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王爷说不:玉台碧

注意对王爷说不:玉台碧目前的最新章节为分节阅读189,对王爷说不:玉台碧主要描写了岑三娘前世就算和人斗心眼儿,也没上升到技术流的高度。穿越之后,岑氏三房毫不客气的对她进行了再教育。岑三娘望着奶娘丰盈的身体和丫头娇憨可爱的脸得意的想:这就是灯下黑啊!她们...

作家 桩桩 分類 古代言情 | 100萬字 | 189章
分章完结阅读70
    心里暗暗咒骂这个古板的时代。kanshuye.com可让她继续用什么香灰袋子,她实在受不了。

    她瞅着二婢慢吞吞的说道,“这里就咱们三人,不说出去谁会知道?”

    那眼神明明白白的在说,你俩的卖身契在我手里。传了出去,我能落个骂名,你俩就死定了。

    两婢也知道自己的命运和岑三娘是紧紧紧相连的,互看了一眼,竟发起誓来。

    岑三娘哭笑不得。

    有那么严重么?至于要赌咒发誓?

    可看两人的神情,她就蔫了。

    古代有文官说激动了敢当皇帝的面撞金銮殿的柱子。万一被人无意中知道了,口诛笔伐。她不死都会脱层皮。

    岑三娘不敢冒天下之大不讳。

    她动手将宣纸抽了出来,撇嘴道:“算了吧,当我没说过。把剩下的纸送姑爷书房去,就说我特意给他买的。”

    阿秋和夏初松了口气。

    阿秋欢天喜地的抱了纸出去。

    岑三娘想起那香灰袋子,气呼呼的想,不能用宣纸,就用丝绵好了。

    这时代还没有棉花,只有蚕吐丝制的丝绵。

    一个月那么几天用下来,少说也要一两匹布。一匹布五百文,一个月一两银子。这个,绝不能省。

    丝绵比宣纸贵,可不会被骂有辱斯文。

    这时,她看到了夏初穿的衣裳。

    夏初穿着丝绵麻的衣裙。

    岑三娘愣了愣,把新念头又咽回了肚子里。

    她心想,人家用来做衣裳,自己拿来过小日子。好像真有点不太地道。用草纸总没有人多嘴了吧?

    这个提议,马上就得到了夏初的肯定:“少夫人实在不想用香灰袋。我和阿秋就多揉些草纸出来。”

    大唐入厕用的纸偏硬,需要下人们一张张的揉过。这是大户人家才有的,普通老百姓舍不得买草纸的,用竹片的都有。

    总算解决了一桩人生大事,岑三娘长舒口气。

    “少夫人,这些纸怎么办?”夏初心疼的问道。

    裁成小块,折成长条的宣纸已堆了一桌子。府里也不需要将它展平了拿来写字。没有新用途就浪费了。

    岑三娘的目光落在了圆桌上的那枝牡丹上。

    “我曾和姑爷说能做出一模一样的绢花,用这些纸练手吧。”岑三娘打定主意后,就拿起剪子开工。

    女孩子都喜欢这些。

    见岑三娘不再纠结着做月事用的东西,夏初也兴奋起来。

    阿秋回来,两人就用心选了粗绵线拧成粗粗的花蕊。

    岑三娘一边瞧着牡丹,一边绞出各种大小的花瓣。

    刚开始还掌握不了花瓣的大小和数量。

    多试了试,岑三娘心里就有了底。

    过得半个时辰,就扎好一朵相似的牡丹。

    岑三娘调了绿色的颜料,细细在花心染上。放在那朵牡丹旁一比,得意的笑了。

    “真漂亮啊!”

    阿秋和夏初眼里露出欢喜来。

    阿秋笑道:“少夫人的手真巧。可惜只是宣纸做的。”

    岑三娘想了想问她们:“如果是绢做的呢?能卖多少银子啊?”

    夏初答道:“我记得大夫人插戴过几枝宫里年节时赏下的绢花。尚宫局做的,在外面一枝要卖二十两银子呢。少夫人做的这枝不比宫制的差。”

    “发财了!”岑三娘大笑。

    “去拿一匹綀子来。”

    要做就做最好的。

    綀子是苎麻中的**,一匹布轻薄的能束成一束穿过铜钱中间的方孔,因而得名。

    岑三娘告诉两人:“就拿它来做头花。”

    二婢顿时惊了。

    岑三娘耐心的解释道:“普通的绢做的再巧,总会被人模仿了去。綀子珍贵,能舍得拿来做身衣裳的都少,更别提拿来做头花了。”

    阿秋反应过来,接口说道:“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聪明!”岑三娘赞了声,让去抱了匹綀子来。

    瞧着岑三娘拿起剪子对着綀子比来比去,夏初忍不住心疼:“少夫人,这可是十两金子一匹的綀子。老夫人怕是都舍不得拿来做衣裳。剪坏了怎么办?”

