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什么,也回过了头,就看到沈凌云唇角带着笑意看着自己,不由得愣了一下,“怎么了?你看着我笑什么呀?” “我不看着你笑,难道我要看着你哭?” “不是啦,只是你很少这样笑的。”结婚四年了,除了新婚夜看过他笑之外,她从来没有看到他对她笑过,当然了,除了她重生回来之后。 但也不是这样的笑。 “我们当初结婚的时候,要是能够像他们这样多见几面就好了,那样的话,你也不用娶到像我这样没用的媳妇了。” 她刚刚试着回想了一下他们当初的婚事,几乎是两边大人靠着五奶奶在中间说合就定下了,他们彼此也只是草草的在五奶奶家见了一面,连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要不是那样,沈凌云一定会发现她的胆小懦弱,不会应下这门亲事。 可她嘴上带着遗憾口吻,心里却暗暗得意,甚至极为欢喜。 幸亏当初没有见面,不然的话,她就碰不上他了。 “傻子,谁说你没用了?要不是你,我指不定现在还在村子里埋头挣工分,穿着最破烂的衣服,被太阳晒得黢黑,哪像现在,日子过得那么轻松?” 虽然不喜欢她的谦卑懦弱,讨厌她的隐忍委屈,可他从来不觉得她是没用的。 他外出求学那几年,多亏了她陪着妈,不然的话,有妈在,他根本不可能放心远行求学,更不可能学有所成。 “才不是,你那么聪明,即便没有我,也一定可以过上好日子。反倒是我,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凡事只会给你拉后腿……” “嘘……你没有,你忘了,你前天刚刚救了我一命。” 沈凌云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这茬,姜淑兰更自责了。 “要不是我,你都不会生病,你还谢我,谢我什么?谢我让你心慌意乱赶回家,被雨淋了一场吗?” 明明是愉快的聊个天,气氛却越来越压抑,低迷,惹得沈凌云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将手覆到了姜淑兰的脑袋上。 “好了,好了,不要说这些了。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你再贬低自己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姜淑兰闻言,脊背猛地僵了一下。 对呀,他们都已经结婚了,她都已经跟着他走第二遍了,纠结这个有什么用? 这辈子最最重要的事情是改变上一辈子的命运。 而要改变命运,就必须改变自己! 这么一想,有些丧气的她立马变得斗志满满,回过头眼眸亮晶晶的看着沈凌云。 “今天回去了,你就开始教我读书好不好?” 看着她高兴的样子,沈凌云闭了闭眼,浅浅应了一声,“嗯。” 其实,他挺庆幸的。 庆幸当初他们没有像沈凌风和樊春芳这样深入了解彼此的机会,否则的话,他肯定不会同意那场婚事,那必然会错过她。 她虽然性子过于软弱了些,但无可否认,其他的方面,是他目前碰到的女人之中,最符合他心中所想的那一个。 “凌云,淑兰,在那儿坐着聊什么呢?也不怕冷,快进来吧,吃饭了,吃了饭,咱们就该回家了。” ☆、第81章 另有打算 两人正聊着,就听秦素心的声音在背后响了起来,回过头一看,樊家的堂屋里已经摆好了桌子,一碗一碗白花花的面条被端上了桌,每个碗里,还放着一个荷包蛋。 这已经算是十分体面的早餐了。 用过了早饭,沈家人开始准备回程,樊母给沈家人包了一袋馒头,交给张秀琴保管着。 “家里也没什么好吃的,就蒸了几个馒头你们带着路上吃吧。” 张秀琴客气了两下,推脱不掉便将馒头收了起来,让沈茂追背着。 “那亲家母咱们这就走了,等到了日子,就让凌风来接春芳。” 亲事已经谈妥,日子也已经定下来,张秀琴笑得是见眉不见眼,开心不已。 再有两个月,儿媳妇就进门了,她的日子也能轻松一些了。 “这些野葱是淑兰挖的,来,婶儿给你找了个袋子装起来,你拿回去吃吧。” 樊母一边笑着,一边拿过了一个袋子,交给了姜淑兰。 姜淑兰打开袋子一看,发现里面不但有自己摘的一把野葱,还有两小捆洗得白白净净的折耳根,正是昨天晚上饭桌上的一盘菜。 “婶儿,这怎么好意思呢?我也就是挖着玩的,你还是拿回去吃了吧,我……我不要。” 她本来也就是看着野葱生得喜人,习惯性的想摘下来带回家,可这是在外面做客人,还巴巴的采一把野葱回家,算什么?于是她把野葱交给了樊母,让她拿来炒菜吃。 没想到樊母不但没用她的野葱,反而要倒贴两把折耳根。 “不过是两把折耳根,这山里虽然不如你们外面的路好走,可就是这些东西要多一点儿,你别客气了,带回去吧。回头等我以后去了你们那儿,少不得要去你家吃两顿饭,到时候你多做点儿好吃的就在里面了。” 听着樊母的话,姜淑兰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上辈子,她跟樊母接触并不多,还以为樊母与樊春芳一个样,是个欺软怕硬蛮横不讲理的主,却没想到…… “那好,婶子,这东西我就拿走了,真是不好意思。” 很快,樊母让樊春芳的爹出来带着他们下山坐船,顺便把船费也给付清了,樊春芳则在家里朝着樊母轻声埋怨。 “妈,我和弟弟好不容易挖回来的折耳根,你为什么就这样送人了?那个姜淑兰有多过分你不是不知道,居然说我和凌风以后都吃不上饭!” 樊母闻言,回头就朝着她的额头就是一个栗子。 “说什么胡话?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你小婶儿学的歪心思。那换房子的事情我本想着你能得到实惠,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可明显现在人家不是傻子,你就别再想把人当傻子糊弄了行吗?人家为什么那么说,还不是春花先胡说八道的,还怪人家发脾气了?要是换你,你生不生气?” 原来,樊家提出换房子的人,并不是樊春芳的爹妈,而是樊春芳和樊春花的小婶儿。 她男人是樊春芳爹那一辈最小的一个,今年也不过二十有六,娶了个隔壁村的媳妇儿,今年二十四岁,跟嫂子们关系不怎么好,倒是和族里面几个快要出嫁的侄女儿处得不错。 一来二去,仗着自己是长辈又是过来人,没少教几个侄女儿东西。 樊春芳明显不服气,瘪了瘪嘴,“那后来不也赔礼道歉了吗?春花还请了他们去她家住呢。” 樊母瞪了一眼自己的女儿,伸手替她理了理额前散落的发丝。 “芳儿,你也不小了,出了门子就是人家的媳妇了,为人处事不可以再像当姑娘时候一样任性,就算你有什么打算,但表面功夫你也要做到位,别让人家一打眼就知道你欺负人知道吗?而且你那个四嫂我看了,不是个傻的,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