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漂亮,但不能女气;要英俊,但不能粗犷……零零总总一些条件框下来,全世界的男人就不剩几个了。 所以今天好不容易遇上一个。 宁晚晚的心思就活络了起来—— 等他一无所有了,让他做自己小白脸怎么样? #狗男人只配当我的小白脸# 宁晚晚越想越觉得可行,再加上她也确实是有正事要接近褚念,于是没想太多,便顺着褚念给自己脸上贴金的话继续往下说道: “嗯,您说的对,确实非常有缘。” “如果说您是月亮,我就是陪在月亮旁边的星星,有了您我才有光明。” “如果说您是大树,我就是树上停留的一只小鸟,只有您才能给我遮风挡雨。” “如果说……” 宁晚晚说得口gān舌燥,土味情话实在是说不下去了,用眼神瞅了瞅褚念。 这人怎么老神在在的,不给点儿反应。 再说下去她比喻句都用光了喂! 然而,褚念这魔头,心思也是大大坏了,就是不叫停。宁晚晚看他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样,顿时牙有些痒。 褚念见她不说了,还问:“怎么不说了?” 宁晚晚扯了扯嘴角:“说得有些口渴。” 褚念轻笑,一挥手,便将自己轿子里的酒盏挥到了宁晚晚面前,在半空之中停住。 见状,宁晚晚心中还咋舌了半秒。 因为这种空中移物,停物的功夫看似简单,实际上非常考验修者对灵力的把控。 方才褚念把酒盏挥到自己眼前的时候,宁晚晚是眼睁睁看着的,酒杯丁点儿没有晃动,杯子里的酒水自然也没有洒。 这样qiáng大的灵力控制能力,目前为止,宁晚晚只认得一个人: 她曾经的师尊,青鹤。 可青鹤是剑尊,dòng虚期的修为,放在整个修真界都是顶尖战斗力。 褚念他…… 无论如何,这小白脸应该没那么好对付。 宁晚晚于是收敛了心中的轻慢之意,接过酒盏一饮而下,浅笑道:“多谢大人,小女子口不渴了,可以让我继续献舞了吗?” 褚念不置可否,只是用自己那双黑白分明的凤眼一直看着宁晚晚。 宁晚晚就那么光明正大,甚至挺直了腰杆让他看。 不怕他看,就怕他不看。 宁晚晚很确信自己最近的“叶离”仿妆又jīng进了。 那是因为,真正的叶离在回到仙府之后,有一次曾被留影珠记录过她的容颜,那是在拍卖会上,由谢子阳陪着她,正拍下什么东西。 有好事者用留影珠记录这一幕,目的是感慨,这世间竟有如此神仙容颜? 而同样一张脸,宁晚晚以前顶着它在修真界晃dàng过那么久,也没见过有人这么出圈chuī过—— 果然女主和女配就是不一样啊,宁晚晚感慨。 感慨完,褚念终于舍得开口,问她:“你打算献什么舞?” 宁晚晚眨眨眼,想起昨日那小册子上的记录,说:“霓裳舞。” 霎时空气仿佛凝结住了一般。 宁晚晚发誓,她在小白脸的脸上看到了一丝僵硬。 事情顿时变得有意思起来。 她想:呦,小白脸还蛮害羞的嘛。 明明平日里是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大佬模样,知道心目中的女神竟然要跳自己最爱的舞蹈,竟露出罕见的羞怯。 太好了。 这种外表高冷内在羞涩的小可爱就是她最吃的一款! 她可以! 宁晚晚qiáng压着内心的沸腾与激动,又道:“这是特意给您准备的。” 褚念语气有些奇怪:“给本尊?” 宁晚晚认真地说:“是啊,因为小女子早已仰慕您许久了,听闻大人您最喜霓裳舞,这才日夜苦练,大着胆子上台献丑。” 褚念脸色猛地一黑。 这晴转多云来得过于突然,让宁晚晚有些不明就里。 怎么回事? 褚念听了这句话,难道不是很高兴? 他为什么黑脸? 宁晚晚心里犯了嘀咕。 但她到底是见过世面的,连山河石都敢拿的人,怕过什么?心里一寻思,可能自己表达地还不够清楚明白,于是又继续道:“是真的,小女子之心,日月可鉴!又或者大人您不想看霓裳,想看惊鸿,这我也是行的,没记错的话这都是您最喜欢的舞蹈吧?” 褚念脸越来越黑:“给本尊闭嘴!” 宁晚晚:“……” 差不多行了啊,你这小白脸。 都这么由着你捧着你了,还不够吗? 当然,她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原来在魔域《霓裳》与《惊鸿》这两个舞蹈,是出了名的艳舞。 艳舞这玩意吧,好看是好看,但但凡是有点身份地位的宫主,都只敢偷偷看,生怕给自己多了个沉迷声色犬马的坏名声,难以服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