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伶生听到这个大胆的猜测,愣了愣,但却并不能完全排除这个可能,只能说:"查吧,得想办法挖出那地下到底藏着什么,拆迁办的幌子应该还可以用几天。" "ok~" 拆迁办什么的当然都是假的,教堂附近的民房是要拆迁,但并不包括教堂。至于白伶生为什么能听到老修女打给白启礼的电话,则要归功于当初白伶生在白启礼手机里安下的那个窃听设备,没想到那天试了一下,隔了那么久还在。 其实白伶生一早就怀疑那家教堂有问题,还因此亲自去查看过。但想要查出问题到底出在哪儿,光看资料是没用的,得主动制造破绽。而既然这座教堂是白启礼出资建的,那白伶生就放出它要被拆掉的消息,不信他们不露出什么狐狸尾巴。 果然,尾巴露出来了,鱼,上钩了。 白敬泽最近的心情莫名的越来越焦虑,所有的事情明明都在往好的一面发展,可他就是不能安心。尤其是回到家的时候,面对冷冰冰的一所大房子,就觉得那冷意像是要渗透进骨子里。 白启礼自从白氏被打压之后jing神就一直不好,这个靠着妻子的人脉和财富发家致富的男人,在名利面前选择了背叛,或许是时光改变了他,或许他一直都是这样,只是时光剥去了他的掩饰,以至于他现在的模样,竟是让白敬泽都觉得不喜。 既然追求名利那就追求到底好了,摆出现在这副好像良心有愧的模样到底给谁看? 白敬泽完全不能理解他的父亲,也不想去理解了,每天回家也并不跟他多jiāo流。然而今天白启礼忽然又像中了什么邪一样,穿戴得整整齐齐的,就要出门去。 白敬泽跟他在玄关碰上,皱了皱眉,问:"你要去哪儿?" 白启礼看到他的那一刹那,眼中竟隐约的闪过一丝心虚,然后又很快隐去,"我去找我几个老朋友,叙叙旧,喝杯酒。" 白敬泽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但也没有多问,只jiāo代一句不要喝太多酒,就跟他擦肩而过。等他走了,白启礼长抒一口气,攥了攥拳头,竟然发觉手心里都冒出了汗。 白启礼走了,空dàngdàng的家里只剩下了白敬泽,还有几个佣人,静悄悄的,连脚步声都没有。 白敬泽坐在饭桌上坐了一会儿,突然觉得有些烦躁,急需什么声音来刺激一下他的耳膜。他想到了电视,于是走到客厅里拿起了遥控器,可是这时,他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乔震打来的。 四十分钟后,他站在假日酒店顶楼一间房间的门口,踟蹰着。 进,还是不进?成败也许就在他的一念之间。 挣扎了许久,白敬泽还是伸出手握住了门把手,咔哒,打开了门。乔震在里面等他,那个qiáng大的男人穿着浴袍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翻阅着手里的文件,听到脚步声也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说:"先去洗澡吧。" 前段时间享受到的所有便利,终于要在今晚付出代价。 白敬泽站在浴室的花洒下,任热水冲刷过身体的时候,心里忽然想----他当初bi着白伶生嫁给李建,他的心情是不是跟现在的自己一样。 不,应该不一样,李建连乔震的一根指头都比不上。 当初白敬泽可谓是做足了样子,希望李建能东山再起,还能有点什么利用价值,不过很失望的是他好像几年内是真的回不到国内了。不过还是要感谢他的牵线,不然白敬泽也搭不上乔震。 水依旧哗啦啦的流淌,把白敬泽的一些繁杂思绪都冲刷gān净。不要再去想了,利用吧,利用别人,也利用自己,没有什么不能豁出去的,成功不就是要付出代价的吗? 另一边,白伶生终于拍完了那场最艰难的戏,然后赶紧一路小跑奔到助理那边去。 "诶我的饭呢?饭呢?" 小助理连忙把盒饭端出来。可白伶生一看到盒饭脸就垮了,额前的一撮刘海还想都毫无生气的耷拉下来,"又吃盒饭呐,没有松露布朗尼蛋糕和哈根达斯吗?马卡龙也好的呀。" "今天已经晚了,来不及去市里买,明天好不好?" 白伶生只要怏怏的接过盒饭,坐到自己的躺椅上,苦大仇深。忽然,一个泛着诱人香味的纸盒子出现在他的视野里,他皱皱鼻子轻嗅,松露布朗尼蛋糕的味道! 抬起头,唐昭宁! "饿了吧?"唐昭宁把盒子递到他手里,"吃吧。" 白伶生喜滋滋的打开,"你怎么回来了都不告诉我一声啊,惊喜吗?" "你惊喜吗?" 白伶生迫不及待的叉了一大块蛋糕塞进嘴里,把嘴巴塞得像是在吃坚果的松鼠,然后以极其麻溜的动作不停的嚼啊嚼,"唔……不惊啊,但是挺喜的。" 唐昭宁伸手抹去白伶生嘴角的奶油放进自己嘴里舔掉,转身在他身边坐下,笑笑没有说话。他身后跟着的保镖大哥却是推着一个一看就很高大上的餐车,上面摆满了琳琅满目的食物和茶水,请剧组里的人一起吃。 剧组里的人面对唐昭宁还是拘谨得很,但美食当前,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纷纷跑过来大快朵颐。白伶生一看就急了,他还没吃饱呐。 唐昭宁无奈的伸手把他按在椅子上,指了指他脚边的一个木制食盒,"你的在这里。" 白伶生点头,"这还差不多。" 秋天的夜,白伶生和唐昭宁一起坐在杂乱的剧组里,吃着蛋糕喝着奶茶。把他自己的蛋糕分给唐昭宁吃,然后又从唐昭宁的杯子里喝一口奶茶,浓情蜜意得自己的牙都快酸掉了。 没办法,热恋之中的人被迫跟爱人分开那么久,不要期待他能有多冷静。反正此刻是如此开心的,什么白敬泽什么白启礼,通通都要一边靠。 而白敬泽呢,此刻他的心紧张得快要跳出喉咙。 他被迫舒展着躺在chuáng上,像古代的女人一样,等待着君王的临幸。那个高大的身影压上来,他的口鼻间满满的充斥着他的气息,却意外的,并没有厌恶的感觉。 这原本就是你情我愿的,如果不愿意,一开始就可以拒绝他的邀请。这样想着,白敬泽心里的抵触就越发淡了。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乔震,不是别人,他那么优秀,相比较其他人来自己是何其幸运。 他的心愈发狂跳起来,但心里的感情却跟刚才不一样了。他忍不住伸出手,如果……如果他可以抓住这个人的心…… 可是忽然,乔震抓住了他伸出的手腕,抬起头来看着他。白敬泽不解的跟他对望,却在他qiáng势的气息下不禁有些闪躲。 "怎么了?"他忍不住问。 乔震没说话,只是一言不发的盯着他,眼中那些许的情欲飞快的退却。大约隔了十几秒,他忽然就从白敬泽身上下来了,把浴袍的带子重新系好,然后说:"你可以走了。" 白敬泽都懵了,他可以走了?为什么?他们明明什么都还没有做啊! 可乔震见他迟迟没有动作,却微皱眉头,"听不懂我的话吗?" 白敬泽这才彻底认识到他说的就是这个意思,于是咬着唇攥紧了拳头。可是他不能违抗,只能默默的下chuáng换衣服走人。