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靠近我……” 从女孩口中的话语多么苍白,她用尽了气力说出的话语单薄无力,无法博得他一丝同情。 真可笑,这样软弱的你我为何会那么在意。 可即使这样,他的唇却不受控制的靠近,仿佛受到蛊惑一般,最后停留在她的额头轻微触碰,烙下极浅的印记。 苏星翎的眼珠一瞬间沾染了夺目的青碧。 可在连祁真察觉到什么抬起头的刹那,那颜色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 嗯……他心下起疑,却并未表露出来。 “废物,记住别再得罪我。” 他压低声音,形容暧昧,却让人备受压迫,“否则,下次的惩罚就不止这些。” 在那悉白衣离开视线之后,明显受到了惊吓的苏星翎缩在墙角,脸上颜色泛出苍白,双手也在一个劲的抖着。 这是什么情况?连祁真这家伙居然……他吻了她然后还在威胁她,还是他威胁她不能得罪他否则会死?那他之前到底说什么?不行,全部都想不起来了,她觉得现在自己脑袋快要爆炸了,好疼好疼。 怎么会这样……不该是这样的……大脑中太多讯息掺杂缠绕在一起,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她无从下手分辨。 总之,刚才那种恐惧感是真的,她在害怕他,她紧张的神经和颤抖的身体告诉她自己在畏惧他,这其实很不对劲,可她现在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脑袋里唯一的念头就是远离连祁真。 提起裙摆就准备再次爬墙,她立刻马上现在就得去找骆青茗!他徒弟太可怕了,她差点没被他吓死!她得赶紧让他送她离开! “哐当。” 一个jīng致的小酒瓶踢翻在她脚下。 苏星翎停下脚步弯腰将它拾起,随后试探的摇了摇瓶子,酒瓶里依然有酒,可这荒芜的地方哪会有人喝酒呢。那些工匠也不可能来这里,因为他们对这个地方避讳不已,那会是谁……思考的片刻,自己已经走到了更深的荒地,在一大块平地中央,那个孤零零的坟墓看上去那么显眼。 苏星翎的脚情不自禁地走了过去,然后蹲身下去看上面的字,突然联想到连祁真出现在此的原因。 这个人就是他祭奠的人吧,一定对他很重要,不然刚才他怎么变得那么恐怖…… 嗯……无字牌?上面怎么一个字都没有? 最中间的那个牌子上一片空白,什么字都没有写,显然立牌的人不想让别人知道里面埋葬的人的身世。 苏星翎的表情轻微变化,她脑袋里有一种想法正在快速形成。 对连祁真重要的人,埋葬的无名氏,消失的白帝楼,本该出现的花辞镜…… “啧。”灰头土脸的苏星翎揉了揉脑袋,觉得大脑中某根神经一下断裂了。 完蛋了,她被剧情反噬了。 “念念……” 站在风雪中手持素面红梅伞的绯红身影眺望东方,将泛着粉红的指尖按在了心口,他一双承载着水色的翠玉双瞳里正倒映着漫天的流霜。 眸光忽转黯淡,方才那份确切的恐惧已经传入了他心中,苏念月无力的呼喊像一把匕首紧紧插在他的心上,锋利的刀刃旋转着切割着他的心脏,让他痛得几欲窒息。 他急促睁眼看去,却见连家的家主将吻烙印在她额头的那个瞬间。 他平静如水的心绪顿时全部打乱,顷刻崩塌瓦解。 握指成拳,略带尖锐的指甲将手掌刺破,渗出点点鲜血,一丝血腥升腾至空中随后飘散不见。 荷jīng色的眼中清晰的浮现出一抹狠戾,那平日迷离妖艳的双眸正在酝酿一场bào风雪。 “不用害怕,我来了。” 绯衣身影在漫山遍野的大雪中旋而不见,雪地里空留回音。 宁海院注定今晚不能平静。 先是一家之主突然拜访jiāo代事宜弄得整个院子人心慌慌。 没有事先预告,连祁真开头便说自己要调查一些事情,这段时间大小事宜都随他处置,随后转身便走,骆青茗见他步伐匆匆,不由得心中疑惑,这是自己头一次看到他心神不定的样子。 接下来,又有人过来汇报说杭州有些不对劲的事情,需不需要查证,他刚接过信件准备阅读,房间的门又被敲响了。 打开门一看,那个下午才见到的小姑娘正一脸紧张的站在门口,待看到开门的人是自己时,她几乎跳起来‘嗷呜’一声抱住他。 “苏姑娘,怎么了?”退后几步避开少女的魔爪,骆青茗关切问她道。 小姑娘瞥了眼四周站着的人,语气有点不自然:“能不能单独说。” 青年使了个眼色,周边的人当即无声撤退,只留下两个人面对面站着。 “我今天在外面溜达的时候碰到了连公子,然后……他说了一些话,我觉得有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