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审讯室的赵爱民，看了眼卫何，说：“惠才，跟我去院子里。” “干嘛啊？我呢？”卫何问。 “你在这待着。”赵爱民说。 两人来到了院子里，赵爱民望着惠才说：“你觉得，卫何像杀人犯吗？” “我……赵队，你开玩笑吧，你见过有比他更狠杀人犯的人吗？”惠才被赵爱民问的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赵爱民跪在卫何的车前伸手从卫何的车底下拿出一个方形的黑色铁盒子。 “你觉得这里边，会放着一把54手枪吗？”赵爱民笑着说。 “啥？” 过了几分钟，赵爱民带着惠才进了门。 “干嘛啊你俩，神神秘秘的？”卫何问。 “没事，帮你修修车。”惠才说。 赵爱民交代了惠才，这件事一定要先瞒住了卫何，等到证据充足，再抓捕他，也吩咐李懋查了监控，发现卫何在三月九号确实开车去过章杰的屠宰场的方向。 “卫队，他去那里干嘛啊？”陈池看着安防监控中卫何的车子驶过，很是诧异。 “只是相同的方向罢了，不一定真的就是去了屠宰场。”刘文丽说。 终于，在卫何车底发现的那把54手枪，做了弹道实验后，发现确实是五年前射杀凶手钱呈祥，以及310碎尸案两名死者的枪支，枪上没有指纹，但在枪膛中，发现了一根头发，这跟头发目前正在做DNA比对。这一切都是瞒着卫何做的。 “章杰交代了，318剥皮案中两名死者的头部和皮下尸体已经找到，死者依然是颈部中枪，子弹打穿了死者的器官和脊椎。”卫何说。 “现在那把仿制的54手枪还没有下落，市局也加紧了调查的速度，我们现在的耽误之急就是去查新的无头案的犯罪嫌疑人，赵宇。”赵爱民说。 “是这样的，两具尸体被丢弃在了一个废弃的水泥管中，两名死者的头部同样的丢失，但致命伤不在头上，而是胸口的刀伤。”说着赵宇按着遥控器播放下一张PPT，“男性死者年两40岁左右，身中三刀，分别刺穿了肺脏和心脏，女性死者20岁左右，中一刀，直接贯穿了心脏，死亡时间不超过48个小时。” “两名死者的身份正在核实，刚好有两起失踪人口报案，根据年龄来看差不多了。”李懋也说。 “这么说来，310案，318案，是章杰干的，这次的，虽然不是他干的，但我还是觉得，跟他有关系，我们得加紧速度了。”卫何说。 “赵队，你出来了一下。”门外的刘文丽突然对赵爱民说。 “赵队，”站在门外的刘文丽面色苍白，神情紧张，“那把仿制的54手枪，枪膛里的头发，DNA比对结果出来了。” “卫何的。”赵爱民说。 “您……” “这件事情，一定要保密，千万不能惊动了卫何。”赵爱民说。 “赵队，可是，卫队怎么会……”刘文丽快哭出来了，她不敢相信，甚至不敢想象，跟自己并肩作战这么久，这么正直的一个人，居然会是杀人犯。 “文丽，有些事情，不会按照我们想象的去发展，我们无法控制，也无法全然了解一个人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即使是我们最信任的人。”赵爱民说。 赵爱民的一番话，让刘文丽愣在原地。 “五分钟后，实施抓捕，如果他真的是清白的，我们会给他一个交代，但如果他确实是凶手，那么，我们一定不会姑息！”赵爱民望着支队墙上挂着的那块写着“正义”的宣传牌说。 赵爱民回到了专案组内，发现卫何不见了去向。 “卫何呢？”赵爱民问。 “啊，赵队，我师父上厕所了。”石磊说。 “石磊李懋，堵住支队大门，陈池刘文丽，去后门，惠才张淼跟我到厕所，其他人待命，同志们，经过调查，卫何很有可能是310案、317案的凶手之一，千万不能放走了他，行动！”众人就这么被安排了任务，却都没有动作。 “还愣着干嘛啊？”赵爱民说。 “赵队，你在开玩笑吧？我师父怎么成了凶手？”石磊问。 “服从命令！耽误了时间，我拿你是问！” 众人立刻行动，人人带了配枪，刑侦支队立刻戒严。 “不是，师父怎么成了杀人犯了？什么路数啊这是？”来到支队门口的石磊说。 “如果没有充足的证据，赵队也不可能说出这句话，咱们现在就只有一点，服从命令。”李懋说。 “这不是扯淡吗？”石磊紧皱着眉头，直咂嘴。 被待逮捕的卫何，早已出了支队大门，一路跑出了花藤区，人已经在白絮市，白絮市位于紫荆市的正南方向。 白絮市很小，居住的人口也不多，但这里有一条公路，是通往高速公路的一条主干道，卫何来到了一个小木屋内，这个木屋原本是一个小卖部，但是已经很久没有人经营了，房子是空的，卫何在这里等待时机。 “人呢！”赵爱民带着人来到大门口。 “没，没见啊，”石磊看着赵爱民如此紧张的神情才确定他是真的没在开玩笑，“头儿，真抓我师父啊？” “文丽，给他看看。” “是。”刘文丽拿出文件来，递到石磊的手中，如今证据确凿，看着手中一份份能直接指认自己师傅确实是杀人犯的证明，石磊感觉自己的天塌了。他把文件扔在地上，从赵爱民的腰间拽下来车钥匙，上了赵爱民的车，就快速的往北开去。 “干嘛啊你！”赵爱民看着他说。 找师傅还得是徒弟，紫荆市大大小小的街道、公路，卫何都带着石磊跑过，所以，石磊立刻就反应过来，能迅速从支队脱身，且不会被人发现的唯一一条路，就是跟着着省界往白絮去的一条小路，而且，这么大的案子在身上，师傅不会停下来，他一定会沿着这条路一直走，而这条路通往的唯一一个地方，就是一条公路。 “别动！”一把手枪顶在了卫何的脑袋上，“双手抱头蹲下！” 拿枪的人正是石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