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昭一脚踹到齐桦肩上:“闭嘴,你烦不烦?滚出去。” 齐桦温声:“你身上还疼吗?我帮你看一下,涂了药先再踹,弄着脚luǒ的伤口就不好了。” 盛昭气得坐起身:“好,你不走我走。” 他利落下chuáng,气呼呼地转身便走。 齐桦想拦。 盛昭:“别碰我!” 齐桦只得跟在盛昭身后,白裳到处都是脏污的脚印,盛昭使了劲,他也故意撤去灵力护体,主动挨踹,想盛昭消气。 留着闷痛感折磨自个。 齐桦不觉屈rǔ,心中是满片雀跃,一遍又一遍的回顾盛昭说得那句“喜欢”。 吃了蜜得甜。 他现下只想好好哄住盛昭,让人消气。 将事情说开后,抱着他家昭昭,亲一口唇。 见盛昭是朝自己的房间走,齐桦松了口气,没有想离开齐家,那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他懊悔方才做得太过。 又是心疼又是慌乱。 齐桦:“婚约的事我都快忘了,过段时间我就跟家主说明,将它解了。” “然后亲自上剑宗同仙尊言明,同你订婚。” 盛昭闷头走,一言不发。 到地了,进去就准备关门。 齐桦抵住,苦笑:“昭昭,你想怎么罚我才能消气?” “是我的错,我太不理智了。”齐桦有些语无伦次:“我不该对你动手,也不该不听你解释。” “我认错,也认罚。” 齐桦深吸一口气,温声:“昭昭这么对我也是应当的,你想怎么罚我?” “对我提任何要求都行。” 盛昭眼尾还红着,泪意残留在他面上,歪了歪头:“真的?” 齐桦轻点头:“只不过你消了气,就得同我将事情说清楚。” 齐桦弯起俊美的眉眼,低声浅笑:“昭昭是真的喜欢我吗?” 盛昭别过头:“谁喜欢你了,我身上还疼着你。” 齐桦二话不说就将自己的芥子空间灵媒jiāo给了盛昭,放开权限。 “你不想让我碰,那就自己先上一下药。这里有我的一大部分积蓄,昭昭瞧瞧有没有适合的灵药。” “你用灵力碰一下玉瓶就能知晓其中灵药的作用。” 盛昭好奇地收在手下:“送我了?” 齐桦颔首:“嗯。” 齐家身为传承近千年的医药世家,还是世家之首,一个少主的积蓄恐怕能在整个修真界都掀起巨làng,让无数人眼红。 因为里边的每一颗丹药都是一条人命,拥有它,就有了无数保命灵丹。 现下就这般轻易被齐桦送给了盛昭。 盛昭好似不知里边的财富,瞧了几眼,就不甚在意的将里边的东西收进自己的芥子空间里。 他把玩着手中的空壳:“不好玩,就这点惩罚吗?” 齐桦无奈摇首:“你说。” 盛昭:“你不能为难齐韧。” 齐桦眉尾轻挑,眼里却沉下去:“就这一点?好。” 盛昭警惕地看他,生气:“你又在骗我。” “你上次在鬼祠堂也是这般,事情过后还罚了齐韧这么多天,现下你口头答应,谁知晓你事后会不会同齐韧找回去。” 盛昭一字一句:“事情是我要听的,与齐韧无关,你若是应下,就起个誓。” 齐桦笑容一僵:“不可能。” 盛昭也没了好面色:“那你就同他一起跪着罢。” 盛昭说罢就甩上了门。 齐桦站在紧闭的门外,听见里边的落锁的声音,然后便是盛昭脱鞋声,之后就没了声响。 他可以想象出,盛昭赤着脚往里走。 忍着疼,生着闷气。 齐桦chuī着萧瑟的寒风,垂眸想了一会儿。 他还是不可能放过齐韧,跪着就跪着罢,左右不过几个时辰。 鬼祠堂他都跪过来了,区区一场雪。 他受着便是。 齐桦轻轻叩了叩门,他等了一会儿,盛昭没有应声。 齐桦轻叹:“记得抹药。” 话音刚落,他便转身向屋檐外的雪地走去,撤去周身灵力,跪在茫茫雪地之中。 刺骨的冰寒顺着双腿蔓延周身,冰凉透彻的雪絮落在他肩头,寒意入髓。 齐桦皱着眉,仍旧跪得周正笔直,不让自己显半分落魄。 一旁的侍从大气都不敢喘,纷纷跟着跪下。 齐桦本不想去管,又想起盛昭同他们的关系也很不错,若是知晓这些下人因他一起跪着,想必又会生气。 他头疼地做了一个手势,让侍从当他不存在即可。 盛昭身上的疼意早就消退,齐桦留着分寸,只是皮肉之苦,疼那一下子就过去了。 只是他肤质细嫩,留了青痕在。 他倚坐在角落里的小窝里,垫着狐裘,格外舒适,然后“哗啦啦”一通将齐桦的芥子空间里的东西慢慢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