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的那一刻她就想好了,一旦打起来就逮着那个带头的猛削。只要把最厉害的gān倒就行。 然而结果比她想象得还要有效,她们竟然被吓住了。 夏时将棒子杵在地上,边喘着粗气边放狠话:“我……都已经说过了,跟那个钟什么的不熟,信不信你们看着办。我告、告诉你们,我可是练过的,别以为我好欺负。” “啧。” 这一番话说得气喘吁吁,换来一声gān净利索的嘲笑。 夏时一怔,缓缓转过头。 叶北周跟她靠着同一棵树,耷拉着眼皮正看她。 “你、你怎么会在这?” 他插着口袋,一副没骨头的懒散样,“看你打怪升级啊!” 不知为何,夏时忽然松了一口气。她抬手擦掉额头上的汗,这才注意拿在手里的是一根棒球棍。 “这是你的?” 叶北周从树后走出来,高大的身影立在她面前,“难道是野生的?” 说话不噎人会死还是咋地? “还我。”他从她手里夺回球棒,又拿下挂在树枝上的衣服。接着伸出修长的手指来扯她校服袖子,“走了,回家。” 叶北周高了她一个头还多一点,夏时小小的身子完全缩进了他的包围圈。这一瞬间感觉自己都成了两米八的巨人。 他走到那几个人面前停下脚步,“五职三中的林娇娇,你哥出院的话帮我带个好。” 带头的女生一怔,反应过来后一脸惊恐地望着他:“你就是那个把我哥打到昏迷的人?” 叶北周没理她,扯着夏时走出了树林。 月影被枝丫割破,碎裂成了好几块。暗淡光线笼罩下来,一切都变得灰朦朦。 刚入夏,chuī起的风夹还杂着一丝清凉,他的衣摆随风摆dàng。 少年的身姿卓越挺拔,宽松的T恤里藏着一副宽肩窄腰,双腿长得走路似带着风。 重点是,他好像也没有那么恶劣。 夏时跟在叶北周身后一直走出校门。想着临分开的时候再跟他道谢,这样彼此都没有这么尴尬。 可没想到叶北周一直陪着她走到了车站。 夏时轻轻咬了咬嘴唇:“刚才的事……谢谢你。” 他望着远处的车流,好像没听到。良久,才懒懒开口问:“你怎么不跟她们服个软?” “我为什么要服软?” “你看起来就是这样的人。” 夏时不服气,但姿态依旧qiáng硬不起来,“我真要那样做了,她们会觉得我好欺负。以后不慡了就来找我麻烦怎么办?” 叶北周嗤笑:“那你万一打不过,也没遇到我怎么办?” 当时的情况她哪里能考虑到这些。夏时一时语塞,憋了憋:“那、那到时再服软也可以……吧?” “你想的可真美。”虽是嘲讽,但他嘴角却挑了起来。 夏时脸色一红,好在1路车这时候到了。她窘迫地指了指,“那个,我来车了。” 叶北周抬抬下巴,视线在她身上定了几秒,慢慢挪开。 “掉了。” “……?” 他嘴角动了一下,忽然不耐烦地拧了下眉头,一把将外套罩在了她头上。 夏时眼前一黑。等拿下衣服,视线内只剩下叶北周高瘦的背影。 上车后,夏时在玻璃的倒影中瞧见了崩开的胸衣带子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 第七章 夏时醒来的时候,窗外阳光正好。 她起身将窗帘全部拉开,整个人都沐浴在了阳光里。 做完周刊她跟钟阳就没有jiāo集了。不过高中这三年过得顺风顺水,真的是托了叶北周的福。 就像她那天说的一样。在追叶北周的这几年里她并不觉得难熬,除掉偶尔会因为他不喜欢自己而有过困扰之外,其余时间她非常开心。 叶北周曾经让她深刻的心动过。这是无论如何也抹去不掉的事实。 * Demon刚开三年,已经成为榕城近两年最火的会所。叶北周似乎玩上了瘾,前一段时间有了开分店的念头。 一早,付文笙便开车过来接他去看门店。 他跟叶北周是同一所大学的校友,毕业后yīn差阳错就一直跟在了他身边。 他一开始也奇怪,为什么叶北周扔下那么大家业不管,非要弄娱乐场所。时间长了,就对他家里的事大概有了了解。 现在集团里CEO的位置是二叔叶南庭在坐,并且是叶北周主动jiāo到他手上的。 “叶老头最近似乎在查账,要做什么还不清楚。” 叶北周坐在后座,闭着眼,懒洋洋地“嗯”了一声。 今早看见他的时候,付文笙被那两个黑眼圈吓了一跳。同时敏感地察觉到他隐约在压抑着一股躁气。 就好像跟自己的右手没有谈拢,进而演变成了欲求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