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散王爷的宠妻

只因赌债二百五十两,嫁入王府做新娘。糊涂老爹黑心二娘,逼他离了胡家塘。美人少爷倾国又倾城,委屈跟了腹黑定王……王爷:嫁给本王,你很委屈?少爷:才值这点钱,本少爷当然委屈。———————————————胡大少爷因为赌债被黑心老爹“卖”进王府,以为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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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彦这样说,本就是想让下人把饭送进他们屋里来,没想到元征故意扭曲他的意思,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进入腊月的第二日,是个罕见的艳阳天,胡彦终于肯从房门里出来,搬了个绣墩坐在后院里晒太阳取暖,没有冻着的手心里抓着把瓜子,元征坐在他身边,负责把瓜子仁一个个的剥出来给他吃。

    前院来了下人,裁缝铺送来了他们在铺子里定做的衣裳。

    回了屋,胡彦把两件长外衫铺在大床上,明显地,那件藏蓝色的套衫比海棠红的衫子长出一大截,胡彦没了脾气了,他怎么忘了告诉小伙计,他要穿蓝布呢!

    元征抱臂看着自家的小娇妻对着两件衣服气鼓鼓的噘嘴,轻笑着解开了他身上外衫的带子,胡彦本来还挣扎两下,后来索- xing -放着他冻手。

    朱红色的外衫样式和花纹醒目且张扬,套在胡彦清瘦的身上显得气势弱了几分,但是出奇的妖冶,再配上胡彦的脸,像个从深山中出世的狐妖。元征差点就把人按在床上就地正法了,亏得胡彦站在铜镜前推了他一把。

    “这个颜色比我的适合你,宝贝。” 元征眉眼带笑的附在他的耳边说道。

    “唔…主要是因为本少爷长得好看。”  胡彦看着大铜镜里的自己,连小臂挑起来撑开朱色广袖,不好意思的转了半圈,心里不得不承认这件衣服穿在身上十分好看。

    胡彦又给元征穿上床上的另一件,他便在心里佩服那家百年老店了,果真是好马要配好鞍,藏蓝色的外衫虽然和他的外衫样式相同,但是由于颜色的原因,穿在身上显得深沉而又不单调,衬的元征格外英俊潇洒,元征一双桃花眼注视的他火热。

    外面下人又来喊,时辰已到晌午,胡彦捡起床上的汤婆子,一手捂着他一手被元征拉着去吃饭。

    饭厅内,胡彦和武仪夫人打量着彼此身上的衣服,王府的裁缝也给老夫人做了两件厚袄子,样式简单大方,主要是舒服,大家彼此穿着新衣服坐在一起,胡彦忍不住的夸她,老夫人并不是家里不讲道理又严肃的主母,反而脾气温柔,和胡彦讲话也不会给他造成压迫感。

    “明泰啊,赶往京城,可准备就绪?” 老夫人看向元征。

    元征夹了一筷子鸡蛋放进老夫人的碗里,又夹了一块往胡彦碗里放,“丁管家已经准备妥当了,过几日上路。”

    老夫人欣慰的点了点头,继续吃饭。

    乾州地处凉边,沿水路走最为快捷,但天气寒冷,运河已经上冻,只能走官道,这里距京遥远,不出意外赶路也要走了十几天,恐怕到了京城,这日子也就到了过年的时候了。

    胡彦没心没肺的过日子,差点忘了还要进京这一回事,吃着饭问元征,“现在离过年不是还有一个月吗?”

    元征夹菜的动作不停,“路途遥远,所以要早去。”

    胡彦点了点头,思考着到了京城能够吃到哪些好吃的,有没有他没见过的好东西。

    老夫人才从寺里回来,没休息多久又要赶路,元征本来劝她留在家里休息,但是她还是执意要去,宫里头虽然没有指定她必须去,但是王令所在,为人臣子不得不尊,更何况,她也想回京城的老宅看看了。

    翌日,元征他们便动了身,两辆马车一前一后,老夫人坐在后面的马车上,三十人一小队的亲兵在周围保护,另有婢女随从,元征给胡彦准备了足够的零食坐在前面的马车里,一行人晃晃悠悠上了路。

    ☆、永安王府

    赶路的时候多半无聊, 虽然元征准备的东西齐全,但总归大部分时间,胡彦都要窝在马车里,不过五日,胡彦就有点烦了。

    元征在马车里一会儿搂着他给他讲故事,一会儿变着法的逗他玩,偏偏胡彦受的多了还不喜欢, 艰难程度堪比养一个不到两岁的小孩子。

    马车里的空间算是大的,胡彦把小巧的布帘掀起一角,双手捂着暖烘烘的汤婆子看着外面的风景, 但其实什么也看不到,不是光秃秃的山就是鲜少有人的路。

    徐徐的寒风还会顺着缝往里钻,气的胡彦直往嘴里塞东西果腹,元征还在一旁提醒他吃多了上火。

    胡彦也没有办法, 只好瘫在小小的软塌上,头枕着元征的大腿, 嘴里嘟嘟囔囔的和自己对话,晚上一入客栈,就要问元征还有几日到京城。

    进京的路程剩下不到一半的时候,队伍碰见了点意外, 马车经过山谷,一伙山贼横空出现,个个端着大刀,带头的独眼壮汉拦在小路中央便要买路财。

    坐在马车里的元征镇定自若, 手揽着怀里已经慌乱的不成样子的胡彦打盹。

    他们昨夜在客栈腻歪了一番,元征身形高大,窝在马车里比胡彦还觉得不舒服,这会儿正要眯眼睡觉,没成想半路杀出来一伙人挡他入眠。

    训练有素的亲兵自觉分成两队,一攻一守,那伙山贼比他们多出两倍人来,赤着膀子往自己的手心了吐了两口唾沫,听随带头的指示,便要拿下他们 ,夺走金银财宝。

    胡彦都要被外面的人吓死了,全身颤抖的像个筛糠,扎进元征的胸膛里,还要元征拿手捂住他的耳朵。

    外面的山贼不识好歹,大声吆喝着破锣嗓子问里面的他们是不是不敢出来,说他们没种,元征本来便韵着些怒意,不等他指示,外面的亲兵便开始清扫“障碍”。

    三下五除二,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外面的叫喊声便停了,几十个山贼躺在地上屁滚尿流,能走路的早拖着被打伤的身体逃走,等到马车旁有人禀报,元征才沉声“嗯”了一声,吩咐前面的人继续赶路。

    胡彦悄悄地掀开布帘往外撇了一眼,外面哪里还有刚才吆五喝六的半个人影,心情又大好起来,把这几天总呆在马车里的怨气都忘了,拉着元征的胳膊又开始夸他。

    元征的嘴角上勾,摆正胡彦的身子,自己的脑袋靠过去闭上了眼,胡彦看着安静睡觉的元征,叽叽喳喳的嘴立刻合上了。

    他的夫君,在外人面前,是个镇定自若,天不怕地不怕的大丈夫,但是在他身边,依旧是个会累,会想要找个依靠的平凡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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