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佩芸吓的瑟瑟发抖,也不敢哭出声来。 只跪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姜郁的眸子里有着压制不住的怒火,他冷声喝道:“找,就算把整个京城都翻过来也要把人给本殿下找出来。”那个贱女人胆敢算计他,等抓到她之后,他定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样才能解他的心头之恨。 他一把揪住冯佩芸的头发,恶狠狠的道。 “你不是她的表妹吗?你给本殿下好好想想她能去哪儿?要是找不到人,本殿下就要了你的命。” 他狠狠的甩开了手,冯佩芸的额头重重的撞在了地上,发出了一道令人牙酸的闷响声。 冯佩芸只觉眼前一黑,人就晕死了过去。 王福应了声,忙吩咐人去找宝鸢,谁知刚吩咐完,就见一侍卫神色慌张的跑了进来。 “殿下,殿下,不好了,睿亲王带人闯进来了。” “什么?” 姜郁神色一变,还未等他迎出去,姜行舟已经从暗影里走到了他跟前。 “人呢?” 他比姜行舟矮半个头,又见来人眉眼冷素,一双眸子像是没有温度的寒冰一般,说话不由就露了怯。 “什...什么人?” “十六叔大半夜的带人持着武器闯进我的府中,传出去的话......” 话音未落,只觉脖颈处一紧。 姜行舟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眼神犀利如刀。 “你觉得本王是那种怕谣传的人?今儿你要是不把人jiāo出来,我就宰了你!” 冰凉的刀刃抵在脖子上,姜郁的身体瞬间绷紧了起来,他qiáng挤出一抹讨好的笑来,“十六叔,有话好好说,您这是做什么?要是皇祖父知道了定会动怒的。” 姜行舟抿着唇角。 “把聂宝鸢jiāo出来,本王就饶你一命。否则的话本王可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来。” 利刃划破了皮肤,有着火辣辣的刺痛。 姜郁声音拔高了几分,“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把我迷晕之后,便逃了。” 姜行舟的手上稍稍用了力。 “你觊觎你十六叔的女人,这事就算闹到了父皇那儿,你觉得父皇会帮谁?我可没那么多耐心听你在这废话,这人你到底是jiāo还是不jiāo?” 姜郁能清楚的感觉到有血顺着他的脖侧往下滑落。 他指着身后的冯佩芸道:“十六叔若是不信,可以问她,她是聂宝鸢的表妹,她是不会说谎的,我真的不知道她去了哪儿。” 姜行舟对着曹旭使了个眼色。 曹旭进屋后将冯佩芸给弄醒了,细细问了之后对着姜行舟点了点头。 姜行舟见姜郁没有撒谎,提着的一颗心总算是落回了肚子里,收回匕首后,单手按在了他的肩上,只听“咔擦”一声就卸了姜郁的左臂。 姜郁疼的直在地上打滚。 “这是给你的警告,往后若是再敢动我的人,我就摘了你腔子上的那颗脑袋。” ...... 离开太孙府后,姜行舟并没有回王府,而是绕道去了小院。 推开院门的时候,屋子里亮着灯。 姜行舟脚下步子不觉快了几分,等进了屋内瞧见是夏荷,那微微扬起的唇角又压了回去。 “怎么是你?” 夏荷跪下行礼,“都是奴婢的错,王爷要打要罚奴婢都认了,只求王爷不要赶奴婢走,奴婢要守在小院里等姑娘回来。” 姜行舟冷笑一声。 “你倒是忠心。”让不知道的人见了还以为她不是睿亲王府里出来的人,而是聂宝鸢从苏州带来的呢。 夏荷恭敬的磕了一个头,再开口时声音有些哽咽。 “姑娘性情柔顺,待奴婢也好,奴婢不敢不忠心。” 姜行舟端起茶盏,茶盖有一下没一下的刮着茶叶的浮沫,瓷器相碰发出了轻响声。 他拧眉沉思着,聂宝鸢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既然能从姜郁手下安然逃脱,那事先定然是做足了准备的。 她既安全逃走,为何又不回来向他求助? 难道是? 她想离开他?或是离开京城? 思及此,姜行舟手中的茶盖一个没拿稳砸在了茶盏上,溅出了几滴滚烫的茶水来,水滴落在手背上,他竟也没察觉到疼,急声问道。 “你细想想这几日聂宝鸢可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夏荷偏头想了起来。 “倒也没什么,只那一日去见了她舅舅......”她恍然记起了什么似的,惊呼了一声,“我记得那天姑娘打发奴婢去前头的点心铺子买了些糕点,等奴婢出来的时候好像看到姑娘从药铺里出来,奴婢当时瞧得也不真切,便也没多问。” 姜行舟对着守在门外的周栋道:“你去查查!” 周栋办事的速度倒是极快,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