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被一双手执起,俞渺身后的经常穿上衣物的奴隶男孩跪坐起,低垂眼专注在手上的任务——给他梳头发。 他也没想过裴无音这种怪物还会梳头发这项技能,但这样也好,他本来就不喜欢太多人伺候自己,而且那群宫人对裴无音怕的厉害,战战兢兢的,那gān脆一切就让“罪魁祸首”来做吧。 阳光暖意让人想睡觉。 俞渺打了一个哈欠,瞬间黝黑眸子迷蒙上水雾。这受伤之后他一直待在东宫,娱乐活动其中之一的赏花太过风雅,他还是做不来,就是这闲庭野鹤,古风古韵生活令他想抱起吉他,写一首歌。 基调要悲伤催人泪下。 一天无所事事令他心烦躁,你说穿越这事怎让他赶上呢?他无论身心都被烟草和网络给腐蚀了,让他穿越到这架空朝代除了给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尊贵身份,简直无聊。 有这身份他该做什么? 宫廷权谋?登基为帝? 俞渺拢了拢绛色宽袖,百无聊赖用手摩挲其上的绣金四爪蟒,小孩通透的眸子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慵懒。 认真思考一下,你说都穿越成这身份上了,不搏一搏是不是不太好?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俞渺默不吭声内心想着可行性,而身后那人的手也放下。 俞渺的发已经被细细拢好,用布带饶了几圈束在脑后,本就长相可爱的年幼孩子多了几分朝气gān练。 做完给俞渺束发工作,接下来裴无音又默默像狗一样身体俯在地上守候着。 男孩孱弱的背影就在他眼前。 似乎鼻尖也是他身上沁人的馨香。 过长的发丝遮挡住裴无音的眼,头像下面又是铁质镂空,占据了大半张脸的口枷,竟看不真切裴无音的全脸。 想了半天宫廷权谋,是在想不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yīn谋,俞渺放弃了,重新回归无聊。 思来想去还是自己找点乐子,捉弄人给生活打打气吧,于是—— “好烦啊…” “我好难受…” 男孩翻了一个身,又面对身后的人无病呻吟着。 “阿音,我好难受~呜呜…”俞渺委屈带着虚假哭腔说道,紧皱的眉头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果不其然,俞渺就看到奴隶怪异的身躯立刻担忧前倾,双手伸出来,却又僵硬的进退不是。浑身轻颤,发丝下闪烁地恐慌担心都快击毙俞渺了。 他赶紧加大火候。 “阿音,阿音……我好难受……” 皱着的眉更紧了,嘴唇张合就念叨几句我好难受。 奴隶喉咙里溢出呜咽,随后呜咽伴随呼吸越来越急促,身体颤抖得愈发厉害。像发癫症的病人一样。 同样手很快向前伸展将要触碰到他了—— 但仍然在半道僵持。 暗地里俞渺心中偷偷笑,好玩的事快成功了。 面对着裴无音,他正背着光。 万籁俱寂之中,他向奴隶伸展臂膀,高高在上昂着头,做出索求拥抱姿态。 甜腻嗓音要求道: “阿音哥哥,抱我,我就不难受了。” 手终于颤颤地挨上小孩软嫩腰肢,奴隶背脊佝偻,头重重磕在地上,卑微得如同尘。 “阿音,我的好阿音,你会不会永远帮我?” 裴无音喉头发出一瞬qiáng烈呜咽,头从地上移开凑近俞渺脚尖,讨好地用舌舔舐。 是会的。 以前俞渺还心想皇后送这奴隶来是当眼线的吗?现在俞渺发现,可能是公孙玉低估了他五岁的儿子,真的给他送来一条忠诚的狗。 只属于他的狗。 “好阿音,我的好阿音。”亲呢地呼唤像裹着蜜糖的毒药。 “让我看看你……” 俞渺微笑伸出手拖起裴无音的头颅,拨开裴无音额前的长发,看着露出来的眉眼里对他极致濡慕贪恋的忠诚笑意更加盎然。 漆黑铁质的口枷遮盖男孩大半张脸,徒留一看就是睡眠不足而布满猩红血丝的眼也在回望他。 偏执着,又黏腻的忠诚仰慕。 的确是条好狗。 裴无音应该比他大五六岁,也不知道用什么法子□□出来竟说会一生忠诚于他,刚来的现代人俞渺不可否置地对这专属于他的奴隶兴趣越来越浓厚。 俞渺手从男孩的脖颈向下伸进宽松单薄的衣服内,冰冷划过男孩肌肤,带给人细细的痒意,而对方身躯也两人极近缠绵的呼吸里松懈。 裴无音呼吸控制不住的粗重起来,身体泛出醉人醺红,像胭脂一样扩满全身。眼尾魅意,闪烁晶莹痴痴地望着他,他的身形存在于眼中,而口枷使得他只能发出似猫叫得呜咽。 但是俞渺又戛然而止,脸上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笑意。他收回手,打了个哈欠。 “阿音,我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