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这些兵为什么要在兵服外加披一件暗红长袍,但看样子比他们都很有本事。16xiaoshuo.com 是自己人!有本事的自己人! 楼刹国兵士顿时士气高涨,英勇万分,招招刺敌心脏。 混战中,不知谁喊了一句:“保家卫国!杀敌立功!” 后面所有的楼刹国兵人人齐喊:“保家卫国,杀敌立功!” 声震九天,地动山摇。 蜀尘国兵惊骇,耳膜打鼓,节节后退,再节节后退,已完全无了抵抗之意。 有信念的军队比没有信念的军队来的英勇;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战的士兵比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战的士兵强悍得多! 胡子将斗不过秦浩,被秦浩一刀砍于马下。 见主将已死,蜀尘国兵更是散乱无章,四散逃生! “撤!撤!快撤!”倒三角眼军师狂吼! 迟了,迟了,战场上瞬息万变,稍一迟疑,则人头落地。本该在发现伏兵的那一瞬起就该喊撤的! 结果太过于自大,太过于相信自己一手带了十六年的长矛方阵队,才导致了不可再挽回的败势! 一颗蜀尘国兵的头颅像应景般,被抛上了战车内,骨碌碌地滚到他的脚边。 那军师惊惧地慌叫一声,扬起马鞭,调了个弯往来路退去! 太恐怖了,太残忍了! 这不是战场,不是战场,是屠杀场! 视人命如草芥的屠杀场!可能逃得掉吗? ☆、小王爷的第一次 战车几个狂烈的颠箕,马匹硬生生地拉断了车辕,整辆车子翻滚,军师从车上被甩下来,马上被蜂捅而上的楼刹国兵乱枪刺死! 死去的军师,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惊怖,不敢相信就这样死了。他可是在皇上面前夸下海口说誓必征服楼刹国的大军师啊! 这一战,说起来似乎也就寥寥数语,却是从天亮战到天黑;山林里扬起了火光,再从天黑战到天亮。 满目苍夷,满山遍野的尸体,血流成河。 烧毁的各种旗帜粮草的袅烟在晨光中残败地飘荡,这一切,如同身处修罗殿。 战争,是残忍的,是残暴的,是残酷的! 能避免是最好,不能避免,她又有什么办法?! 当最后一名敌国士兵倒下时,漫天的雪花簌簌地往下掉,停了一日一夜的雪飘了起来。 后勤士兵们打扫战场时,米珠没有休息。 一具具的可爱年轻的尸体从她的眼皮底下抬了过去,她的眼睛里全是悲痛与沧桑。 她上辈子没有经历过战争,即便是出任务,也是上打小闹的零散武装队伍。 这种几十万几十万的在同一时间死去的战场,打法,那浓重的血腥味让战了一天一夜饥肠膔膔的她有点忍不住要作呕。 “王爷,你还好吧?”秦浩问。 如果不是王爷身先士卒,率领一队奇怪的兵来相助,他这支左前锋部队估计昨天就要全交待了。 一直以来,都以为没有经历过战场洗礼的小王爷说的那些都只不这是纸上谈兵,所以九年来,他提出的要改进军队的训练方式什么之类的,都被他们否决,打死也不去改革。 以为是他小孩子家家,想玩玩而已。 今日一见,汗颜不已! 什么纸上谈兵?什么初入战场?什么初次杀人?!那手法那神态那杀气,怎么可能会是头一次进入战场所有?! 可却偏偏就是小王爷的第一次! 那种天生具来的霸气与冷酷,连当时的他看得都心惊不已! 惊惧过后,是由衷的佩服。 “没事。伤亡如何?”米珠问,转身往回走。 这一战虽然赢得了先机,可是千万不要告诉她伤亡过半,伤亡过半的话,接下来她该如何去守?! “这时该统计出来了。其他将领都在帅帐里等着呢。”秦浩道。 “那就走快点吧!”米珠道。 一阵山风吹来,血腥味更浓,那种想作哎的感觉更强烈了。 “歼敌五十万,损失八万,伤十二万。王爷,请过目!”曹简将竹简递上。 米珠接了过来,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竹简上刻画的数据,道:“重重抚恤亡者家亲眷属!一次性抚恤改成一年一次抚恤,每次二十两银子。