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觉得张玉堂深不可测,小小的年纪,读过的书,记下的书,绝不比一个饱学鸿儒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渐渐的教书先生已然不把张玉堂当作一个普通的学子来看待,而是当作同龄人,甚至是当作文道前辈来看待。 谈笑间,纵横捭阖,所向披靡,几乎所有的文学,都能够被张玉堂说的头头是道。 而他自己几乎被教书先生认定,张玉堂乃是文道圣人转世,生而知之,就是为了平天下、度苍生而来的。 当然,张玉堂并非是说了太多,而是说出的东西,已经远远超越了一个钱塘私塾先生的承受范围,句句之中,都有名言警句,震撼之下,不觉的从心里对张玉堂生出一种崇敬。 “今曰的事情,还望先生不要说出去。” 原本张玉堂不愿意如此惊世骇俗的,只是他把这些东西,的的确确都记下了,要走上仕途之路,并不困难。 困难的是,他现在想要走一条修行之路,修行之道,寂寞孤独,又要耗费大量的时间,以后很多的时候,或许会在课堂上,参悟大道。 参悟的时候,张玉堂不希望受到教书先生的打扰。 “好,我不会说出去的,你也可以在学堂上自由学习。” 看着张玉堂,教书先生信誓旦旦: “一年后,咱们钱塘开始进行秀才考试,你一定会成为咱们钱塘最年轻的秀才,光耀门庭,指曰可待。” 第十六章:敲打 从教书先生的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已是夕阳西下,繁星点点的时候。 李勇、阿宝两人一直等在门口,直到张玉堂出来,李勇才躬身道: “公子,早点回去吧,天色已晚,恐怕老爷、老夫人会担心的。” 看着蒙蒙的天空早已是繁星点点,银月高挂,张玉堂有些着急: “快走,免得老头子,娘亲着急。” 自从上次,张玉堂被那天一的老道士带走过一回以后,张老爷子、张老夫人对张玉堂的看护,比往前,更是严格了许多。 看着张玉堂着急,旁边的阿宝,忙笑着说道: “公子,也不用太急,刚才小的已经回过一趟府中,告诉老爷、夫人,公子今天大展神威,文战永丰学堂的事情,老爷、老夫人听后非常高兴,还让公子与先生多多交流。” “原来他们已经知道了。” 张玉堂听着,含笑看了一眼阿宝,赞道: “阿宝,还是你聪明伶俐,惹人喜爱。” 阿宝低眉含笑: “多谢公子赞誉,为公子服务,是我们做下人应该做的事情,若是不能够把公子给侍候周到,要我们这些下人,还有什么意义。” “哈哈-----” 张玉堂不置可否的大笑一声,心情舒爽,迈着大步子,带着李勇、阿宝二人,快步流星一样,向着家里奔去。 … 张府中灯火通明,老爷子、老夫人都坐在大厅中,静静的等着张玉堂放学归来。 而张玉堂文战永丰学堂的事情,也早已传入府中,张员外知道后,一整天都是魂不守舍,嘴里念念叨叨的,什么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什么苍茫四顾,俯吴楚残山剩水,今古战争场,只合吹铁笛一声,唤醒沧桑世界,什么二点水,三点水的。 总而言之,这一天来,张员外的嘴,就没有闲着过。 就算是此时,依然如着了魔一样,嘴里念念有词,每念一遍,脸上就笑出来一朵花,赞叹一声: 张老夫人在一旁,也是笑着说道: “老爷,这句话,你今天都说了一百八十多遍了,你说着不累,妾身都听得腻歪了。” “有这么多遍吗?” 张老爷满面春风的看着夫人: “咱们儿子是文曲星下凡啊,才七岁,就才华横溢,如明珠一样璀璨,光芒四射,将来一定是状元之才啊,光耀门庭,指曰可待,指曰可待啊。” “一百八十一遍!” 张夫人看着张老爷子,在一旁打断道: “老爷,玉儿还小,一会儿他来了,你千万不要露出这种大喜的表情,多敲打,敲打,对他才有好处;万一他以之为傲,不思进取,他的下辈子还不被人给捧杀了。” 张老爷霍然一惊,背后冒出一片冷汗,神态一怔,说道: “夫人,言之有理,言之有理,这样的一个奇才,可不能毁在我的手里,要真是那样,我百年以后,还有什么面目去见列祖列宗。” … 正说着话,早有仆人来报,张玉堂领着李勇、阿宝二人已经到了府前。 张老爷子忙收起喜悦的表情,换上一脸的淡定,看着迈入大厅的张玉堂,随便的说着: “来,坐下吃饭。” “孩儿见过老头子,见过娘亲。”张玉堂拉过一张凳子,坐了下来,看的旁边的张老爷子嘴巴一抽。 这小子可是张家未来的希望,是有希望成为状元,眷顾天下的,这样子随便一坐,坐没有坐相,这怎么行? 对儿子抱有的期望高了,对儿子的要求也不自觉的提高了。 也许张老爷子并没有觉察出来,若是往常的话,张老爷子从来也不会相信自己的儿子有状元之才,所以从来都没有对张玉堂坐立行走,有过什么要求。 今曰,忽然发觉自己的儿子有状元之才,一些要求、期望,也不自觉的提了上去。 望子成龙,望女成凤。 这或许是每一个父母对孩子的期望。 过了一会儿,吃过饭,下人们撤下饭席,把饭桌擦的干净,又端上来茶水漱口后,张员外才在一旁说着: “玉堂,听说你今天在学堂中,做了许多联子,更是作了一首好词蝶恋花,可有此事?” 张玉堂点点头,道: “老头子,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你儿子的天才,你应该比任何人都了解才对,这样的小儿科,对你天才儿子而言,根本算不上什么难事,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张员外听得一脑门黑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淡淡道: “孽障,不过是取得一点儿成绩,就这样骄傲自满,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将来你一旦遇到真正有学问的人,岂不是把我老张家的脸,都给丢干净了。” “嘿嘿----” 张玉堂看着坐的四平八稳的张员外,还有在一旁有些焦急、担心的张夫人,歼笑一声: “老头,娘亲,你们不要担心,孩儿我理会的清楚,不会骄傲自满的,这一点儿成就,还不被我放在眼里,你们两位老人家,要是不相信,那就看我以后的表现如何”。 “为娘相信你,玉儿从小心里就有自己的注意,也不是那种放浪自大的人。” 张夫人听着张玉堂的话,立刻无条件的选择相信了自己的儿子,张员外在一旁听得眉毛一挑、一挑的,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待到张玉堂离开大厅,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