, 她之前到底说的是什么?不是薛凝笑三个字,更不是沈兮卓,她下意识说出口的名字是什么? 薛…她说她叫薛什么? “还有一件事需要调查一下。” 刘沅来到左长临身边,左长临低声说了几句,刘沅的神情有些诧异,似乎有些难以理解左长临这么做的想法,但是他是左长临一手培养出来的暗卫统领,惟主子的命令是从,所以即便疑惑也不会多问什么。 待刘沅走后,左长临才做到书桌前,手指摩挲着手里的信纸,沈兮卓,你到底是什么人呢?一个人就算真的失忆,也不可能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吧? 薛…跟薛府有关么? ☆、第四十章 王爷,王妃去青楼喝花酒了(一) 将军府最近比较热闹,因为沈絮绘自前几日在军营里遇上恒王赵熠洋之后,第二日便收到了恒王府送来的礼物,她当然不肯收,沈岚便让人退了回去,可是不管怎么退,接下去的每一天,都会有新的礼物送上。 “绘绘,你老实跟姑姑讲,你到底是怎么招惹上恒王的?” 沈岚神情有些严肃地问道,恒王是当今圣上最信任的弟弟,沈兮卓是当今圣上最看重的将军,可这两个人却不知为何向来不对盘。 沈絮绘苦兮兮一张脸, “姑姑,我真的没有去招惹他啊,就那日陪姐姐去军营里见过一次罢了,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 “就见过那一次?” “真的,我对天发誓,就见过那么一次。” “那他为何缠着你不放,这几日变着法地送礼物上门来,还都有一张请帖,邀你去游湖赏月之类的。” “我怎么知道啊,我猜八成是因为那日得罪了他,他小心眼所以记恨在心,想要骗我出去害我,这样就可以报仇了!” 沈岚有些狐疑地听着,她虽没见过恒王,可是也不至于会像沈絮绘说的这么弱智吧?若真如此,皇帝会重用他?以前卓儿提起他会那么烦躁? “这件事必须想办法解决了,就这么几日下来,皇城内便有许多风言风语了,接下去肯定会越传越难听的。” 说到这个沈絮绘有些气愤, “那些人太过分了,明明是他小心眼非得找我报仇,结果她们居然说我不知羞耻勾引恒王,说我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哼,岂有此理,肯定是赵熠洋那个家伙雇人造的谣!” “不许胡说,这些话,你在府里说说可以,出去之后可千万不能乱说,还有,恒王的名字也不许乱喊!” “他有什么了不起的啊,他是王爷姐姐还是大将军呢,姐姐手里的兵权不比他手里的少!” “绘绘!” 薛半谨有些无奈地喊了一声,沈岚和沈絮绘看向正厅门口, “姐姐…” “绘绘,你方才的话万不可出去乱说,皇上已经在千方百计削弱我手里的兵权了,怕的就是我拥兵自重,而你方才的话虽然说者无心但怕就怕听者有意,到时候万一传到宫里去,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