将伤者送往阳关城,尽快医治好!” 以前听说过五两银子是一个普通家庭大半年的用度,那么二十两银子一年,已经够这些为国捐躯的士兵的家亲们过上好日子了吧?! “王爷,这每年每人二十两,是不是有点多了?”军中帐薄钱商济疑问。 那可是很大的一笔开销啊! ☆、做这个皇帝做得真他丫的憋屈! “废话!多什么多?如果换作是你们死了,你们也觉得多吗?!将士就是自己的兄弟,不幸先走一步了,他们的妻儿老小,自然就由本王来照顾!谁还有异议?!”米珠一拍桌子,喝道。 自从开战以来,她的脾气就不是很好,谁招惹她,谁质疑她,她会毫不留情地反击的! 早说过让秦浩他们早点改进练兵方式,可偏偏就不听,这一开战,就死伤二十来万,真让她头疼不已! 唯一让她欣慰的是,她的“锐”部队,除了个别带着轻伤外,其他人均完好无恙。 “是是!”钱帐簿赶紧照办。 将士就是自己的兄弟! 听得在场的五将与各小将都感动不已。 经过这一战,米珠在军中的威名更盛,包托以前一些总以为她是小屁孩只有点小聪明的,一上战场肯定就会被吓得屁股尿流的老将们都打心眼里的尊敬。 两世加起来,米珠可以说是他们的长辈或者同辈,又怎么会被吓得屁股尿流? 只不过,冷冰器时代,战场上杀人很残忍而已,残忍到她这个看惯生死的专门杀人的雇佣都忍不住要作呕。 士兵们得知在王爷的心里,早已将他们当作兄弟,一个个激动得居然睡不着了,小小声地在讨论着…… 与蜀尘国自古以来的交手,第一次赢得如此漂亮。 以前当然也赢,如果不赢就不会有现在的楼刹国了,只是赢的代价太大了,以至于十几年了,楼刹国的民生还没有快速地恢复过来。 兵源不足。 而蜀尘国若不是内政派系长相争斗,依他们的实力也该早早地将楼刹国拿了。 可见,派系整合后,根基稳固后,一直拖到了今日才出兵的蜀国,那实力更加是庞大得惊人。 但惊人归惊人,头一仗,咱们就打赢了,这才是结果,不是意/银! 嗯嗯,是的,是真实的结果。 埋伏了三天,狂战了一天一夜,这些士兵,终于可以搭起帐篷,生起炉子,睡在温暖的被窝里了。 战报快马加急呈到了鲜于须的手里,鲜于须看完,吓得冷汗淋漓。 这个贤弟,居然首次开战就身先士卒! 他到底懂不懂得战场上稍有不慎就人头落地啊?到底懂不懂得爱惜自己啊! 当看到战报,敌方损兵将近六十万,而我方才八万,惊讶得大拍驾銮,真是史无前例,史无前例啊! 群臣激动,群将激动,整个援军都激动沸腾了起来! 鲜于须的眼前又浮现了米珠那生动的俏脸,充满智慧的眸子,一往向前的态度…… “传令:加速行军!朕要在三十日内赶到阳关城!若赶不到,朕要你们的脑袋!”鲜于须心急得不得了,却又不能抛下援军部队像上次离京那样单枪匹马前往。 如若是单枪匹马,他顶多十五日之内就赶到了。眼下坐在这驾銮里,真是太缓慢了! 丫滴!做这个皇帝做得真他丫的憋屈! ===书城里滴亲,水水是一大早更新了滴,只是书城同步较晚,如果等不及,可以先到网站看喔==== ☆、让他安心,他怎么可能会安心?! 御驾亲征的可以,骑马滴不行;加速行军好哇,可皇帝你可得千万保重龙体! 丫滴! 鲜于须忍不住学着米珠的口头弹暗咒。 他其实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但觉得说了这二个字就特别的解气。 米珠贤弟…… 鲜于须又开始迷幻了。 担心他的安危,却又不能下令让他退守阳关城。 一旦退回城里,那三十来万将士,定然不够抵抗。 最好的防御是出击,米珠的战报上说了,让皇上安心,要相信她的能力。 让他安心,让他安心,他怎么可能会安心?! 他说过,这个楼刹国由他和他二人一起守护! 绝对不能让那副重担只落在他一个人身上! “诺!”命令传达了下去。 蜀尘国前锋部队几乎全部被迁的消息传回到蜀国皇上逐鹿墨的手上,震怒不已,啪地将折子甩在地上,吼道:“朕八十万的前锋营,八十万啊!居然在头一战中就只剩二十来万?!将主将斩了!” “回皇上,主将战死!” “将军师斩了!” “回皇上,军师在撤退中被乱枪射死!” “什么?!” 