    岑三娘做别的不行,做手工小玩意儿是她的老本行。她把那枝牡丹看得熟了,心里有了谱,根本不怕。

    她毫不迟疑的裁下了一块,兴奋的说道:“如果开个店,做出来的头发一枝能卖二十两,一匹布能做二十枝,岂不是赚双倍了?”

    她先剪出了外层大的花瓣,又依次绞出了内层。再剪出更小的内层。用了上好的黄色丝线拧紧做成花蕊。

    又在自己妆匣子里找了枝长长的银簪子做底。

    一个时辰后,就做出了一朵玉楼点翠。

    她拍拍手,将做好的牡丹头花往花瓶里一插:“先插着,回头让姑爷瞧了,看他能分出真假不。”

    阿秋抿嘴笑了:“别说姑爷了,奴婢没走近细看,都分不出来。”

    “拿算盘来算算成本。”

    阿秋依然捧了算盘来,连银簪子在内一算,一会儿报出了数目:“银簪子一两银子打一根,綀子一匹一百两银子,少夫人用的大小有十两银子,加上丝线手工,成本要花十二银子呢。”

    夏初轻声说道:“十二两银子的成本,如果卖二十两一枝也能赚八两。少夫人,头花不比金银饰物,用些日子污了,又不能洗净再用,除了银簪子外,就没有用了。再说,少夫人一个时辰才做一枝,要开店,需要找很多人来做,长安城手巧的人很多……”

    言下之意是费时高,一枝才赚八两,还要请绣娘,请掌柜,租店铺,向朝廷纳税,还没多少技术含量……总之赚的不多。

    “唉。”岑三娘大受打击。

    她也不可能每天花几个时辰做几枝头花去卖。

    她叹了口气道:“我再研究研究。”

    她心想,如果能制成标准的模子,算好一朵花需要的花瓣。流水线作业,批量生产的话,成本会降低,数量会上去。那样才能开店。

    可是眼下手里一千多两银子,能撑到九月收粮。以后呢?靠地里出息过日子吗?靠天吃饭也太不踏实了。

    岑三娘望着窗外那盆怒放的玉楼点翠,恨不得把它迅速变成银子使。

    想着杜总管说能打理牡丹的好花农大都被豪门雇走了。就算请了来,要想把那十盆长野了的牡丹养好,也要花上好几年工夫。

    “做什么事情才能多赚银子呢?”岑三娘犯愁了。

    她突然想到昨晚杜燕绥说的,滕王送了一成织锦阁的干股。显然杜燕绥收下了,会有多少呢?她还没问清楚呢。

    “去瞧瞧,姑爷回来了没?顺便去看看方妈妈那边选的如何了。”岑三娘心急的吩咐道。

    阿秋便去了。

    夏初轻声劝她:“照奴婢看哪,少夫人还是先歇几日将养着。国公府家底薄,终究是国公府。”

    夏初说话一般都是点到为止。

    岑三娘经她这么一说,猛的反应过来,自己从起床到现在,风风火火的做这做哪。大概是生理反应,她显得烦躁心急。

    正如夏初所说,国公府终究是国公府,差银子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日子还不是一样的过着。赚银子的事自然也急不得,需要慢慢的等待机会。

    她能想到的卖地板卖鱼卖牡丹,都只能解燃眉之急。做头花这种高成本低销量的事不可能让国公府瞬间暴富。

    想到这里,她朝夏初笑了笑:“我心急了。日后有什么想法,大胆提。我会仔细考虑的。”

    夏初觉得岑三娘最能让自己信赖的就这点。一个好主子知晓轻重缓急,还懂得倾听他人的谏言。岑三娘的鼓励让她越发自信起来。

    那匹綀子剪下了一块,也废了。

    “时间尚早,今天又不出门了,不如多做几枝。反正料子也用了。”岑三娘平静下来,慢悠悠的继续做。

    夏初知道她想开了,抿嘴一笑,就给她打下手。

    到午饭时,两人又做了两枝出来。

    岑三娘调了颜料,仔细的上了色。

    一朵玫紫,一朵蛾黄。

    都是重瓣的牡丹。

    朝花吹口气,薄薄的花瓣就飘动起来,煞是美丽。

    “拿匣子装了,晚间顺便给二姑娘。多的材料先收着,空了也给你和阿秋做几枝戴。”岑三娘扭动着脖子,不打算再做了。

    夏初惊喜不己,笑吟吟的找匣子装了:“我和阿秋瞧着这头花,心里早馋了。只是奴婢那能插牡丹呢。”

    “放心吧。我又不是只会做牡丹。回头问问阿秋喜欢什么花,空了就做。”岑三娘笑着答道。

    坐了一会儿,方妈妈和杜燕绥同时回来了。

    杜燕绥带了个大夫回来。

    “……太医院的妇科圣手刘太医。今早进宫给昭仪瞧喜脉去了。我等了一上午才请了来。”杜燕绥悄悄的告诉岑三娘。

    武昭仪怀孕了?她生的儿子好像是被她杀了的吧?

