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剧本要凉[重生]

【皮起来很开心受X腹黑忠犬攻】【第一人称,第一人称,第一人称,第一人称,雷者...其实你看看说不定就不雷了QAQ】【重生伪穿书。文风不太正经。】【总体很甜,有虐点,提前排雷,HE(我只写HE)】岑越本是十八线末流编剧,因擅长写狗血烂剧而闻名。穷到叮当响,没事...

第(26)章
    我又觉得平淡就是真,也没什么不好。总好过看上我这倒霉皇子,最后呕心沥血,无疾而终的qiáng。

    这样便好。我是他的‘王’,他是我的‘臣’。我们相敬如宾,他护着我逢险化夷,我宠着他百岁无忧。互相成全,互不亏欠。

    上官夏的笔提提收收,写完这句后,可能是觉得接下来要前方高能,保不齐牵扯到了国家机密,便把声音放低了几分:"殿下...然后呢?"

    然后...然后...

    我突然想哭。缩在被窝里满心的不甘心。我可真是虚伪,口口声声说为他好,关键时刻却下不了这个决心。他说他喜欢我,为我痴心而我不知。倘若这是真的,那该多好。哪怕是镜花水月一场,我也要心甘情愿地跳进去溺死在里头。轮回辗转,碧落huáng泉,我终于遇到了一个能让我依靠的人。

    幸而是他,可惜是他。

    "殿下..."上官夏拍着被子唤我:"殿下别胡思乱想了。好好休息吧。"

    "不。"我甩着鼻涕钻了出来:"继续写。"

    上官夏无奈地叹了口气,再度拿起笔静候下文。我咬了咬嘴唇,暗骂自己真是越来越没出息了,大老爷们居然为这种不现实的东西所困扰,还可怜巴巴地哭了鼻子。

    岑越啊岑越,你说你哭给谁看?!再多的愁绪,还不是自作自受。你若没一意孤行,不辨是非,为那负心汉,弃了这天下苍生,和忠心不二的臣子。你会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吗?!这报应你还几辈子都还不完,哪怕你喝假酒喝死了...

    不对……我突然迷茫。我到底是岑越还是‘岑越’?如若这是我的前世,那么区区一个剧本能改变一切吗?显然不能。

    所以他... 我一哆嗦,脑子里两个小人儿玩起了摔跤。一人哼了一声:"是假的,别入戏太深。";另一人哈了一声:"这是你的前世,那剧本早就凉了。"

    我本就不大的脑仁被这两个家伙你一拳我一脚地砸了个稀巴烂。这时突然有一人走到上官夏身边,劈手夺下了他手中的纸张。上官夏也没反抗,恭恭敬敬地退到营帐一角俯身说道:"殿下刚刚想口述..."

    "...好..."这道苍凉的声音把我那一片láng藉的脑海给唤了回来。我抬头一看,只见钟伯琛将那纸攥得几乎破碎,赛雪欺霜的面孔把我冻得僵在了地上。上官夏见情形不妙,贴着边就跑了。剩下我们二人就这么相视着。

    钟伯琛看着瑟瑟发抖的我,眼中突然流露出了一丝‘不忍’。他勾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径直跪在我身侧,拾起上官夏掉落的毛笔,轻声道:"殿下。您想写什么?是说您病弱无力,打算将微臣推上皇位;还是说微臣居功自傲,置瑾王殿下的安危于不顾,其罪当诛?"

    我懵了,半天才喃喃出声:"你别笑了...我瘆得慌..."

    钟伯琛还是挂着那奇怪的笑容,似绝望又似愤怒。他把毛笔戳在纸上嘎嘎作响:"殿下,朝中重臣,怎么看微臣的,微臣有自知之明;殿下又是怎么看微臣的,微臣稍有猜测却不敢深思。不过微臣还是想做个明白鬼。瑾王只身闯军营,确实是微臣设计的。只是微臣在这之前,微臣让刘阁老给刘将军寄去书信一封----倘若瑾王敢单人前来谢罪,刘将军不得伤了瑾王,且不得投靠顺王。微臣知道,刘将军正直孝顺,他答应的事一定会做到。"

    这样啊...我咽了口吐沫,心里堵到发狂,却又只能镇定自若地保住自己最后一丝颜面:"...有劳。"

    钟伯琛好像全然不在意我这马上就要崩溃了的状态,把笔抬起来望着我:"殿下。说吧。要微臣如何?"