逐鹿墨哑然。 连最强悍的军师都死了?他那引以为傲的长矛方阵队呢?也全都没了?! 他还以为这二十多万兵马里,起码还有军师的长矛方阵队…… “那监军呢?”逐鹿墨跌坐龙椅上,有气无力地问。不会连监军也死了吧?虽然这个监军是要死的…… “监军失踪了!”下方将士回话。 “失踪?”逐鹿墨又站了起来,继续问:“失踪何意?” 是不是这个一向与他不和的知道他会趁着这次战机欲将他除掉的六弟逐鹿轩勾结了楼刹国人,才使他蜀尘国先头部队损失惨重? “战场上找不着,撤退时走失散了!”那将士继续回答。 刚中了楼刹国的埋伏圈,监军的战车就快速地往后撤,士兵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见前面军队不动了,堵住了,好久才传来打杀声。 后来才知道中了埋伏。 本来他们后面的人是要去支援的,但是监军却说撤退撤退! 这是主将命令! 再不撤退,山林里面的士兵退不出来,会死伤更重! 于是,后面变前面,未入山林的部队全部撤退。 再加上队伍被切断了,楼刹国兵在后面不断地追杀着他们这些撤退的队伍,便一直退回襄州,不再出去。 后来才知,全入了山林的先头部队,将近六十万兵马,包括主将和军师统统死了。 而监军不知去向。 明明是与他们一同退入襄州的,可是入了军营,却再也找不到他的人了。 “传朕旨意,监军逐鹿轩通敌叛国,导致前锋部队损兵折将六十万,即日起,缉拿归案!可先斩后奏!”逐鹿墨愤怒地叫道。该死的人没人,不该死的人全死了!妈的!他这是倒了什么霉运了! “喳!”蜀尘国京城,缉拿六皇子的布告满天飞舞。 “先斩后奏?!”哼,果然是一丁点手足之情也没有啊! 平州一位戴斗笠的穿着粗布衣裳脚踏布鞋的年轻男子望了一眼公告上的黄榜,暗嗤了一下。 不远处的官差见他在那黄榜前站立良久,便大步过来。 ☆、真的很傻很白痴! 这人似乎觉察到什么,一转身,抬脸,官差们看见脸上二撇胡子,肤色暗黄,与缉拿榜上的画像一丁点也不相同,便顿住了脚,看向了别处。 这男子眼底掠过一抹蔑视,抬步便离开。 “慢着!”有名官差似乎发现了什么,把他叫住。 那男子顿住脚,转过身来打拱作揖道:“不知差爷有何吩咐?” “方才见你站立画像良久,是否识得画中人?”那官差问。 其他几个也都围了上来。 这当差的品性都一样,或者说是“团结”,一个人发现问题,其余人呼啦啦的,不管对与错先围上来再说。 那年轻男子赶紧愤愤地说:“官爷,你老说笑呢?在下只是觉得画上的人这么年轻就叛国,真该诛其九族。 ‘养不教,父之过’,先把他的家人统统捉起来,一个一个地审问…… 审问了再斩立决!若有兄长,该把兄长凌迟处死!做哥的怎么把弟弟教成这副德行?!还有……” 把画上的人的父亲还有哥哥审问然后凌迟处死?! 这人简直是个疯子!不知道画上的是六皇爷么?! 谁敢审已死多年的老皇帝还有现在在位的皇帝?! “胡说八道!滚,快滚!”那官差怒了,恼羞的,觉得自己在找一个脑子有毛病的人的茬,就是自己脑子有毛病。 “好好,在下走就是了,别赶我,别赶我!”那人装作怕怕的样子,一步步地退远了。 “真他妈的晦气!这榜都贴了一个月了!”刚才问话的那官差拍了拍衣服,似乎在拍走晦气似的,埋怨道。 “老三,走了!”领头的唤道。 六皇爷是在夷州消失的,这一个多月来各处盘查严谨得很,怎么也不可能会跑到平州来。 可怜这大冷天的,他们哥几个还得出来守。 这皇上跟六皇子的斗争还不断,六皇子指责皇上篡改了先皇遗召,做了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皇上。 可人家都做皇上快十年了,六皇子还不放手。 话说,这兄弟争位,能放手么? 不放手都要赶尽杀绝了,一放手,哪里还有立足之地? 唉,这皇家的事本就是无情冷酷让人寒心的。 话说,米珠头一仗得胜,料定蜀尘国损兵折将大伤元气,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