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依旧是为了玩,又那何必去在乎玩物的心情? 时间就这样在郑洛莱的灵巧修长的指间绵密了起来,杜威释放的时候,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恍惚,脑海间和心中铺满了大片大片的空白。 他眯着眼睛急促的呼吸,汗湿了睫毛。 gān净的脸庞浮起了层暧昧的绯红。 看起来会让人产生小孩子长大了的那种错觉。 郑洛莱很想随心所欲的占有这个年轻的生命,却竟硬生生的用他qiáng大的意志力坐起身,背对着杜威说:我知道你害怕这样,做朋友吧,我知道分寸在哪里,以后绝对不再越雷池一步。” 杜威没回答,呼吸却浅淡了下去。 好像发誓的次数实在太多,郑洛莱又不禁补充道:绝对。” 杜威沉默了半晌,终于出声:恩。” 而后便传来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 落地窗映出他们模糊的身影,还有外面的北京夜晚不知名的光晕。 身体中快要脱控的欲望像是被浸到冰水中,郑洛莱甚至变得有点颤抖。 没面子的哭了。碰他了。又划清界限了。 每一件不想做的事都顺理成章的做了。真是活见鬼。 杜威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小声说:我要回学校……” 郑洛莱恩了声。门很快被打开,又关上。 恢复死寂的客厅显得格外yīn暗。 不由自主的点起支烟,郑洛莱露出了自嘲的神色。 —— 北京五月份的夜晚还有点微凉。 杜威浑浑噩噩的走在街边,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 他不喜欢想太多,不代表什么都不明白。 自从郑洛莱回国之后,他心情的跌宕起伏就显得很难掩饰。 有幸福的家庭,有很多朋友。 物质上不亏欠,jīng神上不匮乏。 ——明明什么都不缺了,却非要去惦记一个自己很难承受的人。 果真郑洛莱比他聪明的多。 还是做朋友吧。做朋友最好。 这样想着,杜威心底的缝隙里悄悄生出的希望的幼芽,便蓦然死去了。 白痴傻bī二缺脑残你根本没救了是不是! 做朋友当然好,gān吗还要难过,gān吗还深更半夜的在街边莫名其妙的哭出来? —— 照目前的情况发展下去,理应是陈路带着爱人幸福回归,而旁人都羡慕嫉妒恨加无趣。 可惜生活永远会选择最不可能的方向行进。 有林亦霖在,地震也不可怕啊。” 他做的饭还是那么好吃。” 哎,他又闹脾气了。” 等我忙完这阵子就去重庆找他。” 整个五月,陈路都在这样愉快的和朋友们保持联络,可惜夏日的阳光刚刚普照大地,他的心情就发生了yīn暗的转折。 ——悲惨的谈了两年恋爱,又辛苦的过了两年单身生活的王子殿下刚刚复活,便又失恋了。 而且还是因为林亦霖早就有了新男友,而他刚知道。 —— 杜威得到消息时正在没心没肺的打网球,听了后立刻联系了身在北京的陈路,非常够意思的打算安慰安慰他。 谁知道气喘吁吁的跑到俱乐部,抬眼就看到王子旁边坐着简直可以称之为chūn风满面的郑洛莱。 虽然不喜欢人家的男友,也不用表现的如此明显吧。 杜威闷闷的哼了声,硬着头皮上去笑道:路路我来了,郑流氓你也在啊!” 郑洛莱拿着烟的手僵了下,却又不着痕迹的隐去情绪:臭小子,你那是什么称呼?” 陈路明显情绪低落到了谷底,根本没在意这两个家伙的诡异之处,回答杜威的问话也回答的无jīng打采。 郑洛莱最懒得劝人和好,更何况陈路。 他坏心眼的朝着正在不远处和人调笑的MB秦越使了个眼色,打算把王子殿下拖入堕落的地狱,而后便开始引开杜威:来,咱俩打一盘。” 说着便指了指俱乐部的台球桌。 杜威实在不想跟他说话:我才不和你玩呢,大骗子。” 郑洛莱弯弯眼睛:你怕输啊?” 这些杜威认真起来了:我怎么会输,我六岁就开始打!” 郑洛莱笑:是吗?那让我看看,你要赢了我我请你吃大餐,不过你大概没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