    岑三娘脑子里猛的想起一段流传的历史故事。

    历史上说武媚娘在感业寺时和高宗有了首尾。进宫七八个月后就生下了皇子。

    恰好见杜燕绥进来,夏初就避了出去,书房没有别人,岑三娘脱口说道:“好在武昭仪七八个月前早就出家当了真人,否则这儿子是谁的还真说不清楚。”

    杜燕绥唬了一跳,伸手盖在她嘴上,急道:“你怎么什么都敢说啊?”

    岑三娘吐了吐舌头:“我错了。”

    杜燕绥认真的告诫她:“三娘,有些事,打死都不要吐露半句。明白?”

    岑三娘也认真的点头,小声的嘀咕道:“皇上本来就宠爱她。她这回有了身孕,再生下皇子,不知多少人嫉妒眼红着。你明天就回宫里消假当差了,可得小心点。皇宫不是什么太平地方。”

    她整了整衣裙,去正堂让老太医看脉。

    听了她的话,杜燕绥心里翻江倒海。

    皇帝还是晋王时,东宫里的女人为他生下了如今的太子李忠。皇后无出,宫里几名嫔妃生的皇子尚幼。

    以皇帝对武昭仪的宠爱。如果武氏生了儿子,会怎样?

    他想起了先帝玄武门变杀隐太子李建成。想起皇帝同胞兄长李承乾被废。隐约的觉得如今的皇太子李忠前程不妙。

    母凭子贵。如今武氏只是个昭仪,招缆他只想自保。可等她有了儿子,难免不会生出野心。

    杜燕绥想到了先帝说的话。

    那时滕王想着武媚娘无子,侍奉过先帝。先帝一旦驾崩,无子的嫔妃依律会被送进感业寺。就遣他先回了长安布署。他则趁机进宫见了先帝。

    先帝告诉他,袁天罡和李淳风曾批语,当心女主天下。他思来想去,眼前总晃动着武氏初进宫时驯马的豪气。先帝道,此女心志不输男儿,又艳若桃花,留下唯恐祸乱朝纲。留下遗诏,嘱他侍机除去武氏。

    他心想武氏离了宫,跟随滕王。除非滕王想谋反,否则这个女人不会对大唐江山有什么影响。

    顾念着滕王的情谊,他藏起了遗诏,放过了武氏。

    一朝留手,武氏反而进宫成了昭仪。

    武氏让皇帝提拔重用他,有意招缆。他回到长安,也正需要皇帝提拔。

    等他知道被封将军是武氏的推荐时,他已经被动的接受了武氏的示好。杜燕绥想,如果武昭仪只是求个平安,他能做到。

    等武氏生下皇子,又有皇帝宠爱,她要的不仅仅是在宫里平安渡日呢?

    他该怎么办?

    是遵从先帝遗旨除掉武氏。还是配合她,让她一步步成为后宫之主?

    一时间,杜燕绥心乱如麻。

    刘太医在宫里甚受嫔妃们欢迎。宫里虽有医女,平安脉一类仍由他主脉。杜燕绥等了一上午,才候着刘太医得了闲,请了他回府。

    刘太医诊了脉,摸着下颌的山羊胡慢条斯理的开口:“少夫人脉微芤,弦滑。不妨事,多休息,开副药调养着就好。”

    岑三娘听不懂。

    老头儿笑呵呵的:“少夫人无需担忧便是。”

    说着起身去了。

    杜燕绥陪同着,等他开了方子,就交给阿秋去抓药。包了诊金,送刘太医出去。

    他迟疑着,终于没忍住:“刘太医,内子还会疼么?”

    刘太医冲他眨了眨眼睛:“少夫人葵水初至,腹抽搐只是不适应而己。日后若有了身孕,什么不适都没了。全赖将军照顾了。”

    这话说的,杜燕绥尴尬的清了清喉咙。心里仍记着岑三娘的话,顺着刘太医的话问了下去:“听说脉象就能看出怀的是男是女。将来内子如有身孕,还请太医多多费心。”

    武昭仪怀有身孕,宫里宫外关注的人多了。刘太医不免敏感起来。

    杜燕绥是皇上的亲信,他也不愿得罪他,含糊的说道:“只有七八成把握。月份大了,把握大些。但毕竟没有百分百把握,一切还得看天意。”

    说完拱了拱手,笑呵呵的去了。

    话里意思是,他已把过脉,有七八成把握武氏会生皇子。

    杜燕绥品味了番刘太医的话,嘴里苦涩无比。

    回屋之后,摆了午饭。

    杜燕绥食不知味,吃完就进了卧室。

    才吃完不能睡午觉。岑三娘正好听方妈妈禀事。

    “上午一共买了四十个粗使下人。四名绣娘。照少夫人吩咐,让正气堂先留人。尹妈妈作主留了八名。”方妈妈有板有眼的回禀。

    “祖母母亲和燕婉都住在正气堂。母亲病着,房里要多几个下人使唤才行。”

    方妈妈看了她一眼又道:“少夫人,你明日是不是要见见府里的人?”

    岑三娘想了想道:“既然添了人,还是要见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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