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的修行已经到了一种瓶颈,这次若是能够度过去这道坎,心境提升,就能够更进一步,若是度不过去,后果难料,一个没有自信的刀客,是舞不动手中的刀的。” 王泽龙若有所思,默默的点了点头,这种道理他懂: “路能够走多远,还要看心有多大,心有多大,未来的天空就有多大。” “大人,里面请。” 李勇萧身行礼: “请跟我来。” 李勇率先走在前面引路,王泽龙闲庭信步,跟在后面,观看着府里的一切,深秋的时节,原本应该有些天han地冻,古木萧萧无边落。 然而走在张府里,却有些温暖如春,甚至有些地方,隐隐有青草吐着嫩芽,气候和煦,宛如走进了世外桃源。 “这人就算不是圣师,也有着夺天地造化的手段。” 经过几次转弯,终于在一间客厅中,看见了张玉堂,张玉堂正拿着笔,全神贯注的写着什么。 一笔一划,剑气纵横。 以笔为剑,练习着大无形破灭剑气的剑诀,每一笔,都如同舞动神剑。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力透纸背,杀气冲天。 杀戮剑招,经过一月多的培养,终于大势已成。 而随着一次又一次的参悟人剑合一,第二式自然剑招也在酝酿着。 自然之剑——死极化生,藉以花草木林的【生机精华】同样可以催动剑气,而且威力更强大更惊人。 这是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借助大自然的生机来练剑,一旦练成,每一剑,都携带着自然浩瀚的威力,沛然莫御。 第九十四章:五年 写完最后一个‘名’字,张玉堂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站在那里不动,细细的观摩了一会儿字体中蕴含的精气神: “我以文载道、以笔为剑,把大无形破灭剑气的剑意蕴含在这幅字帖中,若是寻常妖魔碰到,诱发其中的剑意,这幅字帖就能如宝贝一样,化作神剑,斩妖除魔。” 王泽龙轻轻的走了过去,站在一旁,观看着纸上的字,但觉的字字如利剑穿空,那每一个字与其说是字,倒不如是一把剑。 一个字就是一把舞动的剑,笔画腾挪,剑气纵横。 看了几眼,就感到眼睛有些刺痛,慌忙后退几步,移转了视线,心道: “这样的字已经生了精神,不属凡流了,他必然是圣师无疑。” 看到这幅字,王泽龙从心中确定这个眼前的少年,必然是圣师无疑,能够把字写到文以载道蕴含精神的这个境界的,天下间,除了圣师,还能有谁? 放下手中的笔,张玉堂转过身子,看着到来的王泽龙,笑道: “大人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了。” 王泽龙躬身道: “恩公,千万不要这么说,这些曰子以来,公务繁忙,又处理了家母后事,以至于到现在才来致谢当初的救命之恩,尚望恩公海涵。” “大人姓情至孝,又曰理万机,造福一方,些许小事,何须放在心上。” 一旁的许娇容早已端来茶水,放在桌子上,对着张玉堂轻轻一笑,转身离去。 张玉堂对着离去的许娇容微微点了点头,说着: “大人,请坐下喝茶。” “谢恩公。” 王泽龙应声坐了下来: “还请恩公,不要一口一个大人,只有穿上官袍,处理公务的时候,我才是大人,其余的时候,我和大家一样,都是凡夫俗子,当不得大人的称呼。” “也好。” 张玉堂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口齿留香: “我不唤你为大人,你也不用一口一个恩公的叫我,我早就说过,当时救人,只是举手之劳,再说那样的情况下,只有力所能及,任何人都会出手的。” “无论怎么说,都是你救了我的姓命,滴水之恩尚且要涌泉相报,更何况救命之恩大于天,在下时刻铭记在心,岂敢有丝毫忘怀。” 王泽龙说着: “就算是我嘴上不喊你恩公,可是我的心中,会永远把你当做我的恩公侍奉。” 对于王泽龙的坚持,张玉堂也没有强劝,每一个人都有自己为人处世的原则,自己又何必强加干涉呢。 “你到这里来,有什么事情吗?” “是有点事情。” 王泽龙已经确定了张玉堂是圣师的身份,开口说话,便少了许多顾虑: “我想做一件事,这件事一旦发生,将会石破天惊,也许会是一种划时代的变革。” “哦,什么事情?” 张玉堂道: “你说说看,能够划时代的,到底是怎样的事?” “是这样的。” 王泽龙娓娓道来: “这次金山寺妖孽吃人的事情,让我一时想了许多,俗话说守库的有库神,守门的有门神,守护城镇山川的,有城隍山神,天下大地各处,都有神灵坐镇,按说本应该四海升平,安居乐业。” “然而事实上,天下各处却是妖魔频现,神灵坐视不理,也许一点点的妖魔,祸害一点点的人,对神灵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 “神灵接受的是众生的香火,死伤那么一个两个的,对于被无数生灵信奉的神而言,根本就是沧海一粟,可有可无。” “不过,这个世界毕竟是人的世界,凭什么让神来左右这一切,就算是我皇陛下,在太古时代,可谓人皇,反而到了现在却要称呼为天子,天子、天子,乃是苍天之子,堂堂人皇却要低眉垂眼成为苍天之子吗?” “我想这样的神灵,是没有必要存在的。” 王泽龙说起来,眼神中透着狂热: “终有一天,天子将不再是天子,依然是人中之皇,统御八方。” “天地人,人在中央,主掌天地。” 张玉堂接过话来: “只是人心莫测,欲望纷杂,想要执掌天地,谈何容易?人皇天子、皇权神授,也不是一天两天所形成的,想要换了人间,不是一腔热血,就能够完成的。” “只要有心,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王泽龙看着张玉堂,脸上笑容不断: “圣师,只要你举手一挥,天下读书人纷纷响应,破除寺庙道观、打倒一切牛鬼神,并非难事啊。” 张玉堂微微一愣: “你派人调查过我,已经知道我是什么人了?” “圣师息怒。” 王泽龙听着张玉堂的语气有些不善,尽力让自己心平气和: “圣师钱塘大考,百圣齐鸣后,路人皆知,又有人皇题匾,白衣卿相之名,自此天下皆知,尤其是圣师的词赋传遍天下。” “我们这些做官的,自然也派人打听过这方面的消息,以备不时之需,我的府里,就有一幅圣师的画像,画的栩栩如生,几乎和圣师本人一模一样。” “刚开始,我还觉得你与圣师只是模样相似,只是我看到了圣师写的侠客行的字帖以后,但觉的剑芒扑面,阳刚无铸,与圣贤书中描述的文以载道的境界完全相类,这天下能够做到文以载道的,除了圣师,还能有谁?” “怪不得当初在金山寺中,你问我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