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是正常的,燕以曦想,毕竟曾经那么亲密过,而现在虞莎莎就只是芳姨的亲戚,两个人相处难免会有一些尴尬。 虞莎莎打开冰箱,取出鲜牛奶。 “你想喝冰的还是热的?”她把鲜奶倒进燕以曦专门的那只牛奶杯。 “冰的。”燕以曦停在她一步远的距离。 虞莎莎很快倒了大半杯牛奶,低着头把杯子推过去:“……好了。” “……嗯。”燕以曦应。 两人同时静默了片刻,虞莎莎转身把剩下的牛奶收回冰箱,燕以曦拿起牛奶杯,咕咚咕咚喝了两口。 “阿绰,要吃汤圆吗?”虞莎莎目光飘忽,她重新拿起勺子,之前已经盛好了三碗,托盘里还剩最后一个空碗。 燕以曦:“嗯。” 虞莎莎:“吃几个?” 燕以曦看其他碗里都有六个,她说:“减半。” 虞莎莎给她捞了三个:“……你想和我们一起在客厅吃吗?” 燕以曦:“可以。” 虞莎莎端起托盘往厨房外走,燕以曦在她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两个人一起去了客厅。 燕霈有些意外她们的同行,但也没有多言,待虞莎莎放下了托盘,她拿出一封红包:“莎莎,给你补个新年红包,祝你新一年学业顺利、身体健康。” 虞莎莎看沈心芳,沈心芳笑着冲她点头。 “谢谢秾秾姐。”虞莎莎收下红包。 四人都坐下吃汤圆,燕以曦咬了一口,是豆沙馅。 没记错的话,虞莎莎说过最喜欢的就是豆沙馅的汤圆。她无声地看虞莎莎,虞莎莎两颊鼓鼓的,吃得很香。 燕以曦的目光又瞥向一旁的燕霈。 虞莎莎分明没有长胖,不知道她什么眼神。 隔日,家政阿姨们上门打扫,虞莎莎帮着一起收拾客厅时,有客人来访。 “阿绰呢?”霍明雩靠着墙,抱住胳膊,饶有兴味地打量虞莎莎。 虞莎莎认得她,擦了擦手,走过去回话:“她没下楼,应该在房间的。” “哦~”霍明雩笑了一声。 客厅里阳光飞舞,有一些穿堂风,虞莎莎头发编成股,发尾绑着纯白色的纱缎发圈,绒绒碎发贴着修长白皙的脖颈,在微风里招摇。 不得不说,虞莎莎一眼看过去很纯,细瞧着却有一丝隐隐约约的欲感,纯真却不寡淡,也难怪燕以曦会耿耿于怀。 “我有些渴,可不可以麻烦你给我倒杯水?温水就可以。”霍明雩低头对她说。 虞莎莎:“好。” 霍明雩眨眨眼:“我现在上楼找阿绰,还得麻烦你把水送去她房间。” 虞莎莎:“……好的。” 霍明雩笑着上三楼,推开燕以曦的房门,燕以曦坐在露台上看剧本。 霍明雩也坐过去,故意长吁短叹:“我早跟你说过吧,兔子不吃窝边草,我刚在楼下碰见虞莎莎,你们俩现在这样的关系,还时不时得碰面,你尴不尴尬啊?” 度假的时候霍明雩就知道两个人的最新进展就是不会有进展了,今天来这趟,大约也是看热闹,燕以曦当没听见。 霍明雩拿起桌上的笔,怡然地在指尖转圈:“我好心来找你玩儿,你别不理我嘛。” 燕以曦从剧本上抬眸,笔在霍明雩手里转了两圈,失去平衡,“吧嗒”落地。 霍明雩弯腰捡起来,还想转,燕以曦出声:“放回去。” 霍明雩动作一顿:“……很贵?” 燕以曦的目光从霍明雩脸上转到笔上,最后转到桌子上,霍明雩翘起手指,把笔小心翼翼放下。放虽放下了,但又好奇地盯着:“哪个牌子这么贵?” “……”看清品牌的logo后,霍明雩一阵无语,“这支笔最多不超过十块,你至于吗?” 霍明雩:“不就笔杆上印了几片羽毛,你要是喜欢,要多少我给你送多少。” 燕以曦不置可否,翻过一页剧本继续看。 “阿绰。”房门上响起轻叩声,虞莎莎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进来。 燕以曦看霍明雩,霍明雩无辜地耸耸肩,燕以曦放下剧本,走过去开门,经过柜子时,顺手从上面拿了一封红包。 房门打开,两人门里门外对视,虞莎莎慢半拍把水杯递给燕以曦:“阿绰,你的朋友说想喝温水。” 燕以曦又一次看霍明雩,霍明雩东张西望,咬着下唇拼命憋笑。 燕以曦接过水杯,虞莎莎要走,燕以曦说:“等等。” 霍明雩瞬间伸长了脖子观望,燕以曦拿出那封红包:“新年红包。” “……”红包扁扁的,印出内容物四四方方的轮廓,像是卡片之类。虞莎莎联想到她留下的那张银行卡,燕以曦也清楚虞莎莎会猜到,不容分说地把红包塞给她,紧接着在她眼前关上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