    如何?

    我哪儿知道如何!

    我看着钟伯琛的小指,发现它正以极其细微的频率颤抖着。我明白了,他也是怕的。树大招风,功高盖主,他怕我跟魏叔一样防着他如同防贼。偏偏他的行事手段城府极深,叫人对他这个人敬而远之,不敢jiāo心。

    但是我怕的不是这个。我终于崩溃了。嗷呜一嗓子哭了出来:"去你娘的。你委屈,老子还委屈呢!你说你是多瞎!你把玉佩给我gān啥!我可怎么办啊..."

    没辙,太压抑了。再不哭我就要尿裤子了....

    第16章 【忘了】

    我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把钟伯琛给震住了,呆若木ji地戳在原地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在我收得住,哭了两声过过瘾后就停了,吸溜着鼻涕让钟伯琛给我拿东西擤擤。

    于是钟伯琛拿出一条帕子,托着我的脑袋亲手给我擦鼻涕。我从没享受过如此高等待遇,倒抽一口冷气,吭哧了起来。看着他那无奈又心疼的眼神,我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是太丢人了,堂堂摄政王,啥事都没gān先把自己搞残废了,然后又在自己的丞相面前哭出了猪叫声。

    所以你到底是怎么看上我的?

    钟伯琛不知我心中所想,低叹一声,略带疲倦地说道:"殿下。是微臣不好,待回宫后,微臣自会请罪..."

    "不...不是..."我鼻子一酸又想哭。我慌忙用右手唯一能动的大拇指和食指狠狠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止住了我那马上就要溜出来的泪珠子:"你听我说。我舍不得罚你,更不会罚你。我只是想问你,你...为什么要送我这玉佩?"

    钟伯琛又给我擦了擦鼻子:"殿下,您希望微臣怎么回答?"

    "...你说实话。就当我求你了成不成?"我真希望钟伯琛只是觉得这首诗好听,或者是在劝我前途漫漫不缺红颜。但是这可能性有些微乎其微。

    钟伯琛沉默地看了我一阵子,忽然抬起手指在我的眼睫上掠了一下:"殿下。您明白的,何必多问呢?臣若是说出口了,您又当如何?与其让殿下断了臣的念想,不如就让臣就这般自欺欺人的好。起码...臣这丞相当得...还有些乐子。"

    他这没有回答的回答,等于一切尽在不言中。我终于确信了他的真实想法。说来惭愧,我现在的心情就跟玩过山车一样。刺激,兴奋,恐惧,又夹杂着浓浓的失重感。

    我艰难地呼吸了半天,万千思绪结成一团乱麻。我承认我是很窃喜的,但是我的理智告诉我这不对劲,我不能一错再错。于是我又问:"伯琛。为什么呢?你我之间,哪儿来的那么多情深义重。让你这般执着?"

    钟伯琛双眸微合,正巧一束阳光照在他的侧脸上,竟让我产生了一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殿下。当初在孤雁楼,是您先...罢了,臣去唤上官太医来再给您把把脉。。"

    钟伯琛整理了一下衣服就要走。我暗骂这真跟电影里演的一模一样,事关整部剧走向的重要信息绝对不会轻易地播出来。于是在钟伯琛刚走了没几步,我一蹬腿闭眼大喊:"你给我滚回来!不把话说明白,你往哪儿走!"

    他却来了倔脾气,背对着我,头都没回地说道:"殿下。前尘往事罢了,忘了就忘了。"

    我惊出一身冷汗。难不成钟伯琛真的是半仙!他发觉我其实已经打那轮回里头走了一圈了?

    钟伯琛又要走,我掀开被子,呼地一下跳了起来,以平沙落雁的姿势吧唧呼在地上,抱住了